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沒有一個人能把許媛媛放在眼里,許媛媛從空間再憑空拿出來一把裝有□□的木倉。 只要自己打不贏 ,就動用木倉。 沒辦法,現在是亂世,天天都死人 ,死的很多人都沒有任何消息,就這么憑空消失,誰知道被什么人處理到了什么地方,是亂葬崗還是大河又或者是某一處大山中。 找都沒法找,她可不想自己也是那些消失的人之一。 他們看樣子,兇神惡煞,一定是打算要自己的命,直覺很不好。 正想著,那些人已經圍了過來,許媛媛武動著手中的匕首,一只手緊緊握著木倉。 “你一個鄉下老婦,安穩的待在鄉下就是。沒事跑什么城里,還胡亂得罪人,真是不想活了?!?/br> 抖腿的混混一邊欺身過來,一邊說著話。 “既然我要死了,在我死前,你們得告訴我,是誰想買兇殺我?我想做個明白鬼?!?/br> 許媛媛在套話,套出來到底是誰。 抖腿的混混,嬉笑著說,“好吧 ,讓你做個明白鬼。朱家的朱大蘭認識不,我是她找來的。你問了也是白問,真還只能做個明白鬼,除了這,你也活不過今晚?!?/br> 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許媛媛笑了,一把木倉,從左手交替到右手 ,“砰砰砰……”幾下,眼都不眨,直接點了八人的眉心 ,然后快速的收走尸體。 用水沖沖這塊地方,處理完,靜悄悄的離開。 腳上的鞋也換了才回家,一切弄好,回到家,吳佳已經到家。 吃過晚飯,許媛媛把事情與吳佳一說,等到半夜 ,兩人悄悄地摸去薛家居住的大院。 進到朱大蘭夫妻居住的房間,吹了點迷藥,夫妻倆馬上睡的跟個死豬一樣。 許媛媛摸走房間里所有的錢財,還帶走房間里朱大蘭的所有衣裳,吳佳則是砍暈朱大蘭扔進別墅空間。 兩人再次悄沒聲息的離開。 回到自家,進到空間,直接殺了。 用點化尸水,朱大蘭連著幾個混混全變成了一灘血水,倒進馬桶沖的干干凈凈。 第二天一早,薛大沒有見到媳婦兒,半邊的被窩冷冰冰,開始以為是媳婦兒早起。 直到上工前,才發現媳婦兒不見了,家里家外的找 ,沒有人,急了。 “娘,娘?!币粋€勁的喊。 薛母正在洗衣服,反應過來,擦擦手,站起身,問道,“怎么了?” 薛大一臉著急,急忙忙的問,“娘,我要去上工了。你忙完事,幫我找找大蘭,從早上起床就沒有見到人。房間里屬于她的東西,大半都不見了?!?/br> “哎,行,你快去上工。我等下就找,會不會一大早的娘家來人讓她回去了?” 薛母是這樣猜的,可又覺得不對,自家人還有院子里的住戶咋就沒有人聽到動靜呢。 帶著疑問,繼續洗衣裳,她與老頭子的衣裳得自己洗。 可不好讓兒媳婦幫忙洗老公公的衣裳。 大冷的天,好冷,水冰冰的,凍死個人。 “可能吧,我先走了?!毖Υ罂刹桓也蝗ド瞎?,都沒有提前請假,還是要去上工的。 每個月得有薪水進賬,現在外面太亂,富人大多跑了,有家廠子還繼續在運轉繼續有薪水發可不容易。 這份工可不能丟。 他也沒有一個像老三的丈母娘那么有能耐的丈人丈母娘,什么都的靠自己。 沒想到以前家里娶媳婦兒娶的家世最差的老三現在反而是家里過得最好的。 薛家從這天開始找朱大蘭,朱大蘭的兩個孩子也在找親娘,去了姥姥姥爺家里,也說沒有回去。 附近與朱大蘭關系好的人家也說沒有見過人。 能問的能找的人,都找了,可就收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一點消息也沒有。 等事情告一段落,一個月以后,薛大已經放棄尋找。 偌大的上京,可不好找人。他也不會為了突然半夜自己消失不見的媳婦兒放棄現在的工作,滿上京的溜達找人,家里的孩子怎么辦,以后吃啥喝啥。 一個不見的人,怎么也沒有活生生在家的人重要。 朱大蘭的失蹤事件,就成了薛家一輩子的迷案,無人能破,也一輩子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信息。 上京城里也有幾戶人家在同時間找兒子,怎么也沒有找到。因為一直不干人事,家里人與鄰居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出事了,夜路走多了,碰到了硬茬子。 人是沒有希望再找回來,好在那幾人都不是獨生子,家里還有兄弟姐妹。他們不見了,死了,父母也沒有怎么傷心,一個早已預見的結局。 反而是鄰居們拍手稱快,誰家周圍有那么個混不吝,誰家心里不擔心。平時這些人就沒有少得罪周圍的鄰居。他們死了,對于周圍的鄰居來說那是除了一害。 第88章 民國末(04) 一九四九年, 一月三十一號,上京城解放。 上京飯店,第一時間被接手。上京飯店早就從私人產業轉換為國家掌控, 只是之前被掌控的是那啥。 現在第一時間被政府接手, 除了某些掌管飯店的高層被處理,其余的員工,干技術活的, 全數保留,依然正常運轉。 平穩過度,飯店沒有出什么事。 解放后 ,糧油店的東家一大家子沒有走,囤積了不少糧食,打算等過段時間, 鬧糧荒的時候高價售出, 然后賺一波再走。 東家還想著撐死了再走。 許媛媛不管那么些,她就是個員工,但東家存糧食的幾個地方,她都已經知曉。 東家不會告訴她們在門店的這些人,也許掌柜的知道, 每次店鋪里面的糧食都是東家他們家的下人運來的。 許媛媛為此悄悄跟蹤過那些下人, 知道幾個庫房, 聽他們說話, 應該還有別的庫房,不過許媛媛一直沒有找到。 轉眼就是二月底, 也是正月里。 家家戶戶的糧缸都是空的,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多處糧油店被砸。 掌柜的縮在柜臺里, 兩眼無神,鋪子的大門被關的緊緊的,后面用麻袋裝滿了沙子。全部堆的滿滿當當,堵著門。 門一下下的被外邊的人推搡著,外邊的人喊著,“jian商,jian商,賣糧食???” “開門,放糧啊?!?/br> “jian商,開門,開門,放糧?!?/br> 外邊的百姓,是群情激憤,一聲聲的高喊著。如波濤般一直涌進店鋪內所有人的耳膜。 許媛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老僧入定,一直不動彈,任由那些伙計站在沙包后面推著沙包,抵御外邊的推搡。 公安在第一時間趕來勸阻外邊的人離開。 等人都走了,幾位公安同志敲開門,走進來說道,“外邊的人都走了,你們誰是這里面管事的,能否請你們東家來一趟?” 掌柜的一身黑色棉袍,忙迎了出來 ,看樣子還沒有從驚嚇中反應過來,走路都顫顫巍巍的,雙腿打顫的厲害。 許媛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 “公安長官(掌柜還沒有從昔日的那種長官的叫法緩過來),我們東家不在家,要不我帶您去他家里找。我們店鋪的糧食都是每日天不亮由東家派人送來。 我們這些都是東家雇的,也做不了主?!?/br> 掌柜的心里也苦啊,他真的做不了主。 幾位公安同志,其中的一位說道,“行,麻煩同志帶我們去一趟你們東家的府上?!?/br> 交涉是必然的。 其實這時候沒有災荒,雖然糧食不高產,可也不至于這么缺糧食?,F在上京鬧糧荒,是因為糧商們哄抬物價,還有南方還沒有解放,糧食運不過來所至。 下班,如今每天都是半天的班。半天都不到,一清早就能賣完糧食,全是粗糧,粗的不能再粗的粗糧。 最多加工一次的粗糧,就這樣,還高價都買不到。 許媛媛下班回家的時候,藍布大手袋中裝有一些粗糧,算是比較細膩的粗糧,不那么剌嗓子。 她每天都會帶回來一些粗糧,一天帶家里三人吃幾天的量。平時的時候,鄒放,不在家吃飯。吳佳也是晚上吃一點,有些時候,鄒放還會帶一些飯菜回家。 都是有些客人點好以后 ,沒有動過的菜,動過的鄒放可不會帶回家。 三個孩子也過得不錯,許媛媛沒事不會管,也不會去主動看望他們。除了鄭紅梅,不是許媛媛去看她就是她帶著丈夫抱著兒子來看許媛媛。 仇報了,以后的路就是平坦大道。 打開院門,許媛媛走進屋,家里沒有人。鄒放,吳佳還在上班。 時間過得真快,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走遠。 如今已經是一九五八年冬 許媛媛退休回家。 全國轟轟烈烈開展的大煉鋼,也在十二月份徹底結束。 因為部分地區久不下雨,上京城的一些街道食堂被取消。 許媛媛已經五十歲,到了退休年齡,她的工作給了最大的長孫。他的年齡剛好適合,高中畢業以后,沒有考上大學,在許媛媛的培訓下,已經學會了怎做賬,怎么做好一個會計。 關于長孫接班的問題,她也有召開家庭會議就此事與三小家全體成員開過會。不是她偏心不偏心的問題,是長孫趕上了趟。 她剛好退休,長孫剛好需要招工進工廠,不給長孫也只能賣出去。家里的孫子孫女們也全體列席此會議,都表示理解。 運氣問題,與偏心沒有任何關系。 自家的兒女都有工作,不需要她安排,十年來,在她的強壓下,孫子孫女們通通背上書包進學校讀書。 現在家里的孫子孫女連外孫大大小小一共十二人。 三兄妹都是生的三男一女,家家四個孩子。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生過,懷過。 十年的時間,鄭紅梅生了四個孩子。 最小的閨女現在才兩歲半,從許媛媛退休后,小家伙就巴上了姥姥,死活不走。要跟著姥姥,親奶奶哄都哄不走。 這不,退休的許媛媛十年的時間保養的比十年前年輕了十歲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