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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在傅玉宸的堅持下,葉弦歌又檢查了一下他確實沒什么大礙了,頭頂上的中暑debuff也消失了后,才決定繼續趕路。 . 另一邊。 因為昨天陛下離開時說了要去兩三日,為了不暴露他已經不在客棧的事情,高懷費勁了心思。 要知道陛下政事繁忙,即便是在去臨宜縣的路上都有很多折子要看,更別說每日都會有朝臣來求見奏事了。 而那些個親王世子,有些同陛下關系近些的,有時也會來求見問安。 以前陛下從未刻意叫人攔著,因此這日一早,便有不少人來求見。 也有朝臣說要奏事的,也有世子說要問安的。 都被高懷以陛下眼下不得空,下了旨不見人擋了回去。 就連做好的膳食,都是高懷親自端了送進房間,不假手他人。 他原以為這樣能拖個兩日,之后若是陛下再不回來,他再想辦法。 誰知第二日一早,便有朝臣來求見,說是有要事同陛下商議。 “高大人?!蹦浅伎粗鴶r在外面的高懷,面帶不解,“陛下昨日便說不見人了,怎的今日還是不見人?且自從來了這兒之后,陛下就再也沒出過這房間,無論誰來求見都說不見,實在沒有這樣的道理啊,之前也從未碰見過這樣的事?!?/br> 說起來這朝臣說的也確實是。 以前的陛下從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但凡朝臣求見,說有要事奏稟,都是馬上就叫人宣了面圣的。 哪里像這兩日一樣,無論誰來求見都說不見。 聽得對方這樣說,高懷倒也不急,面色如常地回道:“大人說笑了,這陛下的心思,我們又豈能弄得清楚?昨日一來陛下便下了旨,說這幾日不見人,臣也只是照著陛下的旨意辦事,況且……”他說著頓了頓,接著壓力了些聲音,“大人可別忘了,這房內除了陛下,還有貴嬪娘娘在,大人只管這么著,若是沖撞了娘娘可怎么說?” 那朝臣倒也沒想到這層,只是因著確實有事求見,再加上昨天就被擋過一回,這次才多說了幾句。 當聽得高懷的話后,他才回過神來。 “高大人提醒得是。只是……”他顯得有些猶豫,“我這確實有要事要同陛下奏稟,若是陛下這幾日都不見人,只怕要耽誤了?!?/br> 高懷便笑了笑。 “大人也不必急,橫豎再大的事也不在這一時,不過大人若是真這樣著急,臣這便進去替大人再通傳一次,至于陛下見不見,便不是臣能決定的了?!?/br> 那朝臣一聽連忙道:“那便多謝高大人了?!?/br> 高懷也不在意,微微擺手,便轉過身子,往身后緊閉著的門走去,接著抬手在上面敲了兩下。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 高懷等了半刻,便輕輕抬手,將門推開,進去后,就又把門關上了。 那被留在門外的朝臣,便安靜站著等著。 這邊高懷原本只是做做樣子,因為若是總是以一個理由將來求見的人攔下也不合適,故而他才提出來,說進來通傳一下。 他知道房間內是沒人的,不過想著在里面待上一會兒,接著出去后就可以同外面的那位朝臣說陛下此時仍舊是不見人。 他都已經把這之后的一切都想好了,但沒想到的是,這一進房間,就被眼前的情況震住了。 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內,不知何時竟多了兩個人。 而且還恰好就是之前說要出去兩三日的陛下同葉貴嬪。 此時他二人一個坐在房間中央的宴幾旁,一個在里面的一些的月洞架子床上坐著。 兩人看上去都有些風塵仆仆的感覺,衣服也是輕便的裝束,一看就是先前出去時特意換的。 且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污漬,顯然是出去這段時間染上的。 只是這都不是讓高懷震驚的地方,他驚訝的是,先前陛下明明說了要兩三日才會回來,可眼下才過去了一日,他這邊正在同朝臣周旋時,對方就不聲不響地回來了,且還是這樣一大早。 幸而他想先前將后院的金吾衛支走后沒再叫人在那里守著,否則這樣快就回來了,只怕要被發現。 其實高懷也是不知道。 即便他沒有支走后院的金吾衛,葉弦歌也有辦法帶著傅玉宸神鬼不覺地溜回來。 只是稍微麻煩一點而已。 坐在宴幾旁的傅玉宸,見高懷從房門外進來,還以為對方有什么事,誰知進來后見著他整個人就愣住,接著也不說話,只是這樣站在原地不動。 “怎么了?”傅玉宸便開口道,“不過一日你便不認得朕了?” 高懷這才猛然回過神,接著連忙俯身下拜。 “陛下恕罪!”他忙說著,“臣并非有意,只是未料到陛下這樣快就回來了?!闭f著又轉了身子,對著坐在架子床上的葉弦歌道,“貴嬪娘娘恕罪!” 葉弦歌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大反應,見狀不禁一懵,接著看了傅玉宸一眼。 傅玉宸倒顯得比較正常。 “起來?!彼?。 高懷這才謝恩,接著站起身來,只是上半身還微微躬著。 “昨日出去一日,貴嬪逛的累了便回來了?!备涤皴返?,“因著不想讓旁人知曉,故而朕才自己回來了。原想著過會便叫你進來的,沒想到你倒自己先來了?!闭f著看對方,“你且說說,這時候進來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