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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宸看著里面的情況,眼神卻一刻沒有離開。 “你先前說,季淑容父親是兵部侍郎,且自幼便練習,那她于這上面定然是十分有造詣的?!?/br> 高懷微微躬身:“陛下說得正是,這季淑容在入宮前,聽得說騎射比家中男丁還要更勝一籌?!?/br> 傅玉宸看著圍場中那即將被后面騎著白馬超過的紅衫女子。 “你且瞧瞧,現在領先的是季淑容還是葉選侍?” 他因著不常去后宮,因此根本記不得自己后宮中這些宮嬪的模樣。便是人到了跟前了都還要高懷提醒才能想起,更別說眼下兩人都離他這樣遠了。 即便前幾日他才見了葉選侍,可那也是在夜間,就著金吾衛手中的火把隱約看見當時跪著的對方的身形,連對方的面都未曾見過,又怎么分得清誰是誰? 而高懷聽后,忙應了聲,接著轉頭往圍場里面看去。 “回陛下?!卑肟毯?,確定了的高懷轉過身子來回話,“眼下領先的是季淑容娘娘,后面那騎著白馬的是葉選侍?!?/br> 傅玉宸聽了這話正要開口,雙瞳卻忽地一縮,整個人也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陛下?”高懷見狀有些愣愕,接著便聽得陛下聲音帶了些說不出的急切, “那身騎白馬的果真是葉選侍?” 說這話時,傅玉宸的雙目緊緊鎖在圍場內騎著白馬的人身上。 高懷不禁愕然,還以為陛下見著了什么驚人的景象,于是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卻什么也沒發現。 唯一變了的,是先前被甩在后面的葉選侍此時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一下子到了季淑容前面。 高懷便以為陛下是被葉弦歌的騎術驚到了,故而忙回道:“回陛下,臣并未看錯,那騎白馬的正是葉選侍無疑?!?/br> “……原來是她?!备涤皴房粗锩娴娜?,不知想到了什么,低聲念了句,接著徑直往高臺下方走去。 “陛下!陛下您去那兒?”高懷見了忙回問了句,可陛下并未理會他,反而匆匆邁著步子,及至走到荷紫跟前,方停了下來。 “比試的終點是何處?”他看著荷紫,聲音有些緊繃。 荷紫未料到陛下會突然下來她這兒,心中正緊張著,便聽得對方問比試的終點,于是忙著福身。 “陛下,比試終點就在前方?!闭f著往前方指了指,正說帶陛下去,便見眼前的人已經走開了,唯余她一臉愕然。 而身后跟了上來的高懷剛站住腳,便見陛下又往前走去,因此只得繼續跟上去,邊走還邊招呼了一旁候著的金吾衛跟上來護駕。 自己心中卻泛起了嘀咕。 不知道陛下究竟見了什么,竟這樣變了神色,還特意下來往終點走去。 他跟了陛下這么些年,也未見過陛下這樣喜怒形于色的時候。 只是陛下又不說,他也實在猜不到,只得跟著陛下,往那處去瞧瞧。 而另一邊。 終于馳騁出去的葉弦歌,看著前方把她遠遠甩在身后的季淑容,心中卻一點也不慌張。 她邊駕馭著身下的白馬,邊仔細查看了下白馬身上的那個屬性。 看完之后便下了決定,暫時不加速。 因此前面一圈多,葉弦歌都一直被季淑容甩在了身后。 而季淑容一邊比試,還一邊分出功夫來,遠遠地往高臺那處望去。 她原就沒把葉弦歌當成對手,先前不過是借著對方不會騎射,想要羞辱她一番罷了,誰知對方臨到頭了卻沒有怯場,反而翻身上馬的動作極為利落,一點不似不懂騎射的人。 因此季淑容也就知道,對方只怕先前是藏著不叫人知道。 但即便如此,季淑容也并未把葉弦歌放在眼中,她對自己騎射十分有信心,便是同樣武將家出身的薛貞媛都被她比了下去,更別說區區一個葉選侍了。 她一心都只想著陛下是否來了。 直到看見高臺上那身穿玄色常服的修長身影時,她才放下心來。 想著要在陛下跟前更露露臉,她便愈發努力,驅使著身下的馬兒愈發往前。 原以為這回定然又是她勝,誰知余下最后半圈時,她忽聽得身后傳來一陣急速的馬蹄聲,下意識回頭,便見先前被她遠遠甩在后面的葉選侍竟趕了上來! 依·作者有話要說·華: 我來啦??! 猜猜陛下看見了什么~ 第24章 驚變 看到后面那原本被她遠遠地甩在身后的人時,季淑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仔細一瞧才知道,對方真的是趕了上來,至于用的什么法子就不知道了。 她示意荷紫替葉弦歌挑的那匹馬,她心里是清楚的。 雖然品相毛色都是完美的,但一來那白馬身材高大,便是男子都不好駕馭,更別說一個女子了,就是季淑容自己都駕馭不好那馬兒。 二來季淑容自己的馬兒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自上回說了要來秋狝后,季淑容便特意囑咐了人去點典廐署挑一匹好馬,叫人好生馴養了,屆時她到了圍場才好用。 為著這事,她一到圍場就親自來瞧了,還背著人偷偷練了幾回,確定了可用之后,方放下心來。 照理來說,她這馬雖瞧上去沒有葉弦歌那個好,但若真論駕馭起來,要比對方的白馬好駕馭的多,自然在比試時要勝過對方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