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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鶯鶯知道梨白一直如此,她上輩子被九明行jian污后,沒有立即尋死,而是先虛與委蛇的哄的九明行開心,讓九明行以為她已經順從,所以松開了她。 梨白在九明行松開她的瞬間,趁機咬在九明行的脖頸上,狠狠的咬掉了九明行的一塊rou。 九明行立即血流不止,梨白本來可以殺了他,可惜府里的護衛正好聽到聲音趕到,救了九明行,梨白沒能要了九明行的性命。 她自知落在九明行手里不會有好結果,所以趁著護衛急著救九明行,沒顧得上抓牢她,她迅速逃跑,在走投無路之際,跑到府里的戲樓上,一躍而下,血流成河。 那一天,九老夫人正好請了人來府中唱戲,九鶯鶯當時因為賜婚的事心情不好,九老夫人本是想借此哄她開心,戲曲盡挑了些喜慶的。 當時花旦正在臺上歡天喜地地唱著,梨白突然摔了下來,她一身破碎的白衣,如斷翅之燕,飄然落下,砰的一聲,白衣被鮮血染透,戲樓瞬間亂成一團,只余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九鶯鶯當時離得很近,受驚過度,回了屋里便發起高燒,一連昏迷了幾天。 她醒來的時候,聽說梨白的案子已經有了定論,據府衙說,梨白生性浪蕩,趁著來府中唱小曲兒,勾引九明行。 九明行酒后失德,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九明行清醒過來后,訓斥了梨白一頓,因他覺得梨白品行不端,所以拒絕把梨白納入府中。 梨白一看得不償失,氣惱之下咬了九明行一口。 九明行血流不止,當場暈了過去,若不是被護衛們及時發現,一條命早就丟了,所以梨白是自知此事鬧大了,所以才畏罪自殺。 這是賀懷瑾親自調查出來的結果,他身為皇子,自然可信度極高,而梨白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所以當時九老夫人和九鶯鶯都信了這種說法。 直到重活一世,九鶯鶯看清了他們所有人的真面目后,細想之下,才料定此事必定另有原因,所以才讓春杏一直留意梨白的動向。 現在正好一箭雙雕,既能揭露九明行的丑態,還能救梨白一命。 九毅行低頭看了梨白一眼,見她衣衫不整,連忙移開視線,抬頭吩咐道:“男子全部轉過身!” 梨白怔了一下,她看著側過臉的九毅行和周圍背過身的護衛們,不由愣了愣,她這種唱曲的女子,見慣了輕浮的目光,好像所有人都她是出來唱曲的,就該被人看,就該被人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尊重她。 九鶯鶯脫下斗篷,蹲下蓋在了梨白的身上,低聲安慰道:“別怕?!?/br> 梨白抓緊斗篷,看看九毅行,又看看九鶯鶯,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就心安了,她抬頭看著九鶯鶯,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淚水。 九鶯鶯沒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抱住她的肩膀,陪她往旁邊挪了挪。 九毅行指著九明行,痛心疾首的道:“大哥!你怎能如此糊涂!三更半夜,你竟然在府中的花園里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那女子不愿意,你沒看到嗎?怎可強來!” 九明行已經冷靜下來,酒醒了大半,他赫紅著一張臉,憤憤不平的放下袖子,覺得是九毅行壞了他的好事,不然他現在已經快活似神仙了。 他抬起頭,倒打一耙的狡辯道:“毅行!你還不了解大哥的為人么?你不要被這個唱曲的小賤人騙了,明明是她故意勾引我!我今日心情不好,多飲了幾杯,誰知道她在我的酒里下了什么東西!不然我怎么會這么沖動!” 梨白顫抖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冤枉于她,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哀聲辯駁道:“我沒有……我怎么敢對侯爺下藥?” 九毅行蹙眉,沉著臉盯著九明行看,九明行被他看的一陣心虛,側了側身子。 梨白還想開口辯駁什么,九鶯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急,然后抬頭看向九毅行,不緊不慢的開口。 “父親,大伯若是被下藥了,那可非同小可,快找大夫來給他看一看吧?千萬別留下什么病根?!?/br> 九明行神色一動,不但不怕,反而連聲道:“對!鶯鶯說的對!快找大夫來給我看一看!” 他捂著肚子道:“我說我怎么覺得肚子有些疼,必定是那春藥有問題!這個民間女子一看就沒有什么錢,誰知道她手里的藥會是什么腌攢東西,可別把我的身體折騰壞了,你們現在就去找咱們府上的那個陳大夫,他醫術高超,一診便知?!?/br>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護衛,頤指氣使的道:“還有你們,現在立刻就去報官,此女子心腸歹毒,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下毒害我,絕不能放過她?!?/br> 梨白嚇得身體一顫,她雖然確定自己沒有給九明行投過毒,但是九明行如此積極的態度,一看就有問題。 九明行定然是極有把握,才會這么積極的找大夫和報官,這些人若沆瀣一氣,她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九鶯鶯聽到九明行的話,眸色冷了冷,她怎會不知九明行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陳大夫是九府府中的常住大夫,拿著九明行的錢,當然替九明行做事,就算是白的,他也能說成黑的,讓他過來診治,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會趁機倒打一耙,顛倒黑白,將九明行變成那個受害人,而梨白則成了那個下毒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