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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一點,其中一位柜姐開玩笑的問過:“所以梁蕓會不會是被包養的小三啊 ?”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 干他們這一行的,對于這種人,也見過不少了。 而今一看今天的反應,頓時覺得梁蕓是小三的可能性再度上升。否則怎么會被人扇了巴掌還不反抗的?畢竟梁蕓可不是那么個性子。 … 任悅站在經理面前,那經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女士,你還好嗎?” 話雖然是這么問的,但經理覺得自己應該是知道答案的。眼前這位女士面色蒼白,眼眶通紅,攬著孩子的手指泛白,怎么看都像是剛剛受了刺激的模樣。 他想了想,輕聲道,“需要幫忙嗎?” 姜棠和燕時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經理和一對母女站在一起。女人神情不大對勁,像是歷經了極大的悲傷此刻卻又死死堅持著不吭聲。姜棠又看了眼那女人,面色微微一變,拉著燕時的手也不由得用力了幾分。 注意到他的變化,燕時垂眸輕聲問他:“怎么了?” 姜棠道:“那個女人可能活不過明天?!?/br> 他說著,便拉著燕時的手臂往前走了走。燕時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拒絕。兩人走到經理的身邊和母女倆面對面站著,燕時主動開口打招呼:“女士,身體不舒服嗎?” 連著有人關心自己,這樣的認知讓任悅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她擦了擦通紅的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卻帶著點苦澀的味道,“沒有,就是被一些事情打擊到了,謝謝你們的關心?!?/br>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頭那些洶涌澎湃的恨意和滔天怒火壓下去。抱起女兒后她對著三人點了點頭,“我先走了?!?/br> 就在任悅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只手卻拽著了她的胳膊。力道不大,只是象征性地阻攔她的離開。任悅抬頭看去,只見少年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臉龐,他露出小虎牙笑了笑,緊接著伸手遞過來一個小東西。 是一個小荷包,很淺的顏色,外面的布上繡著‘平安’二字。 這小荷包是姜棠為了改善平安符在某寶上下單批發的,燕氏的員工們覺得平安符一張符紙很容易弄濕或者弄壞,若是能有個儲存的小物件就好了。隨后又有人隱晦的提議:我看燕少那個繡著鴛鴦的荷包就挺好看的。 那肯定不能給鴛鴦,不然燕時會吃醋的。 于是姜棠千挑萬選精挑細選,最后挑了這么個小東西。 “這是……”任悅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少年掌心內的小荷包,有些猜不到姜棠的行為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棠很主動地將小荷包塞進她的衣服口袋里,微笑道:“這是平安符,今天一定要隨身攜帶,萬一有什么事情,它可以救命的?!?/br> 任悅:“……” 任悅不信鬼神不信佛更加不信道,然而她等了幾分鐘也沒等來姜棠跟她要錢,終于緩慢的意識到這好像是姜棠打算送給自己的一份心意。 她的手不自覺地伸到口袋里捏了捏那個小荷包,再抬眸一看姜棠。少年的眼神清亮,澄澈得像山間的清泉,沒有落入過一絲絲雜質。 她啞著嗓子說了聲謝謝,隨即便看到姜棠撕了張紙,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了上面,“有困難的話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什么時候都開機的。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小姑娘了?!?/br> 臨走時,姜棠又回頭說了句:“平安符絕對不可以扔哦?!?/br> “好?!比螑偨邮芰私牡暮靡?,看著姜棠跟她揮了揮手,她和女兒幾乎是下意識地也抬起了手臂。 經理看看姜棠和燕時的背影,再看看任悅和小姑娘的,想了想又解釋了一下,“剛才那位是我們家燕少和小老板,小老板是位神算先生,他的平安符真的很管用,而且他擅長看相算卦之道,既然讓你放好,你一定不能扔掉?!?/br> “謝謝,我會的?!?/br> 見著任悅離開,經理緊皺的眉心卻始終都沒有舒展開。因為見識過姜棠的本事,所以更加清楚的知道能被姜棠主動遞平安符甚至還再三提醒一直要帶在身邊的,估計是真的得遇到什么嚴重的事情。 但那到底是對方的事情,經理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在心中祝愿那位女士。 … 任悅回到家以后沉默了一天時間,將這些年和林海的恩恩怨怨回憶了個遍。越想,越氣。她本想再憋一陣子,但只要一想到林海和小三恩恩愛愛連兒子都五歲了,一股怒火沖天。她將女兒送到了娘家,在家里等著林?;貋?。 林海顯然是不愿意的,但一聽任悅直言小三和兒子的事情,林海的臉色當場便變了,二話不說立刻催促著司機往家里走。 一走進門,迎接他的便是一個破碎的煙灰缸。任悅坐在沙發上,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冷眼看他,“林海,我倒是小看你了,背著我和一個女人搞了五六年時間,你還挺厲害的?!?/br> 林海剛和任悅結婚的時候是喜歡任悅的,但他的感情奈不過時間的流逝,更何況任悅脾氣火爆,很多時候都不懂何為貼心,甚至還火上澆油。一來二去,林海便極其厭惡任悅。 原先還想再瞞一段時間,家里的老頭子身體不好,等老頭子去了,他要離婚也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結果先被任悅發現了。 既然如此,林海也不想再隱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