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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思量哪哪兒都是問題。 林嘉蕙回過味,憤恨地瞪林福。 田舍奴說得她在跟太子私會一樣,簡直可惡! 秦崢掃了林嘉蕙一眼,對林福說:“你巧舌如簧孤見識過,不必在孤面前逞口舌之利,若有任何不實之言傳出,孤自會找你。孤奉勸林小娘子,身為女子,多舌乃大忌?!?/br> 林福面無表情:“小女受教?!?/br> “太子此言說得有失偏頗,若有人非要編排太子,你也要算林小娘子頭上嗎?” 一清朗男聲傳來,三皇子秦峻走過來,身后一步遠跟著微垂頭的慕容靜。 秦崢見到兩人,瞳孔一瞬間放大,又猛一縮,旋即面色淡淡。 秦峻一拱手:“太子意下如何?” 林福悄悄拉著徐彥環和謝凌雪的手后退兩步,將主場交給男女主和惡毒男女配。 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第50章 假設, 太子在石榴林里與慕容靜互訴衷腸,那么現在的情況是,他們私會可能早就被從頭到尾偷窺了。 要不林嘉蕙為什么剛好在這里, 三皇子為什么剛好出現得及時, 慕容靜又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來。 突然就莫名同情太子一丟丟——約個會, 自以為隱蔽, 實際被一堆人看光光。 然后就更同情自個兒仨——明明什么都沒有看到,卻背了個鍋。 “我們現在怎么辦?”謝凌雪小聲問。 太子和三皇子已經在眼神廝殺了。 “感覺我們是會被殃及的池魚?!绷指Uf。 “要不我們偷偷走?”徐彥環問。 “呃……” 三人雖然表面遲疑, 但是腳步一直在后退, 離那邊四人越來越遠。 “環表妹,謝小娘子,林小娘子, 你們怎么倒退著走路?” 四皇子秦峰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徐劭、曾伋、高拱等人。 環、雪、福轉頭面無表情看秦峰:“……” 秦峰:??? 然后他就看到了似乎是在對峙的太子和三皇子,旁邊還站著兩個柔柔弱弱的姑娘。 莫非二人是在爭風吃醋? 好像自己打擾到什么了, 秦峰歉意地看向環、雪、福三人。 環、雪、福:“……” “老四不是說去評詩, 就品評完了?”太子對秦峰說。 秦峰不答反問, 溫溫笑道:“太子與三兄怎么沒去評詩?無您二人在, 詩會都少了些樂趣?!?/br> 高拱這時瞧見了慕容靜, 略驚喜道:“適才好些人都在說慕容小娘子身在何處,還想你今日有何佳作,拱愿拜讀?!?/br> “校書郎過譽,您乃京城第一才子,小女不過是班門弄斧?!蹦饺蒽o輕聲說。 秦崢睨了慕容靜一眼, 后者正看著高拱,并沒有注意到。 這么一會兒功夫,過來這石榴林的人越來越多,好多人都是看這里怎么站了許多人,以為有什么稀奇東西,就湊熱鬧圍過來。 人越來越多,林福三人倒不急著走了,找到一個有利位置,吃瓜看戲。 不吹不黑,慕容靜的容貌的確當得起“巨著”給的京城第一美人的人設。 因母親是西域胡,她輪廓比旁的女子要立體一些,但又不是西域胡的那種立體,去年還不覺得,今年是大了一歲,臉長開了一些,已經初見風姿了。 能引得許多人為之折腰,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且她愛穿素淡的顏色,看起來柔柔弱弱,美又沒有攻擊性。 同樣愛著素淡衣裙裝柔弱的林嘉蕙在慕容靜面前,是真的毫無顏色。 人越來越多,莫名其妙的,就在石榴林里開啟了詩會。 以花為題,才子佳人競相吟誦。 如今沒有愛作詩的宗室女霸王長平縣主,自詡有才華的小娘子們卯足了勁兒展示,算得上是百花齊放。 林福在詩詞方面的造詣僅是打油詩的程度,徐彥環和謝凌雪跟她是半斤八兩,三人再往后退了一些,把好位置讓出來給有需要的人。 最中心處,太子、三皇子、四皇子、慕容靜等人身旁,林嘉蕙始終堅定站著不走,并作了一首詠石榴的詩,得了幾聲贊許。 “這是在作甚?” 身后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三人一驚,轉頭,竟是魏王負手而立。 “見過王爺?!比诵卸Y。 秦崧擺了一下手,示意免禮。 “太子正在主持詩會,以花為題,獲得贊譽最多的詩能得太子一個彩頭?!绷指=忉尩?。 秦崧道:“你三人不下場贏太子的彩頭?” 三個小姑娘嘴角抽了抽。 林福尬笑:“我們三人都對詩詞研究不深?!?/br> 就是說不擅詩詞。秦崧頷首。 林福順便一問:“適才見王爺離開了,為何又回來了?” 這下輪到秦崧嘴角抽搐了。 他是懶得來什么百花宴的,浪費時間。 奈何皇帝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來,他就意思一下來露個臉就走。 哪知皇帝提前料到他會敷衍,竟派了常云生來桂宮守著,他還沒有走到丹鳳門,常云生就笑瞇瞇出現,把他給“請”了回去。 皇帝看兒子年紀一把身邊也沒個知冷熱的貼心人,就讓皇后著手安排選妃之事。 可張皇后總想插手他的婚事,用聯姻來拉攏或者控制他,從他去歲歸朝就一直在皇帝耳邊說他的婚事,找的全是她和榮恩侯那一脈親近人家,生怕別人看不出她的打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