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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這人咋回事突然?后臺忽然硬了??連警長都敢這么不給面子了? 直到會議接近尾聲,沈絳溪才拿起簽字筆,拔開筆蓋,在會議記錄的反面紙張上刷刷地飛快列著許多行信息量,都是瑣碎的一些詞或者是句子,有的地方后面還帶了個括號,標準是猜測。 等到警長講完了案情,問警局有沒人要求配合州里去追蹤這個任務的時候,只有馮沁的手舉的高高的——這人仿佛是從上次的大案子里嘗到了甜頭,之前看警長把那個流竄的團伙交給雷莎和沈絳溪就算了,畢竟雷莎那是拿著州際警局的命令。 這次州際那邊還處于觀望狀態,而雷莎沒什么表示,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在她看來,上次雷莎和沈絳溪無功而返,甚至沈絳溪還差點被對方滅口的事情,就非常不專業,如果換了是她,任務一定會完成的更好。 所以這一回她決定主動請纓,不讓這個大機會從自己的面前溜走。 警長看到雷莎沒什么表示,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眾人,最后欣然點了點頭:“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馮沁?!?/br> “是,警長?!瘪T沁欣喜地應道,趕緊抱著自己整理的資料就起身往會議室外走,她得爭分奪秒從內網上下載相關的資料,以便她到時候和州里的警局配合。 “其他人,沒什么問題也可以散了——但是,我有一個前提條件,因為這團伙也是在本州,需要堤防他們的動向,必要的時候也好做好和其他鎮合作的準備,收收你們身上那堆反骨,聽清楚了嗎?” “是,警長?!边@些人應答的聲音雖然沒有之前的馮沁那么積極,但是多少也知道警長的脾氣,并不太拖泥帶水,好像真的把身上那股懶勁兒收起來了一樣。 安妮只是總結了一下之前聽到的信息,發現這伙人大概率是不會往古里鎮的方向移動的,就扔下了筆,等警長剛出門,后腳就迫不及待地合上自己凌亂的筆記,抱著文件夾走出了會議室,沖回辦公室追劇去了。 不知不覺中,會議室又剩下了雷莎和沈絳溪,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們好像都斷定對方不會先離開一樣,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這會議室就是她們的辦公室一樣。 眼見著人都走光了,沈絳溪兩手手肘支在桌上,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笑瞇瞇地看著對面那個表情冷淡的人:“你怎么不走?怎么?想趁著大家都不在了,和我認真談談心嗎?事先說好,我兼職心理……”我兼職心理醫生可是要收費的。 話還沒說完,雷莎就淡淡瞥了她一眼,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一言不發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閑來無事圍觀了一波她們相處的系統22開口問道:【為什么我老覺得這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剛才那種表情是什么意思?】 【陰晴不定這個詞確實適合她,不過剛才她不想搭理我,純粹是因為我之前欺負她來著,嘻嘻?!可蚪{溪見她表面上多少恢復了之前的冷漠模樣,反而是放下了一口氣,還有心思和系統開玩笑了。 至于雷莎那時候的反應……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紙上的那行猜測,把后面畫的一堆問號劃掉,改成了感嘆號。 * 傍晚下班,在超市里逛街買著蔬菜的沈絳溪又一次感覺到了后方的莫名冰凍視線,回頭一看,果然雷莎小jiejie也來超市了。 不免覺得有幾分好笑,這人明明就沒辦法抗拒自己的樣子,偏偏平時總要擺出刻意冷淡的模樣,比誰都霸道,盡想著要占自己的便宜,被反欺負又一幅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偏偏自尊心還高,動不動就想用冷臉把情緒都掩掉。 真是……怎么說呢,沈絳溪覺得系統22那個詞形容地很準確,若是換個人來感受她的忽冷忽熱,甚至偶爾發神經一樣的懟自己,早就氣到跳腳了。 當然,沈絳溪的容忍度也沒高到哪里去,同樣會被氣得不得了,只是因為靈魂成熟,所以才讓她能夠剝掉其他人看到的那層外衣,認真去探究這人的內里,所以——才能發現她的恐懼。 雷莎那種極強的不安全感很明顯,從她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奇怪態度也能看出來。 重要的還有一點,雷莎太相信她的力量了,從沈絳溪那個時候被綁在房間里無法動彈時她的施為就能看出,雷莎好像非要讓自己的獵物無法掙扎,才會滿意地露出獠牙。 而今天自己的做法,顯然讓她覺得失去了可以憑仗的東西,故而身上所有的刺都豎了起來,平常人當然是不會失措到那個地步——或者說,比起不安全感,那種靈魂相交的感覺,記憶更多的當然是鋪天蓋地的快感。 種種細節都能體現出,她在童年一定遭受過什么。 沈絳溪看著那人若無其事地朝著自己走近,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真是的,搞得這么凄慘,都不忍心抓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反攻不小心發現媳婦的陰影,嘻嘻,真可愛 —— 第87章 可愛吃貨小警員X狡猾多端大騙(十二) 雷莎走到了她身旁, 冷冷的看著她,明明表情一幅被人欠款的模樣, 偏偏動作又是在往沈絳溪這邊靠過來,簡直在用實際行動詮釋什么叫做“口嫌體直”。 沈絳溪看著超市生長架上一茬茬的豆苗, 嫩綠色的小棵植物茂盛地生長著, 簇簇擁擁地擠在一起, 爭先恐后地冒著帶一片綠葉的小腦袋往上拔高, 然后被來超市購買的客戶們拿起長剪刀冷酷無情地全部攔腰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