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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微微垂眸,看著地面,片刻之后對著康熙解釋道:“皇阿瑪您都說了,玨瑤和兒臣在小的時候十分要好,那是小時候。在戰勝準格爾之后, 你那么的想要她回來, 她都不肯跟您回來,在那個時候,兒臣就覺得這個meimei不認也罷?!?/br> 說完之后又看著康熙繼續道:“再說了, 這個時候她突然來京,絕對是別有居心的,據兒臣所知,草原上今年突遭大雪,牧草都被蓋在了下面,牛羊凍死了不少, 玨瑤這個時候過來一準的是為了糧食,為了準格爾部落的人的生存, 她為別人而來,兒臣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針對她自然是為了咱們大清的利益?!?/br> 胤礽心中卻是有些不安,這事情雖然他又猜測的成份,但是現在看著他的皇阿瑪的問話, 讓他覺得他或許知道的太多了。 胤礽的話同樣讓康熙陷入了沉思,胤礽雖然有些優柔寡斷,但是絕對的聰明, 而這些事情要真的是他猜測到的話,那也不足為奇。 唯一讓他懷疑的是,胤礽的立場很明確,不借糧食給玨瑤。 那絕對是玨瑤得罪了他,威脅到了他。 玨瑤剛剛入京城沒有多久,唯一能夠得罪他的就是讓攬月和親的事情,而借糧食是大清利益,對胤礽而言,沒有多大的威脅。 饒是康熙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還算附和著胤礽道:“你說的對,草原上突遭大雪,給準格爾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但是朕覺得他們既然都已經對朕稱臣,是朕的子民,朕自然要對他們負責,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所以朕覺得借糧食給玨瑤還是有必要的?!?/br> 他說完掃了一眼胤礽,看著胤礽沒有任何反應的臉,心底的疑惑更加重了。 胤礽知道康熙在試探他,只是對著康熙抿嘴一笑,并不反駁道:“皇阿瑪覺得行,那就借?!?/br> 說完他對著康熙微微的躬身,轉身就退了出去。那背影看著賭氣的成份很大。 康熙看著胤礽氣呼呼的背影,眼眸瞬間變冷,片刻之后恢復了正常。 毓慶宮。 胤礽在椅子上坐了大半個小時了,他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的發抖,他知道的太多了,索額圖的消息固然可靠,但是弊端可是顯然易見,皇阿瑪開始懷疑他了。 現在胤礽有些懷疑索額圖的目的。 想到這里,胤礽把手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玨瑤竟然想要他的嫡女和親,雖然皇阿瑪拒絕了,但是現在不難保是個變數,他要讓玨瑤快點離開才行。 弘承與攬月笑嘻嘻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胤礽的時候,微微一怔,弘承最先反應過來,他對著胤礽躬身行禮。 攬月則是對著胤礽福身,然后高興的跑上前去,對著胤礽問道:“阿瑪,你回來了?!?/br> 胤礽有些復雜的心情,瞬間變得柔軟了許多,他抬手揉了揉攬月的腦袋,虎著臉對著弘承呵斥道:“你知道錯了嗎?” 弘承癟了癟嘴,跪在了地上。有些不服氣的看著胤礽。 胤礽看到弘承的樣子一下子就氣笑了,對著弘承說道:“你身為哥哥,怎么不保護meimei,還帶著meimei打架?你都沒長腦子嗎?萬一打輸了怎么辦?那攬月不是要被占便宜了?” 今天當著那么多的人,他說的比較含蓄,也不知道弘承能聽懂多少,現在沒人了,弘承還是需要好好的教導一下的。 攬月看著突然變臉的胤礽,在一旁嚇得不敢吱聲,片刻之后才弱弱的對著胤礽道:“阿瑪,是攬月先動的手,攬月也有錯和哥哥沒關系?!?/br> 她說著就和弘承跪在一起,可憐兮兮的看著胤礽。 胤礽看著兩人的樣子,有些無奈揮了揮手道:“行了起來吧?!?/br> 說著對著兩人有些苦口婆心道:“阿瑪不是想罵你們,你沒看看那個志盧和刁河,簡直就是狼子野心,跑到咱們這里來借糧食不算,還想要攬月與他們和親,也不看看他們是什么東西,一個戰敗的部落,還敢如強盛時那般?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弘承聽了,心下一悸,片刻之后恢復了過來。 胤礽要是猜測出來的還好,要是知道的話,恐怕康熙就要懷疑了,倒時候兩人的關系恐怕就要惡化了。 還有那個志盧和刁河,這兩個人簡直可惡,早知道他們打得這個心思,就該下手再重點,最好把他們的腿都給打斷,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也好歇了這個心思。 想到這里,弘承的腦子里突然閃過,好像在九龍奪嫡的時刻里,十四阿哥就是因為西征準格爾了,這兩個表哥不簡單啊,看著也不是沒有腦子的樣子。怎么表現的如此不符合呢? 胤礽掃了一眼弘承,發現弘承微微的出神,一瞬間氣血上涌,恨不得上手揍他一頓,他深吸了兩口氣,才壓住了自己的怒火,對著弘承溫和的問道:“弘承,你想什么呢?” 弘承對著胤礽有些懊惱道:“阿瑪,弘承在后悔當時下手輕了,要是知道他們打著這個注意來的,一準的下手再重點?!?/br> 胤礽聽了弘承的解釋瞬間覺得,弘承不錯,孺子可教。 志盧和刁河兩人跟著玨瑤回到了驛站。 志盧沒有形象的躺在了榻上,有些漫不經心的對著刁河問道:“還在想那攬月格格?一個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想的?!?/br> 玨瑤掃了一眼志盧,她沉默的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