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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 走到賀懷翎的面前跪下, 朗聲道:“春錦愿意任憑太子吩咐,只求能夠還小柏一個清白?!?/br> 賀懷翎沉眸看著她, 問:“你準備好了?” “奴婢準備好了?!贝哄\抬頭,目光堅定。 賀懷翎輕輕頷首,轉頭看向陸成風, “開始行動?!?/br> “是!”陸成風抱拳。 當天夜里, 春錦在陸成風的指示下, 暗中約見秦氏,說有急事需要稟報, 秦氏可能察覺出事情有變,她沒有親自前去, 但是派了她身邊的親信前去,正好被人贓并獲。 同一時刻,九府的大門突然被踹開, 官兵們拿著火把直接沖進九府,火光明明,亮徹夜空,九府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亂做了一團。 官兵們兵分兩路,一隊人去抓捕秦氏,一隊人手舉火把,手拿刀槍,護衛在路旁兩側,九鶯鶯推著賀懷翎從他們中間走了進去。 九家的下人們看到九鶯鶯愣了愣,沒有剛才那么慌亂,規矩的跪在地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都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和壓抑之處。 夜幕四合,秦氏很快被官兵們押送了出來,她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但是面色很冷靜,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知道會落網一樣,她沒有掙扎,只有nongnong的不甘心。 九明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被吵醒之后,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罵罵咧咧的一路跟了過來,不斷詢問著官兵發生了什么,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他忍不住心驚膽戰,驚疑不定,不斷的回憶著自己這幾日是不是闖了什么禍事。 九紅豆知道消息之后,慌張的沖了出來,她看到被抓住的秦氏,腳步猛地頓住,目光中隱隱透著害怕和驚恐,寒風吹起她的衣擺,她像預料到了什么一樣,竟嚇得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秦氏被捆著手臂帶至近前,她抬起頭,模樣狼狽的看向九鶯鶯和賀懷翎,深陷的眼睛看起來干癟無光,周圍的火光照的她的臉上,讓她的容貌顯得有些猙獰。 九明行惶恐不安的上前,對九鶯鶯笑了笑說:“鶯鶯,怎么這么大陣仗?這深更半夜的……是發生了什么事?可是這婆娘惹你生氣了?你跟大伯說,大伯幫你收拾她!她若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盡管把她帶走隨便處置,千萬別牽連到九府其他人就行,我們可都是無辜的!” “呸!”秦氏歪過頭唾了一口,當著所有下人的面,揚聲罵道:“九明行,你就不是一個男人!你給我滾遠點,我看見你都嫌惡心!” 下人們使勁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去看九明行的表情。 九鶯鶯冷眼旁觀,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很想給秦氏鼓個掌,九明行的確不是一個男人,他就是一個人渣。 從同為女人的角度來講,九鶯鶯是同情秦氏的,秦氏遇到這樣一個夫君,是她人生中最無可奈何的事,但是秦氏心腸歹毒,屢次害人,她現在要付出代價,亦是活該。 九鶯鶯雖然同情她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但是她的所作所為,沒有人逼她,九明行也不是她害人的原因,歸根結底,她之所以總是處心積慮的害人,不過是因為貪心不足,嗔念太多,咎由自取罷了。 九明行聽到秦氏的話,頓時怒不可遏,他本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秦氏這些年在府里作威作福,他也跟著受了不少氣,一直不敢在下人面前振夫剛,如今他看到秦氏落難,第一個想跟秦氏撇清關系,更想趁著這個機會一雪前恥。 他抬手一巴掌打在秦氏的臉上,指著秦氏,弄不可遏的道:“你這個臭娘們,給我們九府惹了禍,竟然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秦氏冷笑一聲,張嘴一口咬住九明行伸過來的手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能將他的手指咬斷。 “啊啊啊啊啊?。。?!”九明行慘叫出聲,疼的臉頰漲紅,叫得像殺豬一樣。 他努力的想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可是秦氏一直咬著不放,他只能抓住秦氏的頭發,用力將她往后拽。 兩個人形象全無,糾纏在一起,打作了一團,眾人直接看呆了。 九鶯鶯擰眉,讓人家他們兩個分開,命官兵將九明行直接拉到一旁,別在這里添亂。 九明行捂著手指,疼得冷汗都流了下來,他被官兵架到旁邊,還是忍不住嘴里罵聲連連。 他神色囂張,朝著九鶯鶯大喊:“鶯鶯,殺了她!這樣的毒婦,就應該立即殺了她,絕對不能輕饒!” 九鶯鶯一個冷眼看過去,恨不能將他的嘴堵上。 九明行對上她的目光,呼吸一窒,終于不敢亂喊亂叫,訥訥的閉了嘴,捧著手指,疼得連連吸氣。 秦氏舔了舔唇角的血跡,抬頭看著賀懷翎和九鶯鶯,半晌后,突然陰測測的笑了一下,有些譏諷的道:“你們真是命大,不但逃跑的速度快,就連抓人的速度也快?!?/br> 九鶯鶯冷下臉,看著她沉聲問:“伯母,你這是承認刺殺的事是你在背后指使的了?” 九明行聽到她的話,面色大變,震驚無比的道:“刺殺?刺殺誰?誰刺殺!” 他偷雞摸狗、jianyin擄掠的事兒沒少干,但是‘刺殺’這樣的大事,他可是碰都不敢碰,光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心驚rou跳,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他一個人在那里大喊大叫,根本就沒有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