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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玚理都不理他,伸手就要打開車門,車夫剛要上來攔阻,就被寧玚冷冷的一個眼神,嚇得再也不敢動彈了。 寧玚手一碰車門,就查覺出車箱門從里面插上了。 鎖了門來阻攔他?也得能攔得??! 寧玚冷哼一聲,手一運功,門便被他震開了。 他因為自已身體的原因,靠近不得女子,就想用鞭子把蘇沅兒卷出來。 但是手還沒動呢,鼻子卻先嗅到了。 一股幽幽的香氣,從車廂內傳了出來hellip;hellip; 寧玚無法形容這香氣的味道,似花香,又帶著些奶香,甜甜的,爽爽的,令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氣,就感覺這幽香沿著血脈,霎時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有些醺醺然,手好像就沒有力氣再抬起來了。 hellip;hellip;媽蛋!他這是中、毒了嗎? 這蘇沅兒竟是用、毒的高手?她這是是故意設局,把他引過來的嗎? 寧陽一驚,忙屏住呼吸,凝神運功。 等他身體內的純陽之氣行走一圈后,才放了心,嗯,他的身體沒事,沒有中、毒。 可他運功,那幽香也伴著他的純陽之氣,再一次游走于他的四肢百骸間,讓他更沒了力氣。 hellip;hellip;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寧玚光顧琢磨了,這時間就有些長了。 車里的知書見這人怒氣沖沖而來,隔著車門不知用什么方法,竟震斷了她剛才插上去的門閂。 那門閂可是一掌寬的黃花梨的木頭啊! 知書也是嚇得全身直哆嗦,不過等了幾息,就見這人皺著眉頭,呆愣愣的站在車門口也不說話。 知書便大著膽子,哼了句:rdquo;哪里來的登徒子?竟敢如此行事,沒有王法了嗎?rdquo; 寧玚被知書這一聲叫回了神,還王法?還行事? 他就是王法,他想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 剛才他的身體反應這么奇怪,他更要找蘇沅兒問個清楚。 不過寧玚往車廂里一看,卻沒有見到蘇沅兒。 切!還知道藏起來?這么點地方能藏哪里去? 寧玚再仔細看,不由得又是一愣! 蘇沅兒的馬車在外邊看,就是很普通的黑油壁車,但里面,卻是別有些洞天的。 車廂很寬敞,坐上五、六個人也不會覺得逼仄。 車頂開了白紗窗,陽光照進來甚是明亮,地板上鋪了波斯國的團花紅毯。 正面放了一張榻,鋪了茵席,上面擺著個黃花梨小桌,小桌上放著一本翻開的書,還有一個細白汝窯的茶杯,一個果盤,一個小食盒。 車壁上掛著茶桶,一盞防風的小琉璃燈,還有木質的美人觚,里面插著一束白玉蘭花,花開正艷。 下面又散放了幾個絲緞繡花的靠背大引枕。 整個車廂給人的感覺是精致、舒適又愜意的。 你不由得就想上去坐一坐,歇一歇。 寧玚莫名的就覺得,同是在路上行走,自己住的那些客棧房間,與這個車廂相比,就成了馬廄一般。 知書剛才哼了一句,但見寧玚還是像個木樁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動彈。 這莫不是個傻子吧?要不怎么能干出來闖閨閣女子車廂的事情? 知書的膽子稍微大了一點,忙道:quot;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叫人趕你走了!quot; 寧玚咬牙,他這是想什么亂七八糟呢。 找人要緊,這蘇沅兒藏哪去了? 寧玚眼風四處一掃,就面前這個俏丫頭身后的棉被鼓起了一個大包。 居然藏在棉被里了?而且一看還是前低后高,撅著身子藏的。 棉被一角露出小半只粉底花紋的繡鞋來,鞋尖處綴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粉色珍珠,瑩光微閃。 這叫什么?顧頭不顧腚! 這是知道害怕了!哼,晚了! 寧玚運氣,身形剛要動。 可這時蘇沅兒的大舅舅跑了過來,沉著臉,拱手道:quot;這位爺,您這是干什么?quot; 寧玚回頭瞅了眼這男子,這又是哪來的一根蔥? 寧玚不欲理睬,但大舅舅常年在外經商,達官貴人也是見過不少,自是有些膽量和見識的。 便上前一步擋在車廂前:quot;這位爺,可是我外甥女哪里得罪您了嗎?quot; 寧玚不耐煩的張嘴就想說:quot;蘇沅兒膽大包天,竟敢戲耍本王!quot; 可是張了嘴才發現,這話他也說不出口??! 若你說蘇沅兒吹口哨,叫停了你的馬,把你摔到馬下。 可是外人聽來就會奇怪,準會問蘇沅兒為什么這樣做???她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能叫停你的馬呢? 而且他現在要去剿匪,也不能暴露身份啊。 大舅舅就見面前的男子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而是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 大舅舅心里便冷哼了:長得倒挺威風的,卻是個沒品德的! 但他是商人,講究個和氣生財,也沒口吐惡言,只道:quot;我外甥女兒膽子小,這位爺,我們去前邊說吧。quot; 你是臉大啊,老子可沒話跟你說,還有蘇沅兒膽子???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嘛! 不過寧玚當然能看出大舅舅看他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心中更是窩火! 媽蛋!這事看來說也說不清楚,他還得著急去剿匪,看來今天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