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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幾位家仆扮相的男子捧了好多錦盒進來。 他們把東西一一放下。 為首之人恭敬的朝少年鞠了躬,“劍主,您在我們霄褚閣拍下的東西都送來了,您看……需要檢查一下嗎?” 他的額頭上忍不住冒了些冷汗,這位閻王爺也不知何時來的,直接拍走了他們閣里的大半藥材,聽說凌渡劍主不好相與,若是出了紕漏,怕是要被遷怒。 少年冷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必了,你們可以走了?!?/br> 幾個大男人如釋重負,慌忙的點頭稱是,就急急的出去了了。 這位年輕的過分的劍主,威壓真的是太大了,他們區區凡人,萬萬承受不住,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陸徵半垂下眼,隨意翻開幾個,打量了一下錦盒里的藥材。 他捏起一片草葉,右手卻有些無力,藥材從手里落下。右手微顫,掌心朝上,露出了一道深可見骨,泛著黑氣的傷痕。 陸徵自嘲的輕笑了聲,世人皆傳凌渡劍主以一抵萬,劍法卓絕,可誰又知,他現在連凌渡劍都不能輕易拔出。 五年前的魔毒,到現在都還未根除。 連尋株落軻,都能落傷。他輕輕的嘖了聲,魔毒無解,附蝕骨之痛,只能用左手粗糙的結了繃帶,避免灰塵落入。 他用左手挑揀了足夠分量的藥材,揮手落下玄紫藥鼎,起了爐火,魔毒發作時,若動用靈氣,則會伴有鉆心之疼。 但煉此丹,必要渡靈力削去丹藥的暴戾之息,不然怕那丫頭承受不住。 陸徵面不改色的渡入了靈力,開藥鼎取丹,收進瓷瓶。 是時候該回青玄山了。 他捏了一個易容的法訣,眉骨之間變得柔和許多,撤去了這個院落的結界。 陸徵跨出院子的那一瞬,服飾突然變了,束冠的墨發披散下來,簡單的發髻中插了一根銀簪。他斂下眼中的冰寒,一襲青衣似高山遠水般明朗廣闊,氣質竟柔和了許多。 丹峰書齋閣。 疏沉手執一卷道經,站在臺上,講了沒一會兒,他掀了掀眼皮,見下面的幾名弟子幾欲昏昏欲睡,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他撐住講桌,略帶笑意:“誰能說說……我剛剛講了什么內容嗎?” 隨意的掃了眼臺下,見眾人皆神色慌張,埋首看書。 嘖……蘇念不在,天天給他們講道,倒沒甚意思。 忽而,疏沉瞥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墨發青衣,眉眼含霜。 他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深意,淡淡開口:“方意羨,進來吧?!?/br> 陸徵聞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疏沉點了點書卷,“課業是自行謄寫三遍,可有異議?” 眾人緘默,雖說今日的課業量是往常的三倍之多,但究其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只是可憐了方師妹,平白無故一起挨罰。 陸徵合起卷章,面色不改,倒是不甚在意。 下了這堂課后,丹峰內的弟子都差不多散了。 因著近日陽一真人脾性越發古怪起來,丹峰弟子個個苦不堪言,除卻疏沉長老七日一堂的心法講學,恨不得每天都扎在煉丹房內,畢竟若是達不到陽一真人的要求,后果將不堪設想。 陸徵慢條斯理的整理完東西,才走出書齋閣的門。 疏沉站在門口,眸眼清遠,他似乎在看檐下滴落的雨水,神思飄逸。 陸徵拱手:“長老,弟子先行告退?!?/br> 疏沉背手沉默半晌,忽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回頭問道。 “金陵方氏?” 陸徵剛欲跨出門檻的步子頓了頓,眉目間染上了幾分猜忌,“不知長老從何知曉?金陵方氏隱族五年,已不問世事許久?!?/br> 疏沉微微一笑,“只是好奇罷了,五年前方氏慘案略有耳聞,我也是到現在才知曉原來方氏還有后人?!?/br> “我自小不在家族里長大,僥幸逃過五年前的那場大劫。但我這些年一直潛心修煉,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敵?!?/br> 陸徵抬眸,盯著疏沉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他的眼里看出什么。 疏沉倒也沒有回避他的視線,點了點頭,“自當是要潛心修煉才是?!?/br> “多謝長老關心,意羨先行告退?!?/br> 陸徵淡淡的看了眼疏沉的神色,彎腰作揖,轉身便離去了。 * 蘇念這幾日鍛體,天還蒙蒙亮就爬起來繞著問劍峰跑圈,已經練就了臉不紅心不跳的強大素質。 鍛體之后,她就去試煉臺看師兄們比試劍法,他們的劍意都不盡相同,因此劍招隨心,變幻萬千,即便是對著試煉臺坐一整天,蘇念便能從中悟到許多。 雖然蘇念乃劍心通明的稀有體質,但也不知是她對這個世界的羈絆太淺,遲遲沒有融入其中,還是她的修行不足,難以維系。 直到筑基中期,蘇念也沒能悟出自己的劍意。 因為問劍峰劍閣,需要悟出劍意方可進入挑選一把屬于自己的本命劍。 對于劍修來講,若是沒有本命劍,執一把不趁手的劍,就如同和沒有默契的隊友并肩作戰一般。 “小師妹?!?/br> 蘇念回過神來,看見一少年撐著長劍,額角淌下幾滴汗,他眼眸晶亮,朝她彎了彎唇角。 “許師兄?怎么了?” 蘇念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