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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沒有輕視,也是加派了人手, 詳細的布置了。 但沒想到潘青這個烏鴉嘴竟全都說中了。 那幫王八蛋真的今晚來刺殺他了, 而他的大寶貝是當場便被嚇暈了過去。 當時是一片混亂的, 刺客從花車上剛躍下來, 他身邊的侍衛便迎了上去, 是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的。 但他沒有想到蘇沅兒會一下子暈倒,便抱了暈過去的蘇沅兒馬上往謙王府撤。 可是沒想到那些刺客這次是極有計劃的,這一路是不斷的有人來襲擊他。 而且還換了套路,看他緊張蘇沅兒,便將偷襲的目標轉移到了蘇沅兒身上,是刀劍、暗器都往蘇沅兒身上招呼。 寧玚護著蘇沅兒,不得施展身手,算是勉強應付,心里是又氣又恨。 等好不容易回了謙王府,謙王遇刺的消息已經在京中傳揚開來,也傳進了宮。 祁肅帝沒想到兒子在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殺,是龍顏大怒。 命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馬司是全力緝拿刺客。 京城當夜即關了城門,實行宵禁,官兵是挨家挨戶的搜查,一時間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寧玚作為當事人,有些事情他是必須得出面的。 可是蘇沅兒一直未醒,他也沒心思忙別的,是連忙傳了太醫。 可太醫還沒到呢,得到信的鐘子齊便找到了謙王府。 待看了蘇沅兒樣子,鐘子齊是眼睛都紅了,當場就要帶蘇沅兒回蘇家。 寧玚想了,蘇沅兒今日也是以與鐘子齊一起上香的名義出來的,若是一直待在他的謙王府,被人知道了對蘇沅兒的閨譽是不好。 他便派潘青帶了人,護送鐘子齊與蘇沅兒回了蘇家。 他自己則忙完事情,便匆匆趕過來看蘇沅兒。 但是沒想到從蘇沅兒嘴里竟然聽到了這么一句話。 被劍刺穿了心?又活了回來? 寧玚以為他聽錯了,他低下頭又摸了摸蘇沅兒的臉:沅兒,你說什么?什么劍?什么又活回來了。rdquo; 就聽蘇沅兒抽泣著又囈語了一句:一劍穿心啊,寧玚,好疼啊。rdquo; 這一句寧玚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他有些慌,他的大寶貝是燒糊涂了,還是在做夢? 這時就聽蘇沅兒又嘀咕了一聲:寧玚,明天玉嬪娘娘的生辰,我們一起去云山寺點長明燈啊。rdquo; 寧玚徹底愣住了。 玉嬪娘娘是他的母妃,但他母妃當年進宮時是冒了別人的名頭的,所以如今皇家玉碟上他母妃的生辰是假的。 二月十六才是他母妃真正的生辰日,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去云山寺給母妃點長明燈的。 但此事只有他和覺遠老和尚知道,連潘青這些心腹都是瞞著的。 蘇沅兒又是怎么知曉的呢? 這時知書端了水杯進來,王爺,奴婢要給小姐喂些水了。rdquo; 寧玚看了知書用棉簽蘸了些水涂在蘇沅兒的嘴唇上。 她平時總是紅潤潤的嫩唇都燒得起了白皮,裂了兩道口子。 她的呼吸是有些沉重的,微皺著眉頭,在睡夢中也是不舒服的。 知書看著謙王爺直愣愣的看了小姐片刻,忽然轉身就走了。 知書嘆氣,這謙王爺當真是龍子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事飄忽啊。 剛才寧玚突然從房門走進來時,是嚇了她一跳的。 她沒到謙王爺竟然如此大膽,這蘇府的防衛對他來說簡直是形同虛設啊。 可是謙王爺看了小姐后,竟又一言不發的走掉了,連句話都沒有,這真是奇怪了。 寧玚出了蘇府,潘青覷著寧玚的臉色,怎么王爺看上去竟像是有心事呢。 難道蘇小姐的病情又嚴重了?但嚴重的應該是請太醫的,還一定是又發生了什么別的事情。 寧玚沒有騎馬,他走在寂靜的路上,午夜清冷的空氣讓他的頭腦似乎清醒了些。 他是聽說過,也在書里看過,這世上是有借尸還魂、妖魔奪舍附身或是妖精幻化了人形的事情的。 難道今晚的蘇沅兒也是其中的一種? 潘青,覺遠如今到了那里?rdquo; 前幾日護送大師的暗衛來信,說大師還在西域講學。rdquo; 傳信過去,讓覺遠一個月內趕回京城。rdquo; 一個月?從西域回來,恐怕時間來不及吧?rdquo;潘青提醒了一句。 就說我這里有急事,讓他想方設法也得趕回來。quot; 覺遠是高僧,若蘇沅兒身上有什么不妥之處,他是一定能看出來的。 蘇沅兒燒得迷迷糊糊間,前世今生的一幕幕都化成夢境在她腦中如走馬燈似的閃過。 只是每一個她與寧玚甜蜜時光的夢,最終的結局都是她被一把寒光閃閃的五尺劍扎中了胸膛,她聽到了自已心裂的聲音,看到血如柱般噴了出來hellip;hellip; 知書等人是一夜沒睡的,因為每隔半個時辰,小姐就會渾身顫抖,驚聲尖叫起來,仿佛是遭遇了極大的恐懼與痛苦。 知書等便連忙安撫她,給她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只是一個晚上,小姐都是這樣一次次的做噩夢,知書等人都心疼得掉了眼淚。 蘇季遠今天也是告了假,沒有上朝,與鐘氏天剛蒙蒙亮便來了蘇沅兒的房間,聽到女兒迷迷糊糊間發出的凄慘呼聲,兩個人更是心疼得都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