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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只要飛機一到中國上海,沒等我走出機場,他就會動手——機場是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在混亂中是最容易逃匿的。 那么我該怎么辦? 我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我不該就這么跑出來,至少應該帶著漢森出來。 現在雖然我的周圍可能有保鏢,但是除了漢森之外,沒有人認識這個越南人。而且我的保鏢應該都在后面的經濟艙。離我有一段距離——無論我怎么想,我都很清楚的意識到,這次恐怕真的很危險了。 我心里一橫,站起身來。緩緩朝飛機后面的經濟艙走去。 我必須找到我的保鏢在哪里。而且我得賭一賭,賭的就是這個越南人在飛機上不敢動手! 我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說實話,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以為自己恐怕死定了。但是我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僅僅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我一下,沒有任何舉動。 我心跳如擂鼓,只覺的自己雙腿都軟了,還是死扛著走進后面經濟艙。 一個空姐立刻走過來低聲說:“請問,您有什么需要么?” 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輕輕道:“我想去洗手間?!?/br> 空姐愣了一秒中,然后微笑道:“先生,頭等艙里有專用的洗手間?!?/br> 我搖搖頭:“不,我想到后面去?!?/br> 我隨即不理會這個服務周到的空姐,徑自向后走去。 我知道,她沒準心里把我當成了第一次坐頭等艙的土老帽兒。 我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觀察兩旁座位的人,我試圖找出暗中跟著我的人在哪里??墒侵钡搅俗叩搅孙w機的盡頭,仍然一無所獲——所有人的人好像都很正常。 他們有人的在睡覺,有人在看報紙,有人在喝飲料,有人在低聲聊天。 我無奈,只能走進洗手間。在里面,我用冷水給自己洗了洗臉,在冷水的刺激下,我強迫自己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后,我走出洗手間,緩緩朝頭等艙走回。 我依然放慢了腳步,全力觀察兩邊的人??墒且宦纷呦聛?,仍然一無所獲! 我幾乎已經絕望了。 這件事情最讓我郁悶的就是:暗中跟著我的人,因為受到的指令是“暗中”跟著,所以他們會努力的隱藏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在我面前暴露。而我此刻就坐在暗殺我的人不遠處,我卻無法找到自己的保鏢——因為他們不知道我處在危險中,他們還在努力的“不讓我找到”??! 這種事情真有點他媽的! 我無奈走回了頭等艙,經過越南人身邊的時候,他忽然站起身子來。 他居然對我冷冷一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湊過來在我耳朵邊上低聲說了一句話。 聽了這句話后,我立刻臉色如白紙。 他說:“別找了,跟著你的人,在上飛機前被我解決掉了?,F在你是我的獵物,陪我好好的玩兒一場游戲吧?!?/br> 當時我的感覺,就好像在萬丈懸崖邊上一腳???。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額頭上已經出了汗。 媽的,我怎么遇到這種事情!我本來就是南京的一個小人物,混混稿費,做做生意,本來可以安心的當一個小老板,然后摟著老婆開開心心過個幾十年?,F在遇到了一系列的奇怪遭遇后,我,我,我他媽居然被一個職業殺手盯上了! 說實話,換在一年前,我或許會想到將來我會車禍死掉,或者老死,或者得絕癥死掉,或者某此天災人禍——可我絕對想不到有一天我會死在一個職業殺手的手里! “冷靜!冷靜!冷靜!”我心里對自己惡狠狠的吼叫。我知道,如果我再亂下去,我就死定了。 我看了看手表,還有八個小時到上海。 八個小時……八個小時能做些什么呢? 現在報警?開玩笑,我們在幾萬英尺的高空上,警察難道飛過來救我?或者我立刻找飛機上的安全員? 更是滑稽了,飛機上的安全員或許曾經接受過一定的訓練,但是他們絕對不是這種越南特種兵出身的職業殺手的對手。如果逼得越南人狗急跳墻,他會立刻殺了我,然后搞不好這一飛機的人都得完蛋。 我腦子里飛快得轉動各種各樣的念頭,但是沒有一個能救我的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發覺這種時候,時間過得飛快。幾個小時一晃就沒有了。 蘇珊娜一直在一旁仔細的觀察我。 我心里忽然一動:或許她能幫助我! 我按了一下服務燈,立刻走過來一個空姐。我低聲說:“麻煩你給我一杯水,你們有橙汁么?” “有的。先生?!?/br> 空姐立刻給我端來了一杯橙汁,我大口大口的喝完,甜甜的橙汁喝到嘴里,卻總是帶著一絲苦澀的味道。 我常常的吁了一口氣,看了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有些乘客已經開始穿外套了。 我壓低聲音對蘇珊娜說:“蘇珊娜,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 蘇珊娜眼睛立刻一亮:“你說什么?” 我故意嘆了口氣:“說實話,你想問我關于IBB的內幕消息,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但是我可以提供一點別的消息給你?!?/br> “什么消息?”雖然她已經極力的掩飾,但是我還是聽的出來,她很激動。 我臉上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我這次回國,其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理。過些日子。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被人脅迫做這些事情的,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