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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伊莉雅打電話過來,你還要瞞著我多久?!我也是伊莉雅的mama!” “抱歉,愛麗,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是不想我擔心,還是擔心你的夢想?!” “……” 衛宮切嗣啞口無言,他有些不敢去看愛麗的眼神。 一直以來,愛麗斯菲爾都是理解他的,理解他的夢想和追求,以及那看似可笑的“世界和平”的愿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也想要幫助他達成目標,所以他從來沒想過當有一天兩者沖突的時候該怎么做。 或許在原本一切順風順水的時候,愛麗斯菲爾可以告訴自己,沒關系,這是為切嗣的夢想而犧牲,她不介意。就算她死了,切嗣還活著,他們的愛的結晶伊莉雅也活著,切嗣一定能好好照顧伊莉雅的,但是現在呢? 大概是為母則強,原本對于俗世并不怎么清楚的愛麗斯菲爾在搬到酒店中住,而且還沒有了前呼后擁的一大堆仆人之后,反而對于“生活”這個詞有了許多明悟,曾經她從來不用為錢擔心,不需要為生活的各種瑣事煩憂,所以覺得只要有切嗣活下去伊莉雅絕對沒問題,可是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天真。 毫無疑問,愛麗斯菲爾是愛著切嗣的,愛到愿意為了切嗣去死也毫不猶豫,就算死了變成靈魂(或者說圣杯)也愿意守護他的程度,但是如果這個天平的另一邊是自己的女兒呢? 她從來沒覺得切嗣和女兒會在天平的兩端讓她為難,但是現在她發現,丈夫和女兒或許的確不可兼得。 比起切嗣還要考慮人類的未來,自己的夙愿,會不會露出弱點等等一系列復雜的事情,愛麗斯菲爾腦海里盤旋的只有一件事——伊莉雅需要她,她要去伊莉雅身邊,僅此而已。 這大概就是男性和女性的區別了吧。 Archer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靈體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遇上這種家庭倫理劇他也很無奈??!在這種選項下,基本上是無解的,不能夠簡單的用對錯來衡量,只能看在一個人的心中,到底是大義更加重要,還是私情更加重要。 正因為遇到過類似的抉擇,也見到過不同選擇的自己,所以他才更加能夠明白,這并不是簡簡單單一個看不看女兒的問題。 也許從實際cao作來講,老爹完全可以看完伊莉雅安頓好之后繼續回來參賽,但是這其中的含義則是完全不同的。 收養他的那個老爹,就是在未來那場大火中失敗,然后喪失了曾經擁有的目的和信念的衛宮切嗣,最后的愿望大概就是去愛因茲貝倫家救出自己的女兒,避免女兒成為小圣杯的命運。直到那時候的衛宮切嗣,才真正意識到對于自己而言最真實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但是,那是在認識到圣杯缺憾之后的老爹,而不是現在的衛宮切嗣,所以Archer也不清楚到底老爹會怎么選擇,不過,他覺得這時候如果說出來的話,時機應該恰恰好吧? “請等一下, Master……其實,我應該叫你老爹的,我的真名其實是衛宮士郎,關于……” “衛宮士郎?!” 愛麗斯菲爾的笑容僵住了,雖然她時常打趣兩人某些相似之處,但是她只以為這是因為相性的關系,現在,這只英靈告訴她……真名是衛宮士郎?! “是的,我來自未來,而我會被亞瑟王劍鞘召喚的原因則是因為我從老爹這得到了這個東西……” “等、等等,你說的這也未免太過……” “嘎嘣~” 愛麗斯菲爾腦海中某根線崩斷了,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切嗣未來的兒子,那么也就是說,未來她死了之后,衛宮切嗣娶了其他女人生了兒子?都說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爹,她可憐的伊莉雅未來是不是很凄慘?!很孤獨?! “用令咒?!?/br> “愛麗,你冷靜一點……” “不!我冷靜不了!用令咒!我要確認!” “請等一下,夫人,其實……” “你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切嗣,你用不用令咒!” “用!用!” “很好,第一問,你的真名是什么?!” “衛宮士郎,但是我……” “第二問,你的父親是誰?!” “衛宮切嗣,但是其實……” “衛·宮·切·嗣!” “請等一下,夫人,我可以解釋……” “我不聽!反正你們父子都是一伙的!我去找伊莉雅了,你們愛怎么怎么的吧!” “砰——” 愛麗斯菲爾沖出了房間,大概是其氣勢太過強大,就連衛宮切嗣都一時間不敢觸其鋒芒,直到看到愛麗走出了酒店,他才面色一變。 “Archer,去保護愛麗,免得被襲——咳……” 衛宮切嗣說到一半尷尬了,令咒有著毋庸置疑的強制效果,所以Archer絕對沒有說謊,也就是說,這的確是他的……兒子?話說,難道之前覺得兩人很合拍,想法很相近,這都是因為血濃于水的關系嗎? 但是,這樣看來,好像的確很對不起愛麗,也對不起這個孩子的母親??!畢竟,他不覺得自己會忘記愛麗,那么也許…… “抱歉,孩子,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你母親……” “咳咳咳,老爹你想哪里去了?!盇rcher無語地看著腦補了狗血言情劇的衛宮切嗣,嘆了口氣,“我是你的養子,不是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