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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將票買好,余燕忍了忍,沒忍?。骸八?,你去找姜棠干嘛???我記得你和姜棠好像也不熟吧?你倆什么時候認識了?” 姜游:“一直都認識,很熟?!?/br> 余燕:“…………行吧,那我先跟你去京市,到時候再一起回寧省?!?/br> 姜游冷漠拒絕:“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你不需要跟著我?!?/br> 余燕又默默將剛才多買的一張票退掉。等到她和助理一起上飛機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和助理哭訴,“姜游不只是記憶出問題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吧?他竟然說要去找姜棠?他和姜棠有關系嗎?我看來看去他倆唯一的聯系大概就是都姓姜!” 助理抿唇,心里想著余燕姐你有本事就在姜游哥面前說他腦子壞掉這話,看看是不是又要砍頭伺候。 余燕和助理離開以后,姜游沉默地看著手機上姜棠的照片,一直冷著的表情終于微微軟化,變得和風細雨起來。 姜游如今所在的地方與京市隔了大半個華國,加上機票都是臨時訂的,只能在機場等了將近十來個小時才等到登機。姜游匆匆趕往京市,落了地以后又直接打車趕往影視城。找到導演李洪生一打聽,才知道姜棠和聞鈺兩人跑出去擺攤算命了。 問清楚了地點,他便來了。 站在公園的大門口,姜游一眼便看到兩只小動物似的靠在一起的姜棠和聞鈺。兩人似乎困極了,腦袋一點一點,聞鈺已經堅持不住,倒是姜棠還努力揉著眼睛想清醒幾分。他們的面前掛著錦旗和紙牌,令姜游一下便想起了當初在大夏時,姜棠跟在國師屁股后頭跑的模樣。 國師不正經,閑來無事就喜歡喬裝打扮拿著幡去宮外忽悠百姓,別的不說,姜棠將國師這裝備學了個十足十。 姜游上前,見到聞鈺倏地抬起腦袋,緊接著便是一臉驚恐的喊出了——陛陛陛陛陛陛……陛下?! 不能否認的是,這一刻姜游松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單純的長得像。 是他的兒子真的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姜棠暈暈乎乎的腦袋在聞鈺的一聲尖叫后徹底清醒,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小聲嘟囔‘哪來的陛下啊’,緊接著一抬頭就看到了姜游。 和聞鈺的反應有些許不同,姜棠在這一刻瞪圓了眼睛,不敢出聲也不敢眨眼,生怕出了聲把眼前的人嚇跑,眨了眼發現是眼花。他就這么直愣愣地盯著姜游看。 大夏皇帝長相俊美,五官硬朗又帶著鋒芒,令人不敢直視。 與姜棠相比,姜棠的大哥其實與姜游更像一些,而姜棠的長相偏向他母后的柔和。 眼睛逐漸酸澀,他終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眼淚就在這一刻奪眶而出。他仰起頭,小聲的、又滿含試探,像一只小兔子似的悄悄從窩里探出了一只腳,問他:“父皇?” 姜游眼底酸澀,彎下腰以動作回答了姜棠。 他將少年摟在懷里,嗓音沙啞,“是我?!?/br> 大夏皇帝難得溫聲細語,他當皇帝的那么多年時間里,時常板著臉,偶爾被國師和兒子氣得面紅耳赤。像今天這么溫柔當真是少有。 姜棠將腦袋埋進姜游的懷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他哭得沒有聲音,但那細細的抽噎讓姜游的心臟都抽了抽,又酸又疼。他的小兒子,雖然貴為太子,可這些年都是在他們的庇佑下長大的。 他喜歡和國師出去當江湖神算,姜游雖然不同意,卻始終都沒有強硬制止。 他不喜歡處理國事,他和大兒子替他守著大夏。 而今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也不知道心里如何恐慌。 用力揉了揉毛絨絨的小腦袋,姜游輕聲道:“別哭了,你好歹也是個太子,還要不要面子了?” 姜棠聲音悶悶的,還帶著點哭腔,“哪來的太子啊,我現在就是個窮逼?!?/br> 姜游:“…………” 難得的心疼情緒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姜游覺得曾經的大夏皇帝又要回來了。 很想把懷里哭得都染濕了衣服的小兒子拎起來丟掉,結果姜游一扭頭,看到兵部尚書家的兒子也淚眼汪汪地盯著自己,那雙看起來很可憐的狗狗眼泛紅。注意到他的視線以后還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 姜游:“……” 面無表情地將手臂伸到聞鈺的面前,他冷聲道:“也借你抱著哭一會兒?!?/br> 聞鈺立馬抱住姜游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陛下你真是個好人嗚嗚嗚?!?/br> 姜游額頭爆出幾個井字,太陽xue一股一股地抽著疼。 真是作孽。 … 擺攤算命結果算來一個父皇,姜棠沒了繼續蹲點的心思,趕忙將錦旗和紙牌一收,帶著姜游回去了酒店。 一路上姜棠始終牽著姜游衣服的一角,嘴唇微微抿起。倒是聞鈺在意識到姜游也穿過來以后,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正好我今天晚上要走了,陛下你來了就可以陪棠棠了?!?/br> “不用叫陛下?!?/br> “叔叔?”這個稱呼從聞鈺的嘴里冒出來,他自己倒先是感覺到了一陣別扭。這里不像大夏,倒沒有君臣有別這樣的說法,只不過姜游看上去最多不過四十,聞鈺覺得這一聲叔叔叫得實在是有點老了。 姜游倒是不介意,微微點頭后便垂眸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姜棠。手掌心貼在少年柔軟的側臉上,他輕聲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