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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九鶯鶯發現沒有帶頭盔的官兵對那些戴頭盔的官兵頗為懼怕,面色看起來有些復雜古怪。 九鶯鶯忍不住疑惑,難道這些頭盔是權力的象征?戴頭盔的官兵官位更大, 不戴頭盔的官兵要聽命于他們? 她心中疑惑不解, 但是她無法思考那么多, 她現在最大的疑問是賀懷瑾究竟是從哪里調來的兵馬。 賀懷瑾這些年手里一直沒有兵權,自從秦家出事之后, 他更是損兵折將,朝廷當中聽命于他的大臣越來越少, 他怎么能突然弄來這么多兵馬? 這些兵馬從何而來,難道是他以前在京城外偷偷養了私兵? 九鶯鶯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她總覺得賀懷瑾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賀懷瑾即使在風頭正盛的時候也不能只手遮天,以他的本事,他根本就不可能在璟帝和賀懷翎的眼皮底下養這么多私兵。 九鶯鶯盯著那些官兵看了一會兒,目光最后落在那些戴頭盔的官兵身上,半天都沒有移開目光,她總覺得問題出在這些戴頭盔的官兵身上。 那些戴頭盔的官兵頗為囂張跋扈,她看了一會兒,甚至看到其中一個官兵手賤的去摸了一下出城樓的婦人,引得那個婦人驚恐尖叫,花容失色的逃跑了。 其他戴頭盔的官兵們不但沒有阻止他,反而轟然大笑了起來,一點規矩也沒有,沒有戴頭盔的官兵們雖然憤憤不平,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裝作什么也沒看到。 九鶯鶯眉頭越皺越深,賀懷瑾究竟從哪里找來這些人?這些人不像官兵,倒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她正沉思著,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大家面色變了變,回頭望了過去。 賀懷瑾騎馬而來,他身后跟著無數官兵,他看到他們,勒住韁繩停下馬,冷冷地勾唇一笑。 大家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追了過來,陸成風想要打馬往前沖已經來不及了,賀懷瑾的人立刻將他們團團圍住。 “鶯鶯,我知道你在里面,跟我回去?!?/br> 賀懷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像壓抑著風雨,聲線里飽含著危險。 梨白一下子攥住了九鶯鶯的手,九鶯鶯安撫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掀開馬車簾,冷眼看向賀懷瑾。 她揚聲道:“賀懷瑾,我是太子妃,我現在要出京辦事,你一個王爺敢攔我?” 她心里微微打著鼓,賀懷瑾如果只是控制了皇宮,那么他在外面至少不敢放肆,要假裝無事,如果整個京城都被他cao控了,那么她說什么也是枉然。 賀懷瑾看了九鶯鶯一會兒,彎唇道:“太子都快沒了,太子妃又有什么值得我懼怕的?” 九鶯鶯見他如此有恃無恐,心里一沉,明白整個京城和大臣們應該是都被他控制住了。 她忍不住怒斥道:“你竟然膽敢做出逼宮之事,你是想做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被永世唾罵不成?” 周圍的百姓聽到‘亂臣賊子’四個字,全都驚恐的望了過來,停住腳步不敢動。 “亂臣賊子?永世唾罵?”賀懷瑾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鶯鶯,你還是這么天真,史書一直都是成功的人書寫的,只要我順利登上皇位,我說自己名正言順,那么我就是名正言順,我說賀懷翎才是亂臣賊子,那么賀懷翎就是亂臣賊子!” 九鶯鶯怒極罵道:“你好生無恥!” 賀懷瑾不但未怒火,反而笑得一臉邪魅,看著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意味深長的道:“鶯鶯,我還能更無恥給你看?!?/br> 九鶯鶯愣住,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賀懷瑾現在當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這段時間的蹉跎讓他變得卑劣而陰沉,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朗月清風的賀懷瑾,他以前無論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現在他已經不管不顧,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了。 “你哪來的兵馬?”九鶯鶯沉聲問。 賀懷瑾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他看了一眼遠處帶著銀色頭盔的官兵們,清了清嗓子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鶯鶯,這天下注定是我的,你最好識相一點,快點乖乖跟我回去,好好伺候我,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我說不定還能顧念舊情,不計較你移情別戀之錯?!?/br> 柳絮如和陸成風面色都沉了下來,他們看著賀懷瑾厚顏無恥的模樣,恨不能一刀殺了他。 難怪他放著皇宮不管,直接領兵來捉拿九鶯鶯,他竟然是懷著這樣惡心的心思,實在是可惡至極。 九鶯鶯聞言,忍不住呸了一聲:“我從始至終真正喜歡的人都是懷翎,何來移情別戀之說?賀懷瑾,是你欺騙我在先,算計我在后,你我早已恩斷義絕,我現在是你的皇嫂,你若敢碰我一下,你就是罔顧人倫!” 賀懷瑾不以為意,輕輕挑眉的道:“鶯鶯,你覺得時至今日,我還在乎這些名聲嗎?” 九鶯鶯無言以對,賀懷瑾的名聲早就臭了,他哪里還在乎更臭一些,他連大臣兒子的女人都搶了,又哪在乎再搶一個皇嫂,若這天下真成了他的,就像他所說,史書任由他記載,他只會更加有恃無恐。 “父皇呢?父皇現在如何?” 九鶯鶯忍不住擔心起璟帝,賀懷瑾如此大逆不道、喪心病狂,她擔心他已經沒有底線,連弒父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父皇……”賀懷瑾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聲音沒有起伏的道:“他老人家病重危機,無法上朝,現在太醫們正在皇宮里給他診治,至于他老人家這病能不能治好,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