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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帝知道消息后,下旨親賜了九毅行一座新府邸,還親手寫了牌匾。 接到圣旨的那一天, 大房的人妒忌的紅了眼,在看到新府邸之后,更是臉黑得像糊了的鍋底。 將軍府的新府邸不但位置絕佳,占地也很寬廣, 比現在的九府要大上兩倍, 里面裝飾華麗,假山湖泊一樣不少,直接搬進去居住就可以了。 大房的人又妒又恨,這份恩寵和榮耀, 他們是如何也等不到的, 以前每當陛下有恩賜的時候,他們都能跟著借機沾光, 與有榮焉。 現在不同往日,九家才剛決定分家,璟帝就賜了府邸給九毅行, 這無疑像在打他們的臉一樣。 璟帝仿佛在告訴世人, 九毅行根本就不需要九家, 他脫離了九家之后,反而能擁有更好的東西。 既然有了新府邸, 分家的事就早日提上了日程,有條不紊的開始進行著。 家里的丫鬟和小廝們忙來忙去, 既要忙著分家的事,又要忙著九鶯鶯出嫁的事,全都忙得熱火朝天。 九鶯鶯正坐在銅鏡前描眉, 心情無比舒暢,她本來以為要在出嫁之后,才能把分家的事解決完,沒想到有了新府邸之后,在她出嫁之前,就可以搬過去。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輕輕笑了笑,九紅豆突然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九紅豆一進門便怒道:“九鶯鶯!你憑什么讓管家把庫房里的金銀首飾都搬到將軍府去!” 這關系著她以后的嫁妝有多少,她不能不急。 現在賀懷瑾已經不會娶九鶯鶯為妻,那么她跟賀懷瑾自然可以提前成其好事,婚期也就將近了。 她早就想好,過兩日就讓母親去求求姨母,把婚事提上日程,現在這個緊要關頭,她沒有了豐厚的嫁妝,豈不丟人? 她看著管家把一箱一箱的金元寶和各類琳瑯古玩搬出府去,心頭早就像在滴血一般,今天看到金銀首飾也被搬走,心里又怒又急,偏偏九鶯鶯派了九毅行的護衛親自監工,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們。 她眼看著庫房里的東西越來越少,急得眼睛都紅了,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前來找九鶯鶯理論。 “憑那些東西都是我父親賺回來的,跟你們家一點關系也沒有?!本批L鶯紅唇輕啟,語氣理所當然。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穩穩的描著畫眉尾,她容貌秀美,天生麗質,輕描幾下,便如綻放的海棠,平添嬌美。 九紅豆看著她姝色無雙的容貌,心里愈發的妒忌。 她咬了咬牙,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們兩家一直住在一起,九府里的錢財也一直是共用的,你憑什么說那些東西都是你們的?我娘說過,二叔的月銀和賞賜用作平日府里的花費,早就已經花得一干二凈,庫房里剩下的都是我家的東西?!?/br> “二姐,這個世界不是你叫的大聲,你就有理,也不是你們三言兩語,那些東西就能屬于你們?!?/br> 九鶯鶯輕輕笑了,笑的有些譏諷,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沾了一點唇脂,輕輕點在粉嫩的唇上,朱唇嫵媚,絕色的容貌變得更加艷麗。 她看也沒看九紅豆一眼,只聲音幽幽的說:“二姐,你沒接過賜下賞賜的東西,可能不太清楚?!?/br> “不清楚什么?” “陛下賞賜的財寶,都是附有禮單的,御賜之物不敢怠慢,這些禮單都在祖母的手里完好的保留著,我讓人把東西從庫房搬走的時候,派了專門的賬房,賬房拿著禮單都好好的核對過,確認那些東西是我們的之后,才會把東西搬出來?!?/br> 她抬頭看了一眼九紅豆氣急敗壞的臉,笑了笑,“搬走的那些珠釵佩環都是能夠在禮單里找到,二姐放心,我絕對沒有占你們大房一分便宜?!?/br> 她笑了笑,拿出一對圓潤的珍珠耳環戴在耳朵上,不緊不慢的說:“當然,你們也別想占我們的便宜?!?/br> 九紅豆見九鶯鶯如此難纏,知道難以糊弄過去,看來那些金銀首飾是留不住了。 她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道:“那么金銀元寶呢?金元寶長的都是一個樣,你憑什么證明那些金元寶都是你們的?” 九鶯鶯站起來,春杏上前服侍她穿衣,將香包、玉佩、手鐲一件件戴到她的身上。 九紅豆看著九鶯鶯身上一件件金光閃爍的珠寶,愈發氣紅了眼睛,如果二房搬走,她以后能有的好東西就越來越少了。 她心里怒極,看著礙眼的春杏吼道:“沒看到我在跟你們家小姐說話么?都給我滾出去!” 春杏抬頭看了九鶯鶯一眼,然后垂下眸子,繼續替九鶯鶯系腰間的香包,屋子里的其他婢女也不為所動,該做什么做什么,誰也沒有理會九紅豆。 “你們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都給我滾出去!”九紅豆伸手指著門口的位置,氣急敗壞的喊了起來。 大家低著頭各做各的,依舊沒有人搭理她,就當她不存在一樣。 九鶯鶯淡笑不語,九紅豆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誰的院子,還以為能在她的地盤上撒野不成。 以前她對九紅豆好,把九紅豆當親姐妹,九紅豆才可以在這里作威作福,現在不同往日,大家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九紅豆被一屋子的人漠視,既難堪又屈辱,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可是她的怒火無處發泄,這間屋子里的婢女和小廝們都是要跟著去將軍府的,已經不歸他們大房管,她也沒有辦法處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