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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皇后伴駕出行也只能走丹鳳門側門。 葉弦歌之前出宮去圍場的時候就是走的左一側門,當時因為才坐上車輿, 還沒有走多久,所以她那時也沒發現自己是個暈馬車的體質。 而這次回來, 她先前一路都同傅玉宸坐在天子車駕里,再加上頭暈難受,心中就沒怎么想起這事。?依?華?獨 ?家?整?理? 直到現在,車駕停下后,她整個人恢復過來了, 又聽得對方說如今已經到了宣政門外了,她才反應過來。 自己在迷迷糊糊間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照理來說,她是沒有資格坐在天子車駕上一并進入丹鳳門過天子馳道的, 只是她先前因為不舒服, 意識不怎么清醒, 自己也就忘了這事。 而她之所以這么放心,是因為她以為快到丹鳳門時會有人提醒,然后讓她回自己的車輿中。 誰知道她迷迷糊糊之間竟然直接這樣過來了。 葉弦歌有些不解地撓頭。 她自己忘了,難道別人都忘了不成? 一旁的傅玉宸見她這樣, 便問道:“你怎么了?” 葉弦歌就干脆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接著便見對方略一擺手,道:“原來是因著這事。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這規矩原是一直傳下來的,如今過都已經過了,難道叫你出去再走一道不成?” 葉弦歌一聽,覺得有點道理,于是也不再糾結了。 也就是她本身對這方面的東西沒什么了解了,若是換了旁人,自然不會這樣輕易就被傅玉宸的話忽悠了。 天子之尊非旁人能比,許多規矩當初定下都是有原因的。 大孟國祚綿延這么多年,也從未有過這樣的事。 以前便是有,也不過是皇后偶爾伴駕時同天子一并過了丹鳳門罷了,次數不多,天子也不計較,且對方身份還是皇后,旁人自然不能說什么。 但這次卻不一樣。 即便葉弦歌先前在圍場晉了位份,可她如今也不過是正四品貴嬪罷了。 宮嬪在她位份之上的還另有三人。 更別說還有個掌六宮權的吳妃了。 這次就是吳妃來了,也是要乖乖下車回自己的車輿的,更何況葉弦歌? 不過是因為當時將到丹鳳門時,高懷趕著上來說了一句,結果話還沒說完,便被傅玉宸斥退了,還說以后不要再提起這事。 而那個時候車駕并未停下,葉弦歌也就沒有恢復過來,自然就不知道。 現在聽得傅玉宸這么說,她根本就沒多想,還以為真不是什么大事。 但她沒想過,身為天子,傅玉宸每個行為都是有寓意的,只是并沒有同她說得這樣細罷了。 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就不怎么上心,因此旁人能夠從傅玉宸的舉動中猜出他的意思,而葉弦歌就啥也不會多想。 她腦子里反正就是,做任務,回家。 十分簡單。 于是她看著傅玉宸道:“既然回來了,那我先回去了?”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隨駕回宮,但隨便一猜也知道對方這回出宮這么久,這一回來一定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 她又幫不上忙,還不如趕緊走了,免得耽誤別人的事情。 她這話一說完,傅玉宸十分罕見地沒有出言挽留,而是略一頷首,接著道:“也好,這一路那你也累了,先回宮休息吧,我想著明義殿那邊應當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再委屈兩日,便能遷宮過去了?!?/br> 遷宮的事情,是當初在圍場的時候和葉弦歌晉位一并提起的,當時傅玉宸還特意下了旨,叫回來的人先傳話,把明義殿收拾出來。 他們之后去臨宜縣這么久,想來也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 葉弦歌聽后便道:“沒事沒事。我現在住的地方挺好的,沒什么委屈的?!?/br> 她是真的這么認為。 雖然她先前只是一個小宮嬪,隨居在季淑容的永綏殿東偏殿內,但怎么說也有好幾間房間,還有自己的小廚房。 雖然做的飯菜沒有尚食局的好吃。 但這并不會讓她覺得委屈。 剛來的那段日子,除了季淑容偶爾派人來找找事,她整個人基本一直都處于咸魚休息的狀態。 如果不是因為游戲發布了任務,讓她跟著一起去圍場,她可能現在還我窩在東配殿里。 對于一個社恐和極度宅家的人來說,在哪里待不是待? 沒什么區別的。 當初聽說要遷宮的時候,她還不是很愿意。 因為遷宮在她心里就和搬家是一樣的。她雖然先前位份不高,但七七八八的東西加起來也不少,收拾起來不知道多麻煩,估計要搞一兩天才能弄得完,因此她后來還跟傅玉宸提過,說要不干脆別遷宮算了。 傅玉宸聽后還覺得不解,問她為什么,結果聽了她的顧慮后整個人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葉弦歌就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會被對方笑了。 她之前的想法沒錯,遷宮確實和搬家差不多,反正都是人從這邊挪到另一邊。 但不同的是,她搬家基本上是把自己能帶走的帶走,并且還是自己一個人自食其力。 可如今遷宮卻是只收拾一些必要的細軟,旁的粗笨的又或者是平日里需用上的物件,明義殿里都有現成且更好的。 最重要的是,根本不需要葉弦歌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