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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高氣傲的人也是有心高氣傲的弱點,寧玚聽了侍衛這樣奉承的話,氣也就順了些,只道:以后蘇小姐身邊的任何人和事都要詳細報來!今日的軍棍就先給你們記下,如果再出錯,一并處罰。rdquo; 暗衛逃了一頓打,是長出一口氣,心道:以后蘇小姐身邊的任何雄性的生物,就是公蚊子,他們都一定數出幾條腿告訴王爺。 這時,其他侍衛把吳驍與潘青也從鐘家抬了回來,寧玚見兩個人醉的還在那里傻笑呢,直接吩咐道:潑水!rdquo; 兩桶涼水從頭澆下來,潘青兩個徹底酒醒了。 潘青知道事情后,便明白王爺的心情了。 王爺傷好后,就想來杭州城找蘇小姐,但是沒想到在剿匪時,又發現了一伙前朝余孽。 就是為了追捕這些人,才耽擱這些時日,給了鐘子齊接近蘇小姐的機會,而且今日為了不暴露行跡,打草驚蛇,才在鐘家沒有亮出真正的身份。 王爺此次是必要把這些前朝余孽是一網打盡的。 事出突然,今晚是不能去見蘇沅兒,可是大丈夫把話都說出去了,寧玚想了想,其實他與蘇沅兒的事情很簡單,他想娶誰,就是父皇一道圣旨的事。 但是這么多年來,他樹敵頗多,想讓他死的人可是不少的,若是蘇沅兒成了他的王妃,就怕有人會對蘇沅兒不利。 他已經死了兩個未過門的王妃了,雖然那兩個女孩的死與他并無關系,但是他已經背上了克妻的名頭。 他可不愿意蘇沅兒再出什么事情,這一次掃清前朝余黨后,他就帶著她回京城,一是為了她的安全,二是她現在就這么撩人,再放到外面,不知道該如何招蜂引蝶呢。 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寧玚解下身上一塊玉佩交給潘青:把這個給她,讓她好生等著我回來!rdquo; 蘇沅兒聽過戲,女眷們就要開席了。 她是寸步不離守在祖母身邊,可就見知書匆匆走進飯廳里,站在她后邊拽她。 蘇沅兒知道有事,便起身與知書出了門。 轉過轉角,蘇沅兒就是大吃一驚,潘青竟然站在了廊柱下。 蘇沅兒氣得回頭看知書,知書撇著嘴無奈道:他抓了奴婢,說如果不把小姐您叫出來,他就自己進去找您!rdquo;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屬,寧玚霸道,他的手下也跟山匪似的。 還有鐘府里的護衛都成擺設了,竟然讓潘青就這么進到后院來了,還抓了她的丫鬟。 潘青看蘇沅兒真生氣了,忙躬身施禮道:蘇小姐,王爺這兩天會離開杭州城,這是王爺讓屬下交給小姐的。rdquo; 說著把手中的一個黑色小檀木匣子遞給蘇沅兒。 蘇沅兒哪里能收,這不成私下相授了。 她氣得轉身就走,潘青也知道蘇沅兒小姑娘臉皮薄,不會收,他上前一步,把匣子塞到知書手里。 知書幾個丫鬟在淮南的客棧里,與潘青等也都是認識了。 她恨潘青剛才脅迫她,讓她得了小姐的埋怨,抬腿就給了潘青一腳。 潘青也沒躲,小丫頭的那點力氣,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只不過等蘇小姐成了他們的王妃后,他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俏丫頭。 蘇沅兒得知寧玚走了,今晚再不用躲他了,心是不慌了,但也不說上是什么滋味。 晚上沐浴后,她看著知書放在她床頭的檀木匣子,猶豫再三,到底咬著唇,伸手打開了匣子。 蘇沅兒看著匣子的玉佩,竟是有些呆住了。 過了片刻,她顫抖著手輕輕拿起了玉佩。 玉佩是極品的羊脂玉制成,通體雪白,入手溫熱,上面鏤空雕鳳紋,中間刻兩個小篆字:如意。 這玉佩是一對的,另一塊上面刻的是龍紋吉祥二字,是寧玚母妃留給他的。 前世寧玚第一次吻了她后,便把這如意珮給了她,他說她是他的人了,他們兩個以后的日子,就是吉祥如意的。 沒想到這塊玉佩,這一世會這么早,會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可他們兩個在這一世真的會吉祥如意嗎? 值夜的知書就見小姐手拿著玉佩久久的坐在里,然后有淚滴落在了玉佩上hellip;hellip; 鐘老夫人的大壽過后,按照往年的規矩,老夫人都會去杭州城外的凈慈寺住上十日,為家里人拜佛祈福的。 今年也不例外,但是蘇沅兒卻知道,上一世,外祖母就是因為去了凈慈寺,說是染了風寒,回到家后不久就過世了。 當時她在京城,具體的詳情不太清楚,但是母親接到報信后,就準備帶著她會杭州給外祖母守孝。 可那時京城的蘇老夫人也病了,她就沒走成,替母親給蘇老夫人侍疾了。 這一世她既然勘得了先機,就不能再讓外祖母去凈慈寺了。 但是外祖母篤信佛法,如果不去又怕老人家覺得佛祖怪罪。 蘇沅兒想著她是重生了,必是得了佛主和神仙們的照應,才能有此機緣,不如她替外祖母過去,也趁此機會上香進奉,以表心意。 故此蘇沅兒是賣萌撒嬌,嚷著要替老夫人上香。 蘇沅兒這樣急迫的要替她去凈慈寺,鐘老夫人覺得外孫女是有心事的,但孩子不肯說,她就不問,她人老了只希望家里人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