第405節
老天可能真的想要將她逼到無路可走。 潛伏在周圍的傷疤男跟二猴靜靜的看著姜初晴的動靜。 當看到姜初晴朝地鐵站走去的時候,二猴摸了摸口袋,起身想要跟上去,卻被傷疤男一把拉了回來。 二猴回頭問:“怎么了大哥?” 傷疤男盯著他手上的東西,罵道:“你要干嘛?你小子想死是不是,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想在這里動手?” 二猴哭著臉道:“可是如果她上了地鐵,我們就沒機會了?!?/br> 傷疤男說:“不急,再等等,等她進地鐵的時候,我們再跟上去,我就不信會沒有機會動手?!?/br> 二猴笑了笑,重新把手中的東西放回了口袋。 不遠處就是地鐵站,姜初晴上了地鐵,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從地鐵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這里不是什么繁花的地帶,街道上,連擺攤的小販都收了鋪子。 從地鐵到家還需要坐三站的公交車,但是這個點,姜初晴要做的那趟公交車已經停了。 她站在路邊,靠在公交車站牌上,從兜里摸出一支煙。 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傷疤男跟二猴就跟在不遠處。 二猴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問身旁的刀疤男:“大哥,現在就動手吧?” 傷疤男看了眼公交車站那邊的攝像頭。 二猴笑著說:“大哥,那攝像頭早壞了,上次我一個兄弟就是在這里撿了一個女孩子,回家快活了一晚上?!?/br> 傷疤男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準備好東西,動手!” 二猴摸著口袋正要往前走,卻看到一個身穿衛衣的男孩子朝姜初晴的身旁走了過去。 傷疤男拉住了二猴,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等會,再看看?!?/br> 第517章 那晚的男人 姜初晴快抽完一支煙的時候,聽到身旁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借支煙?!?/br> 姜初晴順著聲音,抬頭看他。 男人或者說男青年,穿了一件單薄的衛衣,一條被水洗的泛白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普通的旅游鞋。 衛衣的帽子壓的很低,姜初晴這么跟他正面面對,卻只能看到他的鼻子往下的部位。 姜初晴挑了挑眉,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遞給他。 男青年伸手接過,低低說了謝謝。 不過他沒抽,捏著煙卷放到了自己的耳旁夾著。 姜初晴將手里的煙掐斷,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打算走回家。 男青年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兩個人距離三五米遠的距離。 一前一后,誰都沒有說話。 燈光很冷,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 姜初晴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 男青年慢吞吞的往前走,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 姜初晴瞇了瞇眼,看著身后的男青年。 男青年身形很高,隔著那件單薄的衛衣,姜初晴甚至能看到那層薄薄的布料下,緊繃的肌rou。 但是這個身形,很像一個男人。 男青年雖然腳步緩慢,但是兩個人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男青年抬起了頭。 帽子下面的眼睛,姜初晴看不清。 她問:“你為什么跟著我?” 男青年站在她面前,因為長得太高,只能低著頭看她,低低的說出了兩個字:“回家?!?/br> 姜初晴看了他一會兒,沒再理會,轉身繼續往前走。 男青年站在原地,看著姜初晴走出了三五米的距離,才邁開大長腿,繼續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二猴問身旁的傷疤男:“那不是······郁驍嗎?” 傷疤男蹙眉,今天晚上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二猴有些不理解,“郁驍怎么會在這里出現?他跟這個女人認識?他不會是在保護她吧?” 傷疤男冷笑:“興許只是湊巧?!彼粗鴥蓚€人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先跟上看看?!?/br> 一直到姜初晴進了小區,郁驍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姜初晴回頭問她:“你也住在這個小區?” 郁驍搖搖頭。 姜初晴問:“你剛才不是說回家嗎?” 郁驍低低的應了一聲:“嗯?!?/br> “什么人啊?!苯跚玎洁炝艘痪?,轉身進了樓道。 郁驍抬起頭,看著樓道里的燈一層一層的亮起,才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張俊美如神祗的容顏。 似是察覺到什么一樣,他猛地回頭。 一雙凌厲的眼眸如躲在黑夜中的一匹野狼。 躲在暗處的兩個人一驚,二猴本能的覺得自己的脖頸發涼,他伸手摸了摸,問傷疤男,“大哥,他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傷疤男沉著臉不說話。 二猴又問:“要不我們先回去,等下次再找機會動手?” 傷疤男呸了一聲:“還動個屁手,惹上了郁驍這匹狼,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二猴哭喪著臉問:“那怎么辦?” 傷疤男看著不遠處郁驍的身影,說道:“這活咱們做不了了,也不能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了,收拾收拾東西,去別的地方?!?/br> 二猴:“啊,那田真真給我們的定金怎么辦?” 傷疤男冷笑:“進了我們的腰包,自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br> ········ 捉拿兇手這件事情進展的并不順利。 警察把逼債的跟叫到警局挨個排查了一遍,最后發現,所有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甚至其中幾個人說道:“警官,我們是要債的,又不是要命的,老太太死了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啊,人活著我們才能要到錢啊,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我們怎么可能去殺人呢,再說了,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沾上人命了?!?/br> 小區太過破舊,根本沒有監控。 而且小區的房客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白天在小區甚至都看不到一個人。 更別說目擊證人了。 姜初晴卻不肯接受,她說:“我不相信那些人是無辜的,我mama生前沒有的罪過任何人,除了那些逼債的人,還會有誰?” “是,確實他們是為了要錢,但是如果我mama是在反抗的過程中被他們失手殺死的呢?” 警官也沒有辦法,只能拿證據說事,安慰了幾句,就讓姜初晴回去了。 剛出警局,姜初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接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就傳來過來:“姜小姐是嗎?我是張德寬?!?/br>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聽說過,但是姜初晴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對方笑了一聲:“你母親的骨灰在我的手里?!?/br> 姜初晴一愣,突然高聲道:“你說什么?” 張德寬道:“這種事情不需要說第二遍吧,姜小姐?!?/br> 姜初晴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師傅,去火化場?!?/br> 今天是她母親火化的日子,她本想先來警局問一下情況,然后再去火化場,當場告訴她母親,殺人犯已經繩之以法,但是沒想到兇手沒有找到,自己母親的骨灰卻落到了別人的手里。 到了火化場,姜初晴立刻去問工作人員。 一進辦公室,還沒發問,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就走了上來,劈頭蓋臉的問:“你就是死者丁文麗的家屬吧?” 姜初晴愣了一下:“我是?!?/br> 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嗓門很大,“你們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呀,一群人就跟土匪似的,一進來就把骨灰給搶走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想攔著差點被打?!?/br> 姜初晴問:“所以,你們就把我mama的骨灰給他們了?” 對方一聽這話,馬上不樂意了,“什么叫給?是他們搶的,而且,差點打傷了我們的師傅,這幸好沒事,如果有事,醫療費是要你出的?!?/br> “我可去你的吧?!苯跚缌R道。 對方掐腰:“唉,你怎么罵人呢?自己招惹了別人,死了都不得安生,怪不得女兒都這么沒教養?!?/br> 侮辱自己就算了,姜初晴哪里受得了別人侮辱自己的母親,她猛地撲上去,就要撕爛那個中年婦女的嘴。 周圍的人多,立刻將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