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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禾知道蕭月菲跌落的地方,引導人往那個地方走。因為來的及時,找到蕭月菲的時候,雖說她看起來血rou模糊,但還有一口氣。等將她小心翼翼的抬到了擔架上的時候,白姝禾握住她軟趴趴的手腕,渡了一絲力量,保住了蕭月菲的心脈。 “蕭助理,堅持住?!?/br> 因為被白姝禾渡了一絲力量保住心脈,蕭月菲竟然清醒了些,渾身揉碎般的疼痛差點讓她再一次昏厥過去。聽著白姝禾的話,她下意識的撐開了些眼皮望著??粗祖痰哪?,她想起了先前的事情,白姝禾喊她那一聲,太平靜了。 她知道了! 她一定是知道了。 她故意的,蕭月菲喊不出來,只瞪著眼睛看著白姝禾,眼睛里有憤怒,驚恐,害怕,還有絲絲后悔。景揚說過,這個女人很可怕的。她想要用力,將手捏成拳頭??伤郎喩砉穷^不知道摔斷了多少根,整個人不知道成了什么樣子,根本使不上力。 那么高,她怎么還活著? 蕭月菲來不及想更多,就昏迷了過去。 因為白姝禾的那一絲力量保住了她的心脈,使得她撿了一條命。不過,蕭月菲再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沒截肢,但癱瘓了。往后的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顧才行。 景揚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還是懵的。怎么掉下去的人,是蕭月菲呢? 因為蕭月菲是和白姝禾一起的,所以白姝禾被叫去問了話。她確實沒做什么,現場也保留的很完善。不過,警方對蕭月菲手上的手套感到很疑惑。 “可能蕭助理是怕冷,才戴了手套吧?!卑祖陶f。 警方那邊,其實覺得白姝禾太平靜了些,但他們確實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蕭月菲掉下去,和她有關系。聽到白姝禾說蕭月菲怕冷才戴手套的,他們都搖了搖頭。 “白女士,蕭月菲戴的手套是白色的防指紋作業手套,據我們所知,蕭月菲是一個非常愛漂亮的年輕女人。如果真的認為很冷,她應該會選擇一款好看一些的手套戴上?!?/br> “這樣嗎?之前沒有見過蕭助理戴手套?!卑祖倘鐚嵳f。 警員看著她,怕是問不出什么來,就讓她回去了。他們打算,等蕭月菲醒來,去問問她是怎么回事。她是當事人,發生了什么事情,當然最清楚。 “姝禾,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景揚問話的時候,在觀察白姝禾的表情,自從知道掉下去的人是蕭月菲,他在白姝禾的面前,都有點害怕。如果真的是蕭月菲想要害白姝禾,被對方反殺了,這老女人就太可怕了。 這么平靜,沒有任何破綻,這樣的心理素質,他都達不到啊。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后悔了。糾纏好幾年了,他真的沒在她手里討多少好處。 不,也討到了些,比如他這身膘。 等有空了,他一定要去健身房鍛煉鍛煉了,再繼續下去,怕真要長成豬。 白姝禾如實說了,景揚沒得出什么來。 景揚一直都在等著蕭月菲那邊,還叮囑醫院,蕭月菲醒來,一定要給他打電話通知。白姝禾沒理會他那點小心思,裝作很累了的樣子,被送回別墅就睡了。 當醫院打電話到景揚這里,他見白姝禾應該在休息,穿好衣服,匆匆去醫院了。蕭助理人都差點沒了,姝禾又累著了,他自己過去看是很正常的,不會引起誤會。 “蕭助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月菲住的當然是高級病房,等沒人之后,景揚小聲的問:“你好端端的,怎么會掉下山崖?幸好你是命大,我們來的快,要再晚點,就救不回來了?!贬t生都說是奇跡,蕭月菲明明傷的那么重,送來的時候都沒有顯示生命垂危的征兆。 做完了手術,其實都不用送進icu觀察,讓醫生都特別驚訝,不過為了保險,他們還是送進去了。觀察半天,就將她轉出來了。任何數據顯示,她都脫離了生命危險。蕭月菲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內臟都傷到了,就是還活著。 景揚拋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估計警方也知道你醒了,一會兒可能會過來問你的話。對了,你之前怎么還戴著防指紋作業手套的?現在警方對這個非常好奇,打算追根到底?!?/br> 蕭月菲一直沉浸在自己殘了,癱瘓了,廢了中。腦子里嗡嗡嗡的,想起白姝禾這三個字就怕的不得了。 景揚的話,總算將她拉回現實。 她瞪大著眼睛,張口說:“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br> “什么知道?”景揚心都提了起來,知道什么? 蕭月菲眼里絕望極了:“她知道我要推她,一定是的,所以她一下子就讓開,我就掉下去了?!?/br> 景揚明白了,然后他是渾身冷汗。究竟要什么樣的心理素質,才能夠在那個時候,只避開,而不是揪著蕭月菲問要做什么。如果白姝禾是揪著蕭月菲要做什么,可能兩人還會出現扭打之類的,到時候一起掉下去都可能。他心里還有點遺憾,為什么白姝禾的心理素質那么好呢。 怎么就輕輕松松避開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蕭月菲笑了:“不,是她推我的!” “景揚,是她推我下山崖的?!笔捲路瓶粗皳P露出渴求,“景揚,幫我作證,是她推我的。你幫我,她進了局子,至少趁著這個時候,你還能夠撈到一點。我這個樣子,什么都求不了,生不如死,都是她害的。她不想我好過,我也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