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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過半柱香時間,兩人就到了。 “娘子,這便是司婉華的三部帳幕了?!鄙砗蟮穆涠p聲提醒,葉弦歌這才抬頭往前方望去。 然后被震驚了。 司婉華和她的帳幕外觀上面并沒有什么分別,但占地面積就是天壤之別了。 根據葉弦歌的目測,對方的三部帳幕保守估計也有她的兩個半這么大。 嘶。 這就是寵妃的待遇嗎! 果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就說帳幕外面站著的宮人內侍都比她的要多了好多人。 葉弦歌記得,自己的帳幕周圍,似乎沒什么人在外面候著。 嗐。 她心中嘆氣。 這種生活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還不如想辦法看怎么能更快地完成任務回去才是正經。 “走吧,去見司婉華?!彼f了句,便舉步往中間最大的那個帳幕走去。 走了大約十步,便到了帳幕外面。 “來者何人?” 葉弦歌看到站在外面的宮娥,正要開口,便聽得對方先質問她,這倒讓她一愣。 什么東西? 司婉華叫她過來的,結果她來了,居然連門都沒進去就被小宮娥攔住了? 她心中思索一會,并沒開口,倒是身后的落冬見狀,上前一步。 “我們娘子是永綏殿的葉選侍,眼下受婉華娘娘的邀請來求見的?!?/br> 落冬這話說得得體,但看著那小宮娥的面色卻不善。 她原本就擔心司婉華叫自家娘子來沒安什么好心思了,眼下到了一看果真如此。 若是真心相邀,又怎會連候在帳外的小宮娥都不告知?反倒叫自家娘子平白受人質問。 那小宮娥聽了落冬的話后,并沒有立刻請罪行禮,反而打量了她半晌,爾后開口道:“我們娘娘并未說過有邀葉娘子來,眼下娘娘剛到圍場,此刻正在小憩,無神見客,葉娘子請回吧,下回再來?!?/br> 這小宮娥在司婉華身邊待得時日不長,平日不過做些灑掃的工作,這回司婉華隨行來圍場,因著得寵,故而能帶的宮人員額便多些,她便有幸跟著來。 平日里她見慣了旁的小宮嬪對自家娘娘的阿諛奉承,自然以為葉弦歌也同那些人一樣,口中說著是受邀,實際就是上趕著來巴結。 且在她看來,對方來巴結也不知道帶些東西,就這樣,單獨一人,帶著個宮娥便來了,她自然瞧不上,便隨著自己心意口沒遮攔地胡說。 而她說完這話后,落冬的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正要張口說回去,便被葉弦歌攔住。 “稍安勿躁?!比~弦歌低聲說了句,也沒再開口。 只是隔著這帳幕往里面看了看。 此時,里面似乎有了些動靜。 “是誰在外面?”一道輕柔動聽的女聲響起。 接著葉弦歌就見自己面前的那個小宮娥對著帳外掛著的簾子微微福身,接著道:“回娘娘,是永綏殿的葉選侍來了,說是您先前邀她來一聚的?!?/br> 里面聽后靜了半刻,而后才聽得匆匆的腳步往這邊來。 “葉娘子已經到了?”一道同先前聲音不同的女聲響起,同時葉弦歌看到眼前的簾子被忽地掀開,接著一個身穿寶石藍襦衫的宮娥走了出來。 “葉娘子恕罪?!蹦菍m娥一出來便福身像葉弦歌請罪。 葉弦歌看了眼,接著笑道:“邱蝶姑娘言重了?!?/br> 她在原主的記憶中翻到了對這個宮娥為數不多的記憶。 這人就是司婉華的大宮女,名喚邱蝶,做事干凈利索,很受司婉華器重。 這也是先前為什么司婉華叫她去請葉弦歌的原因。 只是葉弦歌沒想到來了后,會被一個眼生的小宮娥攔在了帳外。 而那邱蝶聽她這樣說,忙道:“原是奴婢的錯,先前從娘子那處回來本想著要告知這些小丫頭們您過會子會來,只是未料到眼下剛到圍場,事多且雜,奴婢這一回來就許多事忙,一下子給忘記了?!?/br> 說著邱蝶轉頭對方才那小宮娥道:“真真是平日里慣的你們了,叫你們一個個都養成了這不長眼認人的習慣,先前不出什么麻煩便也罷了,今年竟連葉娘子也敢攔,不知道這是娘娘特意去請了來的嗎?” 邱蝶將那小宮娥往前一扯,接著推到葉弦歌面前。 “還不快同葉娘子請罪!若是葉娘子不饒你,回頭你也別跟著回宮了,從今往后就留在這圍場好好反??!” 那小宮娥原以為葉弦歌同以前那些人一樣,都是上門來討好自家娘娘的,態度自然不好,眼下聽得邱蝶這樣說,心中早已慌了神,“撲嗵”一下就跪在葉弦歌面前。 “葉娘子恕罪,奴婢實在不是有意,還請葉娘子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不想留在圍場!” 小宮娥說著說著便留下淚來,心中又懼又怕,生怕自己真的被留在這圍場了。 在司婉華身邊她縱然只是一個灑掃的宮娥,也比在旁的宮嬪身邊要得臉的多了??扇羰钦鎮€這次回不了宮中,留在這荒蕪人煙的圍場,下輩子也算是沒指望了。 葉弦歌看著聲淚俱下的小宮娥,又看了看邱蝶,半刻后笑道。 “這是怎么說?不過是不認得人罷了,怎的要罰這么重?快些起來吧,別跪著了?!闭f著看了眼身后的落冬,對方便知機的往前一步,將那小宮娥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