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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笑著應她:“好啊?!?/br> * 因為兩人都有法術傍身的緣故,白瑾將酒樓的事務盡數交給夏雨負責,只說自己要和聶星梵出趟遠門,下午就不見蹤影。 聶星梵沒帶她回魔教,兩人在這個世界聽著系統一邊匯報進度,一邊漫無目的地逛,去過別國交界處上空圍觀兩軍對峙,去過最西邊的荒漠看夜晚繁星,趁著暴雨去看過海上的雷鳴暴風龍吸水奇觀,去陡峭懸崖山頂就為了看日出那抹光…… 任時間跑馬一樣飛馳流逝,她們卻游玩得格外愜意。 不是沒看過這些景觀,只是身邊有個喜歡的人,良辰美景便更添三分顏色。 聶星梵心情格外好的樣子,更多的時候不再是拉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索求,只是靜靜地抱著她就會覺得特別滿足。 終于有一天,白瑾忍不住問了她一句:“我們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彼時她站在峽谷山路上,夕陽的光照從峽谷狹長的縫隙上落下來,金色的光芒鍍了她一身,回頭看自己的時候,就連黑色雙瞳里也是那樣閃耀的。 唇角的笑意,比那道光還要暖。 聶星梵看得愣了好一會兒,回想起從前無數次的相處,也是她走在前面,忽然心血來潮了就轉頭給自己扔一個問題,面上笑意吟吟,偏偏自己糾結了好一會兒之后回答,那人又已經把問題拋到腦后了。 “不是……那時候,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出來?!毕肓讼?,聶星梵還是只能如此回答。 聽著怎么這么像是個好學生愣是被學渣渣耽誤了學習? 白瑾拒絕再想象下去,自顧自地回身往前走,并且在腦補自己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么樣的。 朋友們覺得很生氣,師門覺得她高興就好,到了聶星梵這兒……呃,套路深不可測,感覺她其實只想和自己在一起,也屬于自己開心就好的系列。 白瑾這一趟出門,就真是出了趟遠門,還是基本不歸的那種。中途偶爾想起來了,半夜回到酒樓看看情況,沒驚動任何人,發現沒什么需要注意的就又跑出來跟著聶星梵天南海北地跑。 偶爾無聊的時候用障礙法換個身份,穿穿男裝,跟著一堆人坐船出海,在茫茫大海上看人撒網捕魚,或者是潛入海底,坐在那沒有光的師弟,用神識去看周圍游過的海獸。 又或者是進入鏢局,體驗一下跟著出門押鏢的感覺,遇上土匪的時候還不忘了幫官府順便管管這荒山野嶺的治安情況。 真正在一世里活出了好幾生的感覺。 直到任務完成度跑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五的那天。 都城,白家酒樓。 往日生意紅火,幾乎名揚全國的白家酒樓,非是過年過節,卻忽然宣布閉門謝客。一堆都城的食客們聽到這消息都蒙了,各個問起自己消息靈通的朋友們,看看有沒人打聽得到什么小消息。 后來酒樓掌柜的才把內部消息告知他們:原是今日白瑾白小姐遠游歸來,他們內部慶祝,所以今日便不營業。 說起這白瑾,真算是人走了,都城還流傳著她的傳說系列人物。 誰都記得幾年前,都城所有媒人幾乎要踏破酒樓門檻的景象,就為了替她說一門親事。整個都城的王公貴族家小姐們,哪個能遇到這樣的架勢?當然,她們的婚事們皆輪不到這民間的婆子們做主也是緣由之一。 總之那段時間,都城的公子哥們那真是使遍了渾身解數,就想打聽清楚這白瑾的口味愛好,甚至還導致了都城玉器首飾店好一段時間大量鎮店之寶都被強買走。 結果誰都沒想到這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事情。 百姓們翹首等著看誰家公子最終能把白小姐迎娶回家,又或者是國師府那邊能有什么新動靜。 這一等,只等來了某天酒樓內部傳出的消息:白小姐和國師出門尋道去了。媒婆們聽到這個消息,那真是手帕都擰壞了好幾條。 都城百姓:……??? 還有這cao作???論套路,他們就服國師! 眾人突然發現這波八卦看的十分意外,他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許多公子哥們沒出半月就傳出和其他人家訂婚的消息。 等白瑾回來,當年瘋狂通過媒婆給她遞定情信物的公子哥們孩子都出生了。 而她也到了該離開這里的時候,所以回到白家酒樓,將結果和身體,一起交給原主。 隨著她一起回來的仍是聶星梵。 樓下廚房里熱火朝天地炒著菜,夏雨一整天來臉上的笑意都沒褪過,自家小姐出門那么長時間,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面色看上去也相當不錯,沒什么比這更讓她開心的了。 這段時間的提心吊膽狀態總算解除——哪怕半個月收到一次白瑾的報平安書信,她也總是不放心的。 白瑾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發現屋內的擺設還是自己走時的樣子,然而不論是大件陳設,還是梳妝臺的妝奩,伸手抹去仍是半點落灰都摸不到,可見夏雨收拾這屋子收拾得很勤快。 聶星梵站在最中央,看著她一圈圈走,就是不說話的樣子,腦海里閃過自己找到她的第一個世界里的畫面,那時她也是在離開前表現得這么鎮定,這么普通,做著與平常別無二致的事情,結果…… “總覺得告別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那個時候不知道會再跟你相遇,所以醞釀了很長時間都沒敢開口,沒敢說出來,坐在機場的時候也是,拿著手機琢磨了很久,結果后來就——”白瑾看到她的眸子暗了暗,那瞬間就莫名知道對方想的是什么,所以下意識地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