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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懷瑾應該是知道宋明朗賭博的事情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去宮里告狀,根本沒有時間去細查。 九鶯鶯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會用此計,賀懷瑾根本想不到宋書蘭是在故意試探他,他對此事不疑有他,他覺得宋明朗的meimei不可能不清楚宋明朗的事,所以從未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假。 他進宮告狀之后,璟帝一查之下便知根本沒有這件事,璟帝知道這個結果之后,自然覺得他輕易就聽信讒言,其心不正,所以加大懲罰了。 一個這么輕易就聽信讒言的皇子,璟帝更不會將皇位傳給他了。 九鶯鶯輕笑了一下,一切都如她預料的那般順利的進行著。 過了幾天,宋書蘭怒氣沖沖的來了東東,一看到九鶯鶯便想開口吐苦水,九鶯鶯連忙阻止她,將宮女和太監們都屏退之后,才讓她開口。 宋書蘭怒道:“永王……他就是一個敗類!” 宋書蘭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未說過臟話,這是她第一次罵人,絞盡腦汁才想出了‘敗類’二字。 九鶯鶯給她倒了一杯清火茶,輕聲細語的勸道:“既然已經知道他是個敗類,何必還為他如此動怒?為那樣的人生氣,氣壞了身體根本一點也都不值得?!?/br> 宋書蘭嘆息一聲,怒火終于稍微平息了一些,感嘆道:“我本來以為他頂多就是將此事告訴京城府尹,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將這件事告訴了陛下,還好我兄長是清白的,不然他真是要置我兄長于死地?!?/br> 宋書蘭說著說著又憤怒了起來,“鶯鶯,你知道嗎?他竟然還有臉寫信來質問我!你說他是何其不要臉,竟然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錯的是我,我如果是他,以后看到我都要繞路走,再也沒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厚顏無恥,想要倒打一耙?!?/br> 九鶯鶯道:“想開點,現在能認清他的真面目,總比成婚之后再看清楚他的為人來的好?!?/br>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還不是最讓我生氣的?!彼螘m喝了一口清火茶,看著九鶯鶯道:“前幾天九紅豆突然來了我府上,說是來找我飲茶,她自從秦氏出事之后,可能覺得沒臉見人,已經好久沒有出來了,我跟她平日關系一般,不是特別熟悉,我本來心里還覺得有些奇怪,她怎么會突然來找我,后來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br> 九鶯鶯安靜的聽著,她早就料到九紅豆會有所行動,所以沒有太驚訝,只是靜靜地看著宋書蘭。 宋書蘭說到氣頭上,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清火茶。 她潤了潤喉,才繼續道:“九紅豆來了之后,也沒說自己有什么事,只是一直跟我說一些刺繡、彈琴之類的無關小事,我當時有些揣摩不透她想做什么,便當她真的是閑著無聊來找我飲茶的,熱情招待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另有目的?!?/br> 九鶯鶯適時的開口問道:“她有何目的?” 宋書蘭一臉怒容,聲音微微上揚的道:“她跟我說話的時候,時常把玩她脖子上掛的玉佩,那枚玉佩雖然玉質通透,但也不算稀奇,我一開始沒有在意,后來她一直拿著那枚玉佩晃來晃去,我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br> 宋書蘭說到這里,九鶯鶯便明白過來,她前世也曾經看過那塊玉佩,那塊玉佩是賀懷瑾送給九紅豆的,賀懷瑾身上也有一塊,這兩塊玉佩是一對,是他們的定情之物。 前世九紅豆就曾經拿著這塊玉佩在九鶯鶯面前炫耀過,沒想到這輩子她炫耀的對象換成了宋書蘭。 宋書蘭繼續道:“我仔細看才發現她那塊玉佩十分的眼熟,心里覺得奇怪,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原來我在永王的身上看到過一塊跟這塊玉佩差不多的玉佩,那兩塊玉佩的花紋走向一看就是一塊玉雕刻而成的,而且我仔細看后發現這兩塊玉佩的圖案還能拼成一對?!?/br> 她撇了撇嘴,蹙眉道:“我當時便問九紅豆,問她這塊玉佩是從哪里來的,她笑得一臉嬌羞的告訴我,這塊玉佩是她的心上人送給她的,她還跟我說,她那個心上人對她情深意厚,他們早就私定了終身,那心上人答應過將來要娶她為妻,其他人就算嫁給她心上人,也只能做側室、妾室,永遠被她壓一頭?!?/br> 宋書蘭看著九鶯鶯怒道:“說來說去,我后來才聽明白,原來她是來向我宣示主權的!賀懷瑾跟她還有一腿,他們不但互換了玉佩,還早就私定了終身,賀懷瑾一邊給我寫情詩,一邊將我瞞在鼓里,如果不是九紅豆突然找上門,我估計一時半刻還不能知道他們兩個那點腌攢事?!?/br> 九鶯鶯看她終于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不由放下心來,沒有什么比宋書蘭自己去看清他們的陰暗面,更能讓她記得刻骨銘心的,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不被賀懷瑾所瞞騙。 九鶯鶯知道宋書蘭會生氣,但是現在生氣至少比以后傷心來的好,她現在對賀懷瑾還沒有真正動心,抽身還來得及。 九鶯鶯知道,如果這一切由她來告訴宋書蘭,宋書蘭未必能像現在有這么深的體會,畢竟她當初跟賀懷瑾有一段傳言,這些傳言宋書蘭也曾經聽到過。 九鶯鶯如果直接跟宋書蘭說賀懷瑾的壞話,宋書蘭雖然不至于誤會她是因愛生恨,才故意說賀懷瑾壞話,但是也許會誤會她是因為跟賀懷瑾鬧崩了,所以當中有什么誤會,她才會對賀懷瑾有偏見,未必就會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