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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云卿眼睛一亮,繼而又一暗,貌似他們已有很久沒有來看過她了。 何春花和柳燕也看向劉云卿。劉云卿與他們倆家里的情況都不一樣,雖她犯了錯事入獄,可她家里的人貌似還依舊很疼愛她,一直以來都是定期過來探監,來的還比較頻,一般一個月一來。這么一想還真是有段時間沒過來了,大概,能有半年了? 晚間回監室的時候,剛一進門,便見到那張甜甜縮在床角,兩眼無神,直愣愣的也不知在看什么,直到看見她們三進來,才轉了轉眼珠子,有了些神采。 “你們可回來了。喏,這是我媽自己做的炸雞腿,你們都嘗嘗,可好吃了?!睆執鹛鸫蜷_塑料袋,然后提著往下鋪的方向遞,讓她們分著吃。 塑料袋一開,頓時一股誘人的香味徐徐撲來,劉云卿尋味望去,見到的就是那盛滿了塑料袋,色澤誘人噴香撲鼻的一個個炸雞腿。 劉云卿覺得自己此刻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實際上,她已經掌控不住了。 何春花和柳燕就覺得眼前一花,等下一刻定了眼一看,便見那鮮廉寡恥的劉云卿,此刻正幸福的坐在何春花的鋪上,一手拿一只炸雞腿,早已幸福的啃上了。 何春花此刻覺得,有時候吧,貌似她的血壓還是會有點高。 劉云卿幸福的仰起臉對上鋪的張甜甜說:“甜甜的麻麻炸的雞腿真好吃。甜甜有個好麻麻?!?/br> 張甜甜也很幸福的說:“嗯吶,我麻麻是最好的麻麻。好吃的話你就多吃點喲?!?/br> 劉云卿很開心的點點頭:“我一定會的?!?/br> 張甜甜也很開心的笑了,笑的甜甜的。 何春花和柳燕:可能春花和燕燕此刻不存在罷?呵呵。 下一刻,何春花和柳燕也一人一只雞腿,盤腿坐在鋪上泄憤的啃著。麻蛋,真好吃。 不知是不是炸雞腿的力量太過強大,反正第二天搬磚時,劉云卿竟能一次性搬動五塊了呢! 歡欣鼓舞的劉云卿在接受了何春花柳燕張甜甜她們三人的表揚后,便仰著驕傲的小臉施施然的飄到了監工獄警的跟前,眨著眼似不斷的說,快看我快看我,我能一下子搬五塊磚,真的好能干,好能干的呢。 那被刀疤橫亙了一半的小黑臉,真的令監工獄警不忍直視。她抬了眼皮,目光從劉云卿的頭頂穿過。 劉云卿覺得這個角度,那監工獄警看不到她,于是就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哎呀好開心,監工獄警又能看到她了呢! 監工獄警:心好累。 新華門門口一面五星紅旗高高飄揚,門旁哨兵莊嚴站崗,手握□□均是荷槍實彈。遠遠見了駛來的紅旗車,莊嚴的立正,敬禮。 紅旗車后座排上此刻坐了兩人,一個是個面帶威壓的中年人,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氣勢,此刻深深皺著眉似乎不悅;另外一個是個面容冷硬的年輕男人,與旁邊的中年男人輪廓有幾分相似,兩人應該是父子倆。此刻年輕男人一身戎裝正襟端坐,神色沉靜。 沉默了許久,中年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的提議我堅決反對,你爺爺也不會同意的。希望你再考慮一下?!?/br> 年輕男人不為所動:“爸,我意已決?!?/br> 中年男人面上有幾分薄怒,又有幾許沮喪,他這兒子從小就主意大的很,便是作為老子也鮮少有能給他拿主意的時候。 “別說你爺爺那邊不同意,就算他老人家拗不過你,勉強點頭同意了,你當你今后在商界就真能走的通暢?沒了魏家的支持,便是你本事再大,也休想翻出滔天巨浪來?!?/br> 聞言,年輕男人深邃的眸光中閃過些許桀驁,雖轉瞬即逝,可還是被旁邊人給準確捕捉到。 中年男人一怔,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年攪得四九城風云雷動,放蕩不羈桀驁不馴的少年郎。 年輕男人抬手松了松領帶,淡淡開口:“不需魏家半分支持,只求別從中作梗即可,我魏東要的,從來都會親自去取。另外,爺爺他老人家會同意的?!蔽杭胰缃褚讶皇酋r花著錦,軍政兩界已然遍地開花,若再進一步,只怕要烈火烹油了。 中年男人低叱:“把領帶系好,他老人家見不得你衣冠不整的不羈模樣?!?/br> 年輕男人眉頭輕皺,卻只能依言抬手重新系好領帶,同時不明意味的吐了口濁氣。 中年男人似乎知道他也說服不了兒子,索性不再圍繞這話題打轉,換了話題道:“聽說你來京前去了趟申城?” 聞言,年輕男人淡淡道:“去了,順便走了趟女子監獄……也看見了那人。這么多年了,也該釋懷了?!?/br> 中年男人沉默了片刻。 抬手拍拍兒子硬實的肩膀,他嘆道:“如此,最好?!?/br> 第11章 劉云卿這廂尚沉浸在酥酥脆脆的炸雞腿的美味中無法自拔,連做夢都是在啃雞腿,卻沒想還沒過兩日,小干警卻來cao場找上她,說她的家里頭來人探監了。 劉云卿當時的感覺好似突然被成千上萬的炸雞腿擊中,開心恨不得能飛起來。 小干警看了眼在她身后屁顛屁顛跟著的劉云卿,瞧她兩眼亮晶晶的,仰著小臉滿是期待的模樣仿佛將要得到糖果的孩子般,不由也軟了心腸。 借此機會,小干警語重心長的教育道:“劉云卿,你看自從你犯罪入獄,家里頭為你擔過多少心,受過多少怕?你爸媽歲數大了,你閨女也漸漸長大了,你不想早些出去陪陪他們?還有你哥,為了你負擔起整個家,你就不想早點出去為他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