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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在回京路上的林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在秦韻嫌棄的目光中思忖稍許,篤定道:“定是有人想我?!?/br> 秦韻哼唧:“誰會想你???!” 林福白了她一眼:“自然是我的心上人?!边€唱起來:“心上人啊~心上人~~你到底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秦韻要崩潰了,低吼:“求你閉嘴?。?!” 林福笑嘻嘻,雙手捧著下巴還給秦韻開了一朵花。 秦韻一個白眼就要翻后腦勺去了,不過情緒可rou眼可見的好轉。 林福稍稍放心,再給清河公主開一朵花。 離京城越近,秦韻的心情就越差,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說她不孝也好,心眼小也好,她就是對當初父王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她嫁了心有怨懟,因此她才不想回京。 而且她都能預感到回京之后等著她的會是什么,定然是無休無止的催婚。 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她一個郡王之女因立了大功封的公主,手握無數財富,又與當朝寵臣交好,誰會不想娶她? 娶了她,功勛、財富、權勢都有了,再嫁之婦又怎樣,在這些面前都算個屁! 她要是個男的,她也想娶了自己! 可她為什么要嫁人? 是揚州不夠山清水秀?還是隨手撒金子不夠有趣?還是自由的空氣不夠好聞? “阿福,你說,要是我回京父王和母親催著要我嫁人,我該怎么辦?”秦韻找林福這個狗頭軍師討主意。 林福摸著下巴想了想,打了個響指:“有了,你就說你喜歡女人?!?/br> 秦韻:“……” 秦韻:“我覺得沒用,他們會說,成了親養幾個女史也行?!?/br> 林福:“……” 哦,忘了,周朝貴族對這些并不忌諱,好南風的比比皆是,養女史的貴婦也不稀罕,好多人都橘里橘氣的。 林福再摸著下巴想了想,又打了個響指:“有了,你就說你要考科舉,考秀才科,沒考中狀元之前都不談婚事?!?/br> 秦韻:“……” 考科舉,還考最難的秀才科,這都是什么…… 等等,這是個好主意??! 秦韻雙目歘地放光。 秀才科誒,國朝最難的科舉???,一科沒取中一人是常事,取中的都是曠世奇才。 她去考秀才科怎么考得過,而且是要考中狀元,也就是說她一輩子都考不上的。 “哈哈哈……”秦韻滿意地笑,拍著林福的肩膀:“不愧是你,夠狡猾,夠jian詐?!?/br> 林福抱拳:“公主,過獎過獎?!?/br> 兩人如此這般地商量了一番,正在府里等著女兒回來的襄武郡王和郡王妃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涼意,總覺得有什么不好。 望日,從揚州回京的馬車陸續到了灞橋,來接人的比回來的還要多。 林尊領著兒子兒媳護衛家丁,與襄武郡王和郡王妃行禮問好,互相客氣地說“多虧令嬡在揚州照顧小女”、“哪里哪里,是令嬡照顧小女才是”。 太原應氏也早早就派了族人上京,為應鳳岐打點日?,嵤?,今日自然要來接人,到了后上前跟襄武郡王、東平侯行禮問候并套近乎。 晏陳的家人是到得最早的,但晏家門戶小,面對郡王侯爺還是有些發怵,行過禮后就稍稍站遠了些。 龐子友在京中并沒有親戚,他出身察事監,本是皇帝安插在戶部的一顆釘子,卻不料這顆釘子本是大著呢,硬是憑借過硬的專業能力一路升到右侍郎,又因揚州有狀況明著被貶實則暗中去調查,現在回京升到左侍郎。 眼看別人都有人接,就他沒有人接,察事監上下覺得這不行,龐指揮使不能這么沒有排面,于是一合計,察事監的頭頭常云生親自出宮來接他。 眾人看到常云生都驚了,這位怎么出宮來了? 隨后,魏王秦崧、吳王秦峻、楚王秦峰先后到來。 林尊心中一個大寫的無語。 魏王來倒也罷了,畢竟是自家閨女拱的白菜。 可吳王和楚王是什么意思?曾經求娶自家閨女不成的兩個人跑來,是故意來給魏王和他閨女添堵的嗎? “功臣回京,本王怎么也得來接上一接?!鼻胤逍Φ?。 林尊在心里呵呵:當誰不知道你是來給我家閨女添堵的呢,林嘉蕙鬧出的那一茬指不定就是你指使的。 東平侯嚴肅臉不說話,倒是秦崧動了,對秦峰說:“那為兄便代林賢祐謝過四弟了?!?/br> 秦峰當即就想咆哮:誰要你謝!誰要你代! 然而秦崧說完這一句就沒搭理他了,轉頭對秦峻說:“為兄代林賢祐也謝過三弟了?!?/br> 秦峻:“……” 秦峻也想咆哮:我為什么要來!我為什么要來! 林尊在心里:啡緋啡啡…… 說話間,一隊十分豪華的馬車就進入眾人的眼簾,為首的更是華麗得不行,從馬都車都十分浮夸,雖然沒有逾制,但是…… 好閃,眼要瞎了。 馬是沒有一絲雜毛的白色寶馬,車是鑲嵌了各種寶石的華麗香車,車頂一顆碩大的金剛石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折射出閃瞎人眼的七彩光芒。 沒錯,這金剛石是林福出的主意。秦韻對著馬車各種不滿意覺得不夠華麗是,她提議在車頂搞一個打磨成多面的金剛石,太陽一照,誰敢說不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