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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守義將鈴鐺對著燭光,仔細的瞧了瞧,皺著眉頭不解道。 “這又沒有什么標記可以證明是若月姑娘的,怎么可能與紀皇后有關?” 這話一出,若月一下子愣出神,連著紀皇后也有些啞然。 她們二人清楚的知道,這個全天下僅此一枚,絕不會認錯。 李邵儀看著安守義的背影,覺著這人更可用了。十多年了,處處都知道他的所需,難得的腹中蟲。 若月一眼便了然于心,含目感激。安守義這是要準備誤判,‘包庇’她們。 維護了紀皇后,就是維護了皇上。 那太監聽聞這話,直接瘋狂地叫嚷起來?!斑@上面明明有若月二字?!?/br> 安守義譏諷著吊著嗓子,尖銳?!澳氵€當本總管撒謊不成?!?/br> 手中的鈴鐺給拋出去,鈴鐺壓著喉嚨一樣零丁作響,聲音不再清脆。 在紅毯是滾呀滾,滾到這太監的眼前。他如同瘋了一般,撲到地上,捧在手心瞧來翻去。 怎么也看不到先前的‘若月’二字。 若月此時逮住機會,也拿起氣勢,低聲咆哮:“隨便拿一顆同我相似的鈴鐺就想冒充,還想冤枉到皇后娘娘頭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br> 只見這太監更加瘋狂,捧著鈴鐺,搖頭晃腦的大叫。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我剛才給的明明有字,有字的??隙ㄊ悄銈兊魮Q了……冤死了我的平彤,還想讓我背鍋。明明就是你給藥,你教我的法子?!?/br> 他又想朝若月撲,被后面侍衛再次按到在地。 安守義皺眉,“不必放開,就這樣回話?!?/br> 若月自然是被嚇得后退了兩步。手放在個在胸口處細細的小喘,驚的心臟砰砰亂跳。 一張清秀的臉此時已起薄怒,一雙秋瞳水靈靈地蕩著恨溢出眼眶。直勾勾的射殺面前這一人,面上卻帶著驚慌失措的模樣。 安守義擋護著身邊的若月。 不諳黑白,道?!笆遣皇悄阕约盒纳购?,因為平彤不跟隨你,又因犯錯被杖斃。你悲痛交加才如此作為,攀咬曲貴妃,污蔑皇后?!?/br> 殿外突然出來了一位太監,朝著安守義遠遠行了個禮,指了指天。安守義朝著他點點頭,那人便退了下去。 飲宴完了要準備開始與民同樂,放煙火了。 面前的太監癲狂大呼“不是”,拿著鈴鐺伸著手,舉起來給眾人看。 殿上不少人已經大致知曉了是跟紀皇后有關,卻都緘言不語。敢與安守義說一句,那就是同黨,那就是在頂撞皇上。 呦呦眼神透著賊光,可算破爛事要結束了。那就要該自己上場了。 她遙遙一看對面,李清運一臉陰霾的模樣就覺著好笑。 而他身邊的紀祁遲,整個席宴間朝李邵儀身邊可能過幾眼。全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果然,呦呦猜對了。 安守義高聲說,“將這個毒害皇上的賊子先按下去,馬上要與民同樂,不能因為他壞了皇上與娘娘們的興致?!?/br> 這個壓下去,那就是等于定案。 他無論替誰辦事兒,在除夕夜拉扯了李邵儀的心尖rou和東唐的女子典范紀皇后,哪有什么好活的。 安守義這邊才將那個太監提下去。呦呦這邊就拿著空酒盅上去高座。 眾人一時間沒搞懂辰王準備干什么。 呦呦專門上去,跪在李邵儀和曲是歡面前,深俯大禮。 朗聲清脆:“兒臣祝父皇身體康健,母后青春永駐?!?/br> 一臉笑嘻嘻的。除夕夜拜父母。 李邵儀攬著曲是歡大笑,一面陰霾盡掃。 “還是清辰好?!?/br> 呦呦舉杯,卻癟嘴,嗓子里拉著音?!八际軅氯チ?,沒人給兒臣斟酒?!?/br> 言外之意很清楚,皇上身邊另一位太監緊握著酒壺,卻遲遲不上前。 束手束腳的模樣讓呦呦心里一下子大歡喜,賭對了。眼睛轉了兩轉,面上卻巋然不動。 此時底下末端坐著的御醫似乎知曉辰王在做什么,當下大驚,整個人直接背脊被寒濕,在寒風里打起顫。 難道是方才辰王說從車架里搜出來的那個藥包,給他檢查出來的那包劑量不大的鶴頂紅?在這壺酒里不成? 在李邵儀的側首下,那個太監頂著幾道兇狠得目光,緩緩的給辰王斟上了這杯酒。 呦呦嘴角含笑,亮晶晶的看著面前的李邵儀和曲是歡,抬手準備飲下。 第7章 一波再起 手愈抬愈高。 這個御醫在想,喊不喊?喊不喊呢? 最終決定還是不喊。 萬一不是有毒的一杯,那他的前程直接煙消云散了。 反正劑量不大,只是致人暈眩十來日。他心里一計上頭,連忙招了個太監,小聲道。 “你叫什么?” 那人躬身行禮,“奴才小李子?!?/br> 他一邊說,一邊鋪陳紙幣,將要的方子給寫下來,遞給他。 “去太醫院給我叫安鮮,讓他給我準備幾劑藥?!?/br> 那太監剛捏在手里,正要掉頭,這御醫手更加一用力,握住那個太監拿著方子的手。 萬分誠懇得道?!皠毡匾唤o安鮮!” 還從腰間錢袋里拿出一顆金塊,偷摸背著人塞過去。 “新年打發錢,快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