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那里有一場演出...”但他總不能說他自己當時是為了帶茜爾薇·蓋勒文去那里吧， 不對，他為什么要說出來這種事？

    繼從塞琳娜·凱爾挖的深坑爬出來之后， 布魯斯·韋恩義無反顧地跳進了自己挖的深坑。

    萊恩微微皺了皺眉頭，布魯斯知道他多半是有些不高興， 并且已經為這個時候的自己打上了某種標簽——他想應該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詞。

    好在萊恩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對布魯斯·韋恩的行為發表什么言論，只是向bat詢問道：“我應該給那位警察打個電話嗎？或者告訴塞琳娜？”

    布魯斯略微思索一瞬，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找布魯斯·韋恩是為了干什么？只是想確認他的安全嗎？”

    萊恩仔細想了想，點點頭。

    “那就沒有必要再去理會他了，他很安全?！碑吘顾呀洶舶踩鼗畹搅爽F在。

    “回貓女那里去吧，走吧?！?/br>
    萊恩臉上卻露出了難為情的神色，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布魯斯幾乎是瞬間就領會了他究竟想做些什么：“你想去見他，對嗎？”他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

    萊恩咬了咬下唇：“如果布魯斯失蹤的話，是不是那些盯著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呢？如果我藏起來的話...我只要看他一眼確認就可以了?！?/br>
    真不知道那個小鬼給你灌了什么迷藥。布魯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萊恩說的有一些道理，據他所知，貓頭鷹的成員幾乎全是哥譚上層社會的成員，貓頭鷹法庭的爪牙不可能蔓延到了馬戲團去。

    “好吧?！辈剪斔裹c了點頭。

    ……

    馬戲團的位置差不多已經到了哥譚市市郊的位置，人煙算不上稀少，但比起市中心來說依舊少了很多。馬戲團就建在廣場的一片空地上，巨大的帳篷安安靜靜地安置在那里，現在的時間離表演時間早太多了，附近幾乎沒有什么人。

    “我們來得太早了，先去吃點東西吧?！辈剪斔闺p臂環抱在胸前，勸道。

    “那布魯斯會在這里嗎？”萊恩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可是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去上課?！闭l會從早上就待在明知晚上才有演出的地方？他有一些懷疑bat是不是只是想要騙他，畢竟他對待布魯斯·韋恩的態度可算不上友善。

    略微思索一番，萊恩斟酌著開口：“其實布魯斯沒有你想的那么...他是個好人?！?/br>
    被發了“好人卡”的布魯斯表情有些微妙，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就像是穿著蝙蝠俠戰衣的他被別人扯著胳膊傾訴布魯斯·韋恩有多好一樣。

    他知道萊恩多半是誤會了些什么。

    可布魯斯·韋恩確實一早就來了馬戲團。原因當然不是因為他真的成了戀愛里的傻子，根本沒有看清具體的演出時間。而是因為他的目的只是從茜爾薇·蓋勒文那里套話，而并非約會，所以才會記錯時間。

    ...好吧，他確實是記錯時間了。

    “我知道他對你很好?！辈剪斔箛@了口氣：“可確實像塞琳娜說的一樣，也沒有那么好?！薄∷姓J他或許在童年時對萊恩真的有一些超出友誼的好感，但那也遠不及喜歡或是愛。

    他希望萊恩能夠明白這一點。

    萊恩將布魯斯·韋恩想得太好了，才會有“他配不上”的觀點。

    萊恩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你說布魯斯安全了果然是在騙我對吧？因為你從一開始就討厭他?！?/br>
    布魯斯無地搖了搖頭：“不，我不會騙你的。布魯斯·韋恩就在這里?！?/br>
    萊恩滿臉狐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說辭。

    但他馬上就被一些從角落傳來的吵鬧聲吸引了注意。

    “即使是你那交際花母親，也后悔生下你這樣的兒子?！庇兄活^燦爛金發的男生口中卻吐出了與他樣貌截然相反的惡毒語句，他不滿地又踹了一腳躺在地上不斷蠕動的人。

    格雷森那家伙禁止他們在杰羅姆這個蠢蛋身上留下能被別人看到的傷痕。

    也只有在面對杰羅姆時，馬戲團爭鋒相對的格雷森家族和勞埃德家族能暫且忘記家族仇恨。

    誰讓這家伙天生就是壞坯呢？他可是趁著大家都睡著的時候，點燃了雙胞胎兄弟杰羅麥的床單。

    “離我們遠一點，怪胎?！奔s翰·格雷森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頭他厭惡無比的耀眼紅發，威脅道。

    “打擾一下，你們能讓一下嗎？”一個不屬于在場任何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幾個人回頭看向巷口站著的，身高可能差不多剛剛到他們下巴的男孩。除卻那一頭奇異的白色發，他的表情純良無辜的就像是學校里毫無存在感的書呆子一樣。

    “你想干什么？”約翰攔住盧克·勞埃德想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頓的沖動想法，微微皺起眉，這就是他為什么討厭勞埃德的原因：他們總是像沒有腦子一樣，全靠沖動行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男孩，我們才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奔s翰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和善：“這小子做了很多事...你不會想知道的，相信我，總之，他是個惡魔?！?/br>
    “或許...他說的對？”布魯斯蹙起眉，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紅發的小丑，杰羅姆·瓦勒斯卡。

    即使他知道如果是他站在這里的話，他應該選擇去幫助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