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這是怎么傳出去的? 韓小竹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把嚴七月拉到一旁,悄聲的問:“什么情況?為什么大家都在傳聞禮喜歡你???” 嚴七月也不知道啊,她很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韓小竹攥著小拳頭憤恨的說道:“這些女生也太過分了,天天嚼舌根子很好玩嗎?萬一被老師聽去了,讓你們叫家長可怎么辦呀?!?/br> 七中對早戀這塊還是比較嚴格的。 一旦發現誰早戀,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直接叫家長。 先讓家長來個棒打鴛鴦。 嚴七月心想,可能她的家長早就知道聞禮喜歡她的事情了。 她可是記得清楚的,那天早上在醫院里,聞禮跟她告白的時候,剛好被站在門口的嚴景寒聽去了。 當時嚴七月還有些奇怪,為什么哥哥明明聽到了,卻沒有發脾氣呢? 體育課安排在下午的最后一節課。 夕陽西下,嚴七月站在人群外面,看著被圍在中間揮汗如雨的少年。 她想到了那個晚上。 那個讓她終生難忘的晚上,也是她活了十八年,最害怕的晚上。 少年與她一門之隔,卻能很好的安撫她恐懼的心。 嚴七月的眸子漸漸染了柔情。 再次抬頭看向聞禮的時候,剛好聞禮朝她看了一眼。 像是干了什么壞事被抓包,嚴七月慌忙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著。 韓小竹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咦,七月,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完了,不會又中暑了吧?你等著啊,我去小賣部給你買瓶冰水?!?/br> 韓小竹說著,就跑開了,她是學校的長跑冠軍,別看身上rou嘟嘟的,其實跑起來比兔子還快。 韓·兔子·小竹飛快的跑到小賣部買了兩瓶水,又飛快的跑回來,把其中一瓶遞給嚴七月。 嚴七月說了聲謝謝,心里盤算著怎么把水的錢還給韓小竹。 一瓶水的錢,韓小竹一定是沒有放到心上的,但是韓小竹不放在心上,她不能不放在心上。 韓小竹拿著水回來的時候,一場比賽正好打完,中場休息的時候,聞禮走到嚴七月身旁,朝她露齒一笑,“同學,能接瓶水喝嗎?” 嚴七月眨眨眼,木訥的說道:“我的水我已經喝過了?!?/br> 言外之意,自己喝過的水,再給別人喝,有點說不過去。 嚴七月奪過一旁,正在奮力扭瓶蓋的韓小竹手上的水,遞給聞禮,“喝這瓶吧?!?/br> 韓小竹簡直被嚴七月這種粗魯的動作給嚇到了。 她張著大嘴,滿臉疑惑的看著嚴七月。 還沒等韓小竹反應過來,聞禮已經擰開瓶蓋,仰頭,一瓶水,沒幾下就被他喝下去一大半。 韓小竹盯著他欲言又止。 emmmm如果被聞禮知道,這瓶水她在從小賣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擰開喝了小半口了,聞禮會不會生氣啊。 這,應該算是間接接吻吧? 就像那天晚上在聞禮的臥室內,聞禮對她做的那件事一樣。 韓小竹的心砰砰砰的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第346章 你乖一點 要問高三學生的日常是什么,那當然是考試了。 各種大考,小考,模擬考,說整個高三生涯都是在考試中度過也不為過。 很快,就是下一次月考,嚴七月上一次月考成績雖然沒有太大的進步,但是發揮還算是穩定。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日子一開,嚴景寒似乎看她更緊了。 她想可能是因為上次被有心之人鎖在室內溫室的原因吧。 這幾天嚴永年跟穆云兮都去出差,田嫂小兒媳婦生了二胎,她忙著回家伺候兒媳婦,也請了假,別墅內只剩下了嚴景寒跟嚴七月。 龐嬸跟其他傭人晚上是不住在別墅里的。 不過因為田嫂請假,就只能讓龐嬸早上過來做早餐。 嚴七月早上有早自習,吃飯時間比較固定。 從樓下下來的時候嚴景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前等她了。 見到嚴七月從樓上下來,嚴景寒朝她笑了笑:“過來吃飯,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br> 嚴景寒之前有段時間很忙,嚴七月上下學一般都是由嚴家的司機來接送,但是自從嚴七月從醫院里回來后,嚴景寒就一直自己親自開車送她上下學。 嚴七月只以為嚴景寒是擔心她,所以坐到座位上的時候,她接過龐嬸盛的粥,嗓音柔柔的說道:“哥哥,如果你工作忙,可以不用送我上學,接我下課的,讓司機送我就可以啊?!?/br> 嚴景寒眸光閃了閃,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監視她。 那天在醫院聞禮跟她說的那些話,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拉下的聽到了耳朵里。 甚至嚴七月都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他可以慢慢等著她長大,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默默看著別人的捷足先登。 這幾天他去接送嚴七月的時候,幾乎每一次他都能看到聞禮的身影。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站在嚴七月的生平,聞禮能做的,一定會更多。 他承認,他嫉妒了。 嫉妒的發瘋。 當聞禮說出喜歡她的那一刻,他就想堵住他的嘴。 當嚴七月笑意盈盈的說謝謝你喜歡我的時候,他嫉妒的心肝都在疼。 看著嚴七月一臉單純的模樣,嚴景寒從蒸籠里夾了一個燒麥放到嚴七月面前的小蝶里,嗓音懶懶的:“我最近不怎么忙,晚上接你回來,繼續復習昨天晚上沒有結束的題目?!?/br> 龐嬸在做燒麥的手藝上雖然比不上田嫂,但也不錯。 嚴七月用筷子夾起一個,咬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說道:“好的呀?!?/br> 不得不說,這兩個月在嚴景寒的幫助下,她覺得在課業方面,進步還是挺大的。 相信這次月考能有個好的成績。 兩個的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想著的是怎么把她跟聞禮隔開,另外一個想著的卻是怎么能在下一次高考上考的更好些。 吃完早餐,嚴七月背著書包去車庫。嚴景寒跟在她身后,大手掌幫她托著書包。 嚴七月回頭看他,笑嘻嘻的說道:“哥哥,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的書包不重的,你不用幫我托著?!?/br> 嚴景寒聲音懶散,“我愿意?!?/br> 嚴七月便不再理她,高高興興的往車庫走。 嚴景寒今天選了一輛畢竟中規中矩的黑色寶馬。 嚴七月坐到副駕駛座上。 她早上剛剛洗過澡。 身上還帶著一股清香的沐浴液的味道。 頭上的洗發水的味道也好聞。 嚴家人用的洗發水跟沐浴液都是同一個牌子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嚴景寒就是覺得,同樣一個牌子,用在嚴七月的身上,味道就特別的好聞。 嚴景寒往她的身旁靠了靠,嚴七月轉頭問他:“怎么了?” 嚴景寒眸光暗了暗,伸手用拇指在嚴七月干凈的嘴角擦了一下,聲音懶懶的,“你嘴角有一顆糯米?!?/br> “真的嗎?”她吃飯的時候,確實沒有注意這個,聽到嚴景寒這么說,立刻上伸手去擦。 嚴景寒收回手,笑了笑:“沒了,被我擦掉了?!?/br> 嚴七月笑瞇瞇的看著他,“謝謝啊,哥哥?!?/br> 嚴景寒眸光沉沉的看著她,心想真是個傻姑娘,這么傻的姑娘,他怎么舍得送到別的男人面前,讓別的男人來欺負她? 要欺負,也得他自己來欺負啊。 嚴景寒開車一向快,這個點又比較早,路上本就沒什么車。 黑色奔馳一路無阻的到了七中。 下車之前,嚴七月糾結的半天,也不知道話要怎么問出來。 嚴景寒被她糾結的小模樣逗笑,伸手捏了捏她rou嘟嘟的腮,笑著問道:“有什么話,就說吧?!?/br> 嚴七月抿了抿唇,說道:“哥哥,我可以問一下那件事是怎么解決的嗎?” 嚴景寒笑道:“你當然可以問,畢竟,這件事,你才是當事人?!?/br> 這會兒距離早自習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嚴七月抬眸認真的注視著他。 嚴景寒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前些日子,霍家發生了一件大事,霍夫人被你爸爸送進了精神病院,至于你的那位jiejie,聽說你爸爸,在找別的腎源。不得不說,你爸爸對她這個女兒,倒是疼愛的近,聽說霍定軒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個可以匹配的腎源,讓你爸爸拿本來要留給廖曼香的股份來換?!?/br> 嚴七月問:“我爸,············他同意了嗎?” 嚴景寒嗤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br> 腎源匹不匹配不知道,但是霍定軒卻是在短短的兩個月之間迅速收網,徹底將霍氏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聽完這些,嚴七月原本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她低下頭,低低說了聲謝謝,轉身打算開門下車。 嚴景寒拉住她,笑道:“傷心了?” 嚴七月身形明顯一頓,其實也算不上傷心,但是一點傷感還是有的。 明明那也是她的爸爸,她卻從來沒有在他身上感受過任何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