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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的答案可以,你要用命來換嗎?” 這狂妄無比的口氣,柳輕絕差點以為自己對上的是元嬰以上修為的對手。 沒等她開口說出什么,牧華衣更加不耐煩地扔出一句:“還要跟我打嗎?不打就走開,別攔著我洗臉?!?/br> ……洗臉? 柳輕絕想,如果不是自己脾氣好,又看在她是御劍宗門下的份上,這會兒在這的若是換成魔宮右護法,這個筑基劍修早就躺在地上了。 “那你洗完臉我們再打吧?!逼p絕也是個脾氣古怪的,竟然就順著對方的話扔出這么一句。 之后她就看到那個黑衣的女人頭也不回地背對著自己離開。 柳輕絕對這人的盲目自信簡直嘆為觀止。 溪水邊。 因為瘴氣環繞,這片林子里根本沒有活物,故而溪水邊看不到任何活物的影子,水里也尋不見魚蟹的蹤影。 曾有修士懷疑這片林子里的瘴氣來源,瘴母源頭就是這水源,所以沒有任何人路過這千座大山時,敢隨意取旁邊的水來用。 那個魔宮的左護法看來是完成了這次出宮的任務,也不急著回去,像是找到了個新玩具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牧華衣的身邊,包括她洗臉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所以哪怕牧華衣記憶還未整合完全,也只能等甩開對方后再做打算。 畢竟她不想被一個魔修發現自己不屬于原主的修煉體系,那對原主的人生軌跡影響著實太大了。 見對方捧起溪水就想往臉上蓋,柳輕絕忍了又忍,還是出口說道:“你……這么想毀容嗎?” 牧華衣看都不看她一眼,心想就算這水源頭是瘴母也不算什么,真該讓你見識一下忘川河水的殺傷力。 等到把臉上的血跡都擦干了,她手中附著一層灰蒙蒙的氣,又伸入那看上去清澈無比的水中,按在水底的沙石間,垂著眼眸淡淡地說道: “底下有靈脈?!?/br> 柳輕絕:……??? “你說什么?!”從未聽任何人提起過的發現,從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口中說出,讓她實在將信將疑。盯著對方按在水里的手,她的眸光十分復雜。 誰知她這詫異無比的話語出口之后,就看到對方一個看癡呆的眼神甩過來,似乎不想相信金丹以上的大能耳朵會如此不靈便,不耐煩地重復了一句:“我說,水底下有靈脈?!?/br> 柳輕絕:??!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這句話! “我是問你如何知曉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 修為提示:練氣一重到九重→筑基前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筑基大圓滿→金丹前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元嬰前期→元嬰中期→元嬰后期→渡劫一重到九重→飛升大世界。 明天早上要回老家,如果我正常更新了,可能明天只有三四千字。 如果我更新時間不正常,那大概是明晚才有五千字,嗯,實在是時間緊急,存不動稿QAQ小天使們原諒我。 —— 第48章 心機深沉你猜不到狂妄無比大師姐(二) 如何知曉? 當然是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知道的事情啦。 柳輕絕這話就像是在問牧華衣如何學會呼吸一樣, 這些簡單的事情對她而言已然等同于本能。于是, 紅衣的魔修發現那個筑基期的劍修用那雙冷淡的黑眸高傲地瞥了自己一眼, 分明一言未發,卻整張臉都寫滿了對她的蔑視。 柳輕絕:……??? 到底是御劍宗哪個家伙養出的這么無法無天的弟子?怎么平安長到這么大還沒被人打死的? “幾級?”她如此問道。 偏偏看到剛才那個朝她扔出驚天消息的人小小地彎了下唇角,就像是路邊不知名野花初綻的感覺, 令人看到時只覺有剎那的驚艷。 然而閱人無數的柳輕絕卻從她的笑容里讀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意味。 果然下一刻就聽到那人說道:“既然無主, 先發現者先得, 幾級與你何干?” 笑容轉瞬即逝,偏偏讓對面的人窺見自己的惡劣用心,對柳輕絕而言,這更像是發出挑釁信號。 “在我對你動手之前,不如先滿足我的一個好奇心,你師從何人?”赤衣女子心想, 若是日后讓她遇到教出這個家伙的人, 必定也要順手為他們師門清了門戶的。 誰知牧華衣想也不想地回了她一句:“我師尊名諱, 說出來怕嚇死你?!?/br> 對這囂張至極家伙的回答,是迎面朝她襲去的紅綾——不再如之前那般僅含三分氣力, 速度之快在瞳孔中不過一閃而過,讓人恍然以為那一抹紅是自己頸間被抹出的血線。 換做是其他人,可能這也差不了多少, 在看到那線紅時, 自己的名號已然在閻王那兒打了勾。 然而牧華衣不過足下輕點,靈活地倒仰,整個人朝后疾退, 奪命紅綾在她臉龐上方帶出一道勁風,似是輕易避過了這道攻擊。 可事實卻遠不止如此簡單。 紅綾為法器,與其主心意相通,幾乎在牧華衣避過的同時,就十分有靈氣地飛速扭頭,迅雷不及掩耳地朝著女人再次回轉攻擊。 一枚手指大小的飛劍從女人的識海中飛出,剎那間便崢然一聲戾鳴,恢復了原先的體型,攜著一線寒光朝那紅綾悍然迎去,本命法寶與金丹修士的法器迎上,全然沒有半點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