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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現在與鐘子齊還沒退親呢,可不能從她嘴里讓爹娘知道她與寧玚私下里的事。 蘇沅兒便做出天真的樣子:quot;娘,女兒前日驚馬,是謙王爺和他的侍從救了我,當時人多很亂,女兒與這謙王爺也未說話,只是昨天在家宴上說了兩句,女兒覺得這謙王爺還是挺嚇人的,女兒都不敢與他多說話。 娘,我看那謙王爺也是不愿意與女子多說話的,不是聽說他是有斷袖hellip;hellip;quot; 蘇沅兒話沒說完,便被蘇季遠打斷了:quot;你一個女孩家家,怎么能聽、說這些不著調的傳聞呢。quot; 蘇季遠與鐘氏互相看了一眼,京中倒是有這謙王爺不喜歡女子的傳言,看來是他們多慮了。 等后來,蘇季遠與鐘氏知道女兒是與寧玚合起伙來騙他們兩個時,只氣得長嘆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蘇沅兒見了爹娘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心道,寧玚對不住了,誰叫你露了痕跡讓爹娘懷疑了,只好把你說成斷袖了。 蘇沅兒又故意撅起嘴:quot;爹,娘我明天能不去嗎?我看了謙王爺的冷臉就有些害怕,而且我也覺得那謙王爺也不是真的想女兒去的。quot; quot;誒,沅兒,既然人家王爺都下了帖子請了你,而且王爺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是要去的。quot;鐘氏吩咐道。 蘇沅兒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等回了自已的院子,蘇沅兒與四個大丫鬟說了明日去謙王府的事情。 知書等看了大小姐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喜悅,心里都是偷偷一笑。 quot;小姐,明天要穿什么衣服,現在要挑出一套嗎?quot;知書也是知道quot;女為悅己者容quot;這句話的。 嗯,把柜子里的衣裙拿出來我試試。rdquo;蘇沅兒是興致勃勃道。 只是擺了一床的衣服,她是試了八、九套,也沒有滿意的。 算了,不試了,就隨便找了一套吧。rdquo;蘇沅兒忽然想起父母剛才對寧玚的態度,便像xiele氣的皮球。 誒,她明天是不能讓母親看出來她是精心打扮過的,而且還得想辦法告訴寧玚這幾日別去找父親,免得父母生疑。 第二天,蘇季遠向衙門告了假,帶了鐘氏與女兒去了謙王府。 鐘氏見了女兒只穿了一件極普通的裙衫,頭上也只帶了一只玉簪,還說了句:穿得有些太素凈了。rdquo; 蘇沅兒撒嬌,只說是懶得換。 等到了謙王府,一看門口是冷冷清清,也沒什么車馬,等進去,見了寧玚才知道,算了他們家,寧玚一共才請了三家人來,那兩家還是寧玚謙王軍里的參軍,相當于寧玚的下級。 蘇季遠都有些無奈了,但是既然來了,也不能說走就走,只好留下來了。 寧玚是心里高興的,好不容易把岳父、岳母和媳婦請到他的府里來了,他從昨天晚上就是交代管家一定要把府里的各個角落都收拾干凈,下人們都要吩咐到,是定不能怠慢客人的。 所以謙王府是昨天就開始忙活的。 等今日蘇季遠一家剛進了大門口,就見謙王府的仆人婢女排成兩行,分列在左右兩邊,是齊聲躬身施禮:見過蘇老爺、蘇夫人、蘇小姐。rdquo; 唬了鐘氏一跳,這、這也太正式、太熱情了吧。 寧玚一路把岳父三人迎進正廳,不過等上了茶以后,他又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蘇季遠看了那茶壺,腹部就是一漲,這王爺不是又要他們一家三口陪他喝茶吧? 他就算行,夫人和女兒也不行啊。 蘇季遠忙道:王爺昨日說得那些書畫,不知下官可否有幸一瞻?rdquo; 寧玚忙道:可以,就在庫房,本王帶蘇大人去,可是王府里沒有女眷陪蘇夫人,蘇夫人要不一起去吧。rdquo; 他也不能只陪岳父,不陪岳母,而且他現在認為丈母娘對他可是比岳父好,他更想陪著鐘氏和他的寶貝。 鐘氏聽了忙道:王爺,民婦對書畫也不感興趣,您就找人帶民婦和小女去府里的花園逛逛吧。rdquo; 寧玚聽了忙叫了管家帶了幾名婢女陪著鐘氏和蘇沅兒到府里隨處走一走。 鐘氏生于江南,江南的園林在歷朝歷代都是有名的,鐘氏在布置庭院這方面品味還是很好的。 以她的眼光看這謙王府,位置當然是京城里最好,是寸土寸金的。 而且五進的院子面積極大,亭臺樓閣,湖橋水榭樣樣都不少,修得也是富麗堂皇,但總是少了些精雅秀致,感覺沒有什么人氣。 蘇沅兒卻是知道的,寧玚一年在這里住不上幾天的,這府他是沒有當成家的。 鐘氏是個閑不住的熱心腸,便忍不住點評了幾句,說這里應該栽棵樹,那里應該放塊假山石等。 陪著的管家便一一應了,讓后面的婢女都記下來,明日就按蘇夫人說得改。 把鐘氏倒弄得不好意思了,只說是隨便說說,不必當真。 不過管家卻是抱拳恭敬認真道:府里的下人都是不太會打點這些的,多謝夫人指點。rdquo; 鐘氏看這管家,四十多歲,身板筆直,雙目炯炯,只是抱拳時,卻是少了一只手掌。 咦,謙王府的大管家竟是殘疾的。 管家看了鐘氏瞅他的手,便忙解釋道:小的原是謙王軍的一名校尉,受了傷,不能在打仗了,承蒙王爺抬愛,在府里做了管家,還有,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