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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雪:“哎呀,你怎么連你未來夫君長什么樣兒都說不清?!?/br> 林嘉芩:“這要我怎么說嘛,就遠遠看了幾眼而已?!?/br> 徐彥環:“都已經看了好幾眼了,怎么還說不清?” 林嘉芩:“哪有好幾眼,就看了三次?!?/br> 林福:“莫非,你臉盲,認不出人臉來?” 林嘉芩:“……” 林嘉芩惱羞成怒:“我不跟你們說了?!倍迥_跑掉。 八卦三人組你看我我看她,然后一齊,另外兩個學了林福的聳肩攤手。 “這要定親的人就是不一樣了,動不動就紅個臉害個羞,再噠噠跑掉。二jiejie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二jiejie鳥?!绷指u頭晃腦道。 謝凌雪托著腮說:“再過得一兩年我也要說親了,不知家里人會給我說個什么樣兒的?!?/br> 徐彥環笑她:“小娘子不害臊,就開始想起夫郎來了?!?/br> “去去去,你討厭死了?!敝x凌雪一把推開徐彥環,靠在林福身上,突發奇想:“阿福,要不我嫁給你大兄,給你做嫂嫂?!?/br> 林福瞄她:“那你晚了,家里已經張羅著給阿兄找媳婦了?!?/br> 只是自打重陽之后都快兩個月了沒動靜,這就很奇怪了。 林福轉頭看正堂方向,她們幾個在花廳里,隔了幾道簾子,她并不能看到正堂里情形,卻知道正堂里,定國公夫人和其女正陪著老太太說話。 “看什么呢?”謝凌雪問。 “沒什么?!绷指u頭。 “唉……沒想到你大兄就說親了。從此以后京城又少了個俊俏郎君了?!敝x凌雪托腮長嘆息,“阿福,你家看中了哪家的小娘子呀?” 林福把謝凌雪都快懟到自己臉上的小臉推開,說:“別問,反正不是你?!?/br> “去去去,你太討厭了?!敝x凌雪把林福推到在羅漢床上就要撓她癢癢。 這時,門簾子被掀開,一身素淡襦裙的李敏月走進來,看到花廳里鬧成一團的三人,愣了一下。 三人也愣了。 李敏月解釋道:“家母正在跟老夫人說話,我來找你們說說話?!?/br> “李jiejie快來坐?!绷指W鳛橹魅思?,立刻招呼起李敏月來。 花廳與正堂不同,正堂都是高形家具,花廳都是矮的,沒有椅子只有坐席。 李敏月對林福抿唇輕笑了一下,走到一張坐席旁,曲腿跽坐,雙手交疊放于腿上,背脊挺得筆直。 她林下風氣,堪稱京中貴女典范,反觀八卦三人組,一個個靠在憑幾或軟枕上,姿勢散漫極了。 三人:“……” 片刻后,散漫三人組從東倒西歪變成了趺坐。 再過片刻,從趺坐變成了跽坐,一個個拿出去就是儀態標桿。 話題也從各府里的八卦變成了詩詞、書畫、琴譜、女紅等,特別健康積極向上。 “阿福meimei,”李敏月唇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對林福說:“曾聽聞你丹青乃一絕,能將花草畫得細致入微,不知jiejie能否有幸一觀?!?/br> 林福難得謙虛:“李jiejie過獎,不值一提?!比缓笫疽馇锵θツ脙蓮埶嫷漠媮?。 秋夕離開后,花廳里又說起女紅來。 這個……林福就不敢出聲了,省得“引火燒身”。 謝凌雪與李敏月討論起時新的花樣,簾子忽然被掀開,是衛國公嫡孫女戚文瑤、朱將軍嫡女朱倩、侯府的表姑娘王綠蓉。 然后,戚文瑤、朱倩、王綠蓉也在花廳正襟危坐,說著健康積極向上的話題,完全沒了以往小姑娘之間的爭風吃醋,特別和諧。 接著,廣德侯家的魏韞素也進來正襟危坐。 林嘉蕓與幾家的庶女過來,本來是來問林福要不要雙陸棋,沒想到的是,被林福叫了進去一塊兒正襟危坐。 林嘉芩臉上的溫度徹底降下來后,她又回去花廳,還沒掀簾子就隱隱聽到里面在說什么女紅,便心中疑惑。 林福那手女紅哪里能看,且還自暴自棄不學了,她會和人討論時新花樣和針法? 她腦袋不會壞掉了吧? 林嘉芩掀開簾子,沒準備花廳里竟然有這么多人,掃視了一圈看到都有什么人后,她想都不想就要放下簾子,當做自己沒來過這里。 偏林福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她,還沖她招手:“二jiejie,來呀~來呀~” 林嘉芩:“……” 李敏月轉頭看到她,點頭致意:“林二娘?!?/br> 林嘉芩:“……” 林嘉芩不情不愿進去,在林福身邊跪坐好,咬牙:“你真是我的好meimei!” 林福假笑:“一家姐妹,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嗷嗚,跪坐太久,腿都跪麻了,已經快是兩條廢腿了。 府中宴席散,將各家送走后,老夫人留下林福在期遠堂說話。 “阿福,你覺得定國公家的月娘如何?”老夫人問。 在一旁伺候的秋露點茶的手一頓,悄悄看向林福。 林福察覺到秋露的視線,斜睨過去,秋露嚇得猛地低頭不敢再看。 “阿婆是想幫大兄去定國公府提親吧?!绷指0朦c兒不拐彎抹角,“李jiejie當然好了,作為冢婦,她會非常合格?!?/br> 她把花廳里,李敏月不動聲色就把一群小姑娘鎮住不敢調皮之事說了。 在花廳里聊天,全程都是李敏月在主導話題控制節奏,并且照顧到每個人的情緒,連庶女都不曾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