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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翁主是隨夜國送來的,代表著兩國交好, 葉弦歌就是再不愿意也要見一見。 因此叫人將對方帶至西宴廳,自己則收拾停當了便直接去見了。 葉弦歌因先前從未見過, 真見了面后才發現,這隨夜國的翁主生得美艷明媚, 說話也心直口快,看得出從小就沒受過什么委屈。 她不知道對方今天為什么會突然來見她,但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葉弦歌還是挺對方好好說著話。 畢竟是隨夜國的翁主。 即便眼下并未冊封位份,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但凡葉弦歌還要在宮內完成游戲發布的任務, 以后說不定和這個翁主還有所交集。 便是沒有交集,大家都在后宮之中,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也沒必要結了仇。 思及此, 葉弦歌心中“嗐”了一聲。 自己之前倒是把傅玉宸得罪了, 只怕以后對方都不想看見她了。 聽著下方正說著自己同陛下第一次見面時場景的翁主,葉弦歌面上不顯,心思卻有些飛遠了。 這隨夜國的翁主貌美,比之先前的季嬪尚要更甚幾分, 且說話爽快,不似深居后宮的嬪妃說話那樣忸怩和拐彎抹角。 想來,這樣的嬌俏爽快的美人,也是很容易招人喜歡的。 也不知道之后會封個什么位份。 葉弦歌看著對方的面容,腦子里一堆胡亂的想法。 直到站在身旁的落冬喚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然后回想了下,好像剛才這翁主跟她說話來著。 “真個對不住了?!比~弦歌于是看著下方的人笑道,“本宮適才忽地想起些事,一下便走了神,翁主莫要比較才是?!?/br> 她在腦中試著想了想,結果完全沒想起來對方剛才跟她說了什么,只記得好像一開始說的是和陛下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她覺得沒什么意思,就沒仔細聽了。 那蕊宓倒也不計較,見狀便道:“本來就是我突然來訪,事先也沒有叫人先來同娘娘說一聲,這才擾了娘娘,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br> “這有什么?!比~弦歌道,“本宮日日待在明義殿也是無趣,前些日子落水,身子不太好便不怎么出去了,到時吳妃娘娘體恤,本宮才得以在明義殿安心休養。只是一個人在這空曠的明義殿終歸顯得有些無趣,翁主來坐坐,陪本宮說說話也是好的?!?/br> “我也是?!蹦侨镥到拥?,“我入宮這么些時候了,除了在吳妃娘娘的殿內,便未去過旁的地方。只因……”她說著一頓,面上悄悄浮現了些羞意,抬頭看了葉弦歌一眼,接著才輕聲道,“只因陛下先前同我說過,叫我無事盡量不要出門走動,這宮中我都不熟,萬一有什么差池便不好了?!?/br> 原本打算好好和她聊天的葉弦歌一下子又覺得無趣起來。 這個姑娘怎么回事? 說話就說話,這三句不離陛下,說什么都要扯到陛下身上,還每每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這讓她怎么接?? 指尖放在膝上,有些不耐地輕敲著,葉弦歌面上卻依舊蘊著笑容。 “翁主生得貌美,宛如盛開的鮮花一樣,陛下自然喜歡。且這宮中大,路又復雜,萬一翁主在何處不當心收了傷豈不叫陛下心疼?”葉弦歌說著,也不待對方回復,便直接又道,“眼下天冷了,翁主回楚安殿到還要一段路程,本宮瞧著這天色,再晚些只怕要刮大風了,翁主不若早些回去,也免得路上萬一被封吹著,陛下知道了又要掛心了?!?/br> 這蕊宓是打早來的,因為想要看看這柳昭儀是何方人物,甚至連早膳都未用便來了。 而兩人說話的時間也不短,眼見著就要到了午膳時間,照理來說葉弦歌留對方用個午膳再走也是應該的。 總不好叫人空著肚子來又空著肚子回去吧? 葉弦歌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 反正不過多添一雙筷子的事情,但是對方擺明了不是來好好聊天,而是來炫耀的,她也懶得和對方演戲。 一席話說完,也不管對方面上什么神情,站起身留直接走了出去。 “落冬,替本宮送送翁主,本宮有些乏了,小憩一會子?!?/br> 經過蕊宓身邊時,她看了對方一眼,面上帶笑地地朝對方點了點頭。 “本宮近來精神不濟,總是同人說上幾句話就覺著累了,還望翁主見諒?!?/br> 語畢便離開了西宴廳。 身后跟著的落冬沒有連忙跟上去,而是走到蕊宓跟前。 “翁主,奴婢送您出去?!?/br> 那蕊宓沒想到竟是這樣情況。 她今日來原本是試探一下對方的,誰知話說著說著,對方竟這樣不給面子。 雖說不是下逐客令,可也差不多了。 蕊宓長這么大還從未有人這樣對她過,原本她視葉弦歌為假想敵了,如今又碰上對方這樣不給面子,心中那口氣越發不順。 這感覺一直持續到她回了楚安殿東偏殿。 到了夜里,她都始終意難平。 思來想去許久,蕊宓最終把跟著自己一起來大孟的貼身丫鬟叫了來。 “你去幫我辦件事?!?/br> 她看著站在跟前的丫鬟道。 那丫鬟今天也是跟了她一并去了明義殿的,知道自家翁主從明義殿回來后氣就不順,自然也就沒敢輕易在對方跟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