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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停下了?!?/br> 雖然葉弦歌救了對方, 但想到先前對方對原主做的事, 她也實在對季淑容提不起什么好感,因此也不多攔對方。 更何況這季淑容也沒個感激之心,對著自己救命恩人還頤指氣使的,葉弦歌就對她更沒什么好觀感了。 而季淑容見身下的馬兒停下, 便趕緊坐起來,接著直接跳下了馬。 葉弦歌坐在馬上,看著對方站在下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為難樣,心里笑了一聲,便再次騎著馬往終點走去了。 因為沒有帶著季淑容了,所以葉弦歌便加快了些速度,不一會兒便到了終點。 見她縱馬而來,站在傅玉宸身邊的金吾衛都不由地往前一步,將他擋在身后,似乎怕葉弦歌收不住馬不當心撞上來。 而傅玉宸原本一直盯著那往這邊的身影,眼見得對方要來了,結果跟前被金吾衛擋住,不由地雙眉一皺。 “退下?!彼穆曇舻统?,略帶了些不悅。 那擋在他跟前的金吾衛猶豫一下,最終拱手:“是?!?/br> 接著盡數散開。 傅玉宸的跟前一下又變得開闊起來。 葉弦歌靠的近了,看見這一幕,內心有些不解,但也沒多想,只是在接近終點時停了下來,接著一翻身下了馬兒。 “妾見過陛下,陛下大安?!彼砰_手中握著的韁繩,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在離陛下不遠的地方俯身下拜,行稽首禮。 傅玉宸沒說話,只是站在原處看著她, 半晌后,他也往前走。 在葉弦歌跟前站定后,他道:“頭抬起來?!?/br> 葉弦歌:? 咋的是沒見過嗎? 然后轉念一想,原主記憶中好像除了闔宮夜宴時,還真沒見過陛下。 更何況,闔宮夜宴原主身為低位小宮嬪,一般都是坐在最末端的,離陛下有許多距離,原主自己想要看清陛下都不容易,更別說從未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陛下了。 再加上當初殿選時陛下并未去,皆是先太后全權做主的。 所以說不得對方還真沒看過原主。 思及此,葉弦歌只得應了聲諾,接著直起身子。 她便是抬頭的時候,眼簾也是微微往下低垂著的。 實在也不是她自己愿意,主要是這大孟有規矩,面圣時除非陛下允準,否則不得直視陛下。 真麻煩。 她在心中暗自吐槽了句。 而因著不能直視對方,故而葉弦歌也沒瞧見對方什么模樣,只是視線落在了下方對方穿著的祥云龍紋妝花緞的長靴上。 哦,還有綠油油的草地。 她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半晌,也沒聽到頭上的人有什么動靜。想要動一下吧,又礙著現在這個身份不能輕舉妄動。 就這樣,長跪著的葉弦歌內心漸漸生出點不耐。 然后又開始在心里罵游戲。 如果不是這個破游戲,導致她突然穿越,她也不用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對著一個后宮佳麗三千……哦對不起沒有三千。 反正,這樣跪了半天的葉弦歌逐漸暴躁,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默默忍著。 心里想著這皇帝什么時候才能叫她起來。 過了半晌,葉弦歌終于看見視線中的長靴動了動,接著聽見頭上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們都退下?!?/br> 似乎是在同身后跟著的人說話。 四周靜默半晌,然后葉弦歌聽見陛下身后傳來應諾聲,接著就是許多腳步離開此處的聲音。 葉弦歌不由地有些懵逼。 這是干啥,什么話不能直接說,非要把人遣離了? 正想著,就聽得上面的陛下對著她道:“你……”對方剛說了一個字便頓住了,半刻后方續道,“你說幾句話?!?/br> 葉弦歌:哈? 就這? 她還以為對方特意把旁人都遣散是有什么聽不得的事要說,結果就是叫她開口說話? 葉弦歌壓了壓心中的心思,接著開口,照著原主的說話語氣。 “陛下要聽妾說什么?”聲音帶了些柔婉,少了點她本身的干凈爽利之感。 但聲線和她本身還是有七分相似的。 原以為對方只是要聽她說話,誰知她這話說完后,上方的人又靜默了一晌,再開口時便帶了些說不出的郁燥。 “不是聽你這樣說話?!备涤皴氛f著,隱在寬袖中的指尖一緊一松。 他思忖半刻,接著道:“朕說一句話,你照著念?!?/br> “妾遵旨?!?/br> 葉弦歌內心:有點事逼。 傅玉宸看著眼前的人,緩聲道:“你說這句,‘別動,等我讀完這個條’?!?/br> 他說這話時十分認真,不帶一點玩笑之意,但葉弦歌聽到后,整個人一下子震驚了。 她沒聽錯吧,剛才對方說了什么?! 讀……讀條? 這不是她打游戲的時候最常說的一句話嗎! 作為一個技能幾乎都要讀條的職業,她無論是打架還是奶人,每天都要把這句話說上無數遍。 但那只是在游戲里??! 要是現在她還在玩游戲,也就不會這么震驚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聽到當今天子說出這句話。 于是一時間竟忘了開口。 而見她遲遲不照著念,反而似乎有些出神時,傅玉宸的心中又染上了點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