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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玚也抬腿上了榻,坐到他身邊,:誒,老和尚,這一回你跟我去漠北怎么樣,以后我們都不回京了,再也不理這些勞什事情。 本王在漠北給你修座大廟,你也算是有點法力,上一回沅兒受了驚嚇,六天六夜沒醒,我在她胸口放了你給的佛珠,她就醒了。 誒,你還有沒有這樣的佛珠啊,再給本王幾串唄。rdquo;說著拿肩膀輕輕撞了撞覺遠。 可是他就發現,覺遠的身子竟然隨著他的一撞,向旁邊倒去。 寧玚一驚,忙扶住覺遠,便感到覺遠的身子已經僵直了。 寧玚顫抖著手指,放在覺遠鼻下,竟沒有了一絲氣息。 覺遠!rdquo;寧玚不相信,他想起覺遠打坐時,曾練過一種龜息功,就是像入定一般,連呼吸都是沒有的。 寧玚忙把手按在覺遠的手腕上,沒有感覺到一點脈搏的跳動。 他仍然不死心,把手伸進覺遠的衣襟里,可是覺遠的胸口已是一片冰涼,早就沒有了心跳。 寧玚就感覺那冰涼沿著手指一直傳遍他的全身,他的心也像被凍住了一般。 他把覺遠扶坐好,慢慢的松開了手,用了全身的力量下了榻,跪在覺遠面前,恭恭敬敬的,狠狠的磕了三個頭,嗚咽道:師父,弟子寧玚恭送您早登極樂。rdquo; 這個二十年來待他如師如友,真心愛他的人,以這種方式,不做他的拖累,讓他安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寧玚咬住唇,他在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的,沒有什么可哭的,他會替他的師父報仇的。 來人,告訴陛下,大師已經坐化,請陛下派人把大師的rou身送回云山寺。rdquo; 可是寧玚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太子寧璟。 寧玚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隨意的拱了拱手:臣,拜見太子殿下。rdquo; 寧璟后面立刻上來四五個侍衛撥刀攔在了寧璟身前。 哦,這是做什么,臣只想與太子殿下好生說說話。rdquo; 寧璟看了寧玚臉上的譏諷,嘆了口氣:六弟,事情你已經清楚了,父皇的意思是要你交出兵權,六弟也勞累了這么多年,以后留在京中做一個富貴王爺,好好的休息休息。rdquo; 父皇的意思?臣看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吧?若臣不交兵權如何?rdquo; 寧璟指了指覺遠的rou身,又從懷里掏出兩塊玉佩:六弟,這些夠不夠換你的兵符。rdquo; 寧玚看了看玉佩,眼睛一瞇,這寧璟竟敢拿沅兒來威脅他:太子殿下一直以明君自詡,怎么也干出讓人偷了本王的玉佩事情,還敢拿本王的未婚妻來要挾本王。rdquo; 六弟,讓人偷了你的玉佩,手段的確不光彩,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六弟,但是為兄在這里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交出兵權,沒人敢傷你分毫的。rdquo; 寧玚是被關進這宮里,沐浴出來后發現玉佩被偷了,連帶伺候他沐浴的太監也不見了。 臣是相信太子殿下的話的,不過,你讓那個動我玉佩的太監來給我磕頭道歉。rdquo; 這種小事,寧璟當然不會拒絕寧玚的,一會兒,那偷玉佩的太監便縮頭縮腦的走了進來。 遠遠的跪在寧玚身前:奴婢給謙王爺磕頭了,奴婢也是為了主子做事,請謙王爺恕罪。rdquo; 哼,替主子做事?這宮里沒人不知道本王的脾氣,別人不敢,就你敢,看來你的膽子挺大啊。本王倒想看一看。rdquo;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寧玚身子一擰,抬起一腳,那名太監的身子就被踹飛了兩丈遠,狠狠摔在地下,是口吐鮮血,肝膽俱裂,昏了過去。 寧玚看了變了臉色的寧璟等人,從懷里掏出虎符扔給寧璟,:把玉佩給我,另外把老和尚送回云山寺,還有你也知道,光憑兵符,沒有我的手信,你也是調動不了謙王軍的,把蘇沅兒放了,我便給你寫手信。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蘇沅兒見祁肅帝殿中的御前大太監李總管竟然來了她的宮里,便忙上前迎了。 李總管施禮:王妃娘娘,老奴奉圣旨送您出宮。rdquo; 送我出宮?rdquo;蘇沅兒心中一喜,:那今日我能見到謙王殿下嗎?rdquo; 李總管頓了頓,方道:這個老奴不知,娘娘還是趕緊與老奴出宮吧。rdquo; 蘇沅兒的心又是一緊,看來寧玚還有事。 蘇沅兒咬了咬嘴唇:李總管,我這里有一些關于謙王殿下的事情要稟明陛下,還請總管幫忙通報一聲。rdquo; 李總管猶豫,這謙王妃是給他找事啊。 如果李總管不去稟報,耽誤了朝政大事情,李總管可否能承擔。rdquo; 蘇沅兒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你們讓我走,我偏不著急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么辦。 誒,這謙王妃也是個麻煩,李總管也不敢讓人架著她走,只好回了勤政殿稟告祁肅帝。 一會兒,蘇沅兒見李總管轉了回來:娘娘,陛下請您去勤政殿。rdquo; 蘇沅兒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昂首出了宮門hellip;hellip; ※※※※※※※※※※※※※※※※※※※※ 晚上還有一更,因為快到結尾了,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有安排的,馬上就微博發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