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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走,邊同身旁的幾位朝臣道:“諸卿今夜受驚了,都先回自己車馬,朕回頭再同你們商議?!?/br> 幾位朝臣見狀只得應諾,也跟著他一同往車駕處走回去。 傅玉宸走在最前方,面色瞧上去無異,可眼中卻隱隱有莫名的神色閃現。 方才那光輝,就是先前他在行宮,救了他的那人離開前出現的光輝。 自離了行宮至今已有兩個多月了,可金吾衛卻一直沒找到那人的蹤跡,時間久了,連傅玉宸自己都懷疑當初經歷的是不是只是一場夢。 可他未料到,在去圍場的這條路上,竟能再次看見那光輝。 這是不是代表,當初那人并不是他重傷之下的錯覺? 胸前當初的傷口早已好全,時至今日唯余下淺淺的傷痂,可傅玉宸想起那人時,還是不自覺地抬手撫上自己的傷口處。 他還記得,當初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個女聲。 這樣的夜晚,如此荒郊,對方要如何度過? 依·作者有話要說·華: 陛下:我救命恩人在這樣的夜晚一個人多危險??! 弦歌:(躺在榻上,吃著晚餐)嗯?似乎有人叫我? 第14章 無用 把身后追著自己的人甩掉后,葉弦歌接著黑夜,悄悄往自己的車輿過去。 這回她沒再用大輕功飛起來,而是直接用第一階段的疾跑,直到看見車輿處的火光時,才放慢了步子,接著慢慢溜達過去。 她越往那邊走,越發現不對。 葉弦歌記得自己出來的時候,這邊沒有這么多金吾衛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記錯了,總感覺這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站??!” 正當她往自己車輿走去時,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厲喝。 葉弦歌不確定是不是在叫她,但還是下意識地頓住腳步,接著轉過身子。 她看見身穿飛魚服的金吾衛朝她走來,腰間別著佩刀。 “你是什么人,剛才從哪里回來的?” 那金吾衛邊說邊走到葉弦歌面前,剛毅的臉上眼神如炬,死死盯著她,完全將她當成了可疑人物。 這要是平常的時候,葉弦歌還能說上幾句,可眼下她剛從外面回來,且自己心里也清楚,這里突然加強戒備,多半是為了捉她,所以眼見著對方質問,她倒是先懵了一懵,半刻后正要開口,就聽得不遠處落冬的聲音響起。 “這是葉選侍,你怎的這樣放肆!” 落冬的聲音聽上去帶了些怒意,接著就葉弦歌就聽見疾步走來的聲音,很快落冬就走到了她身邊。 因為葉弦歌衣著簡便,不怎么惹眼,故而那金吾衛并未認出她,但落冬不同。 身為葉弦歌的大宮女,她的衣衫是有規制的。 因此那金吾衛一見著她,便認了出來。 “葉娘子恕罪!”金吾衛連忙看著葉弦歌拱手告罪,“是臣的失誤,一時未曾認出葉娘子?!?/br> 葉弦歌一看蒙混過去了,便道:“無礙,大人也是職責所在?!?/br> 兩人說了兩句,葉弦歌就帶著落冬回了自己車輿處。 上了車后,葉弦歌才發現原來落冬早已將晚膳端了來。 看著眼前精致的菜肴,葉弦歌先繞了過去,往短榻上一坐,接著看向落冬。 “方才是怎么了,怎的我出去一趟,這邊的金吾衛忽地變多了?” 落冬坐在一旁替她布膳,邊道:“奴婢知道的也不甚清楚,只是方才聽說是高大人奉旨將金吾衛調了來,似乎是前面陛下的車駕處出了什么事,現在正在捉刺客呢?!?/br> 嘶。 此刻。 葉弦歌心中一緊。 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適才她躲在樹后面偷聽的時候還沒上心,當聽到什么“陛下”“諸卿”之類的字眼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聽墻角聽到皇帝那里去了。 原本想趕緊離開的,但是聽到他們說什么怪癥,什么太醫署派人去了束手無策,就上了點心。 后來聽著聽著覺得不對。 那幾個朝臣說了一大堆,聽著有理,總結起來就是屁用沒有。 完全就是在打太極。 葉弦歌于是自己嘀咕吐槽了兩句,誰知那守在一邊的金吾衛耳朵竟這么好,這么點聲音都聽見了。 導致她不得不趕緊大輕功離開。 想到這,葉弦歌不禁慶幸,還是大輕功給力,一下就把那些個追著她的金吾衛甩掉了。 “果真是出了刺客?”葉弦歌看著落冬問道,“那若是照這樣的情況,捉不到那刺客豈不是明日一早都不能啟程了?” 千萬不要是這樣,那她可太危險了。 好在落冬接下來的話讓她放下心來。 “倒也不是,聽高大人的意思應當只是今夜,若是捉不到刺客,我們還是要繼續啟程的,只是留些金吾衛繼續在四處搜尋便是了?!?/br> 葉弦歌聽后長長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安心用起晚膳來。 以后她出去溜達的時候還是少往人堆里扎,幸虧今天跑得快,要是被逮住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畢竟原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和原主之間簡直天差地別,到時候一個不好還會被當成妖孽對待,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一晚上,葉弦歌都沒有再出去過,只是安靜待在自己車輿中,無論外面有什么樣的動靜都不出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