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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她干的。 貝爾法看到她往自己身邊湊,這個向來不刷存在感就渾身不舒服的女人這時候正難得乖巧,恨不得所有人都把目光從她身上轉移開,貝爾法于是平靜地跟那些人說: “這么看來課程是沒法繼續了?!?/br> 醫療室的組長揮手讓人把那位教員抬走,聽到貝爾法的話回頭看了一眼教室里的三個學員,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情定為課堂事故,但是從另外兩個學生的嘴里已經聽完了事情全過程,就是老師自己直接暈倒的。 真要有什么事情,第四軍軍團長在這,他也沒資格這會兒留人,故而接道: “是的,學生們可以選擇自由活動,我會把今天的事情跟教務那邊匯報?!?/br> 貝爾法微一點頭,淡淡說道:“那我們先走了?!?/br> 說實話,流火是不想走的,畢竟看貝爾法剛才從外面進來的表情不太好,說不準是要跟自己算什么賬呢。 但另一個選項顯然更糟糕,她腳下毫不猶豫瀟灑一轉,跟著貝爾法往外走去。 剛走出教學樓,貝爾法粉唇輕啟,正欲開口,旁邊的流火就雙手舉起很乖地不問自答: “是我是我,我發誓我就打了個噴嚏而已,誰知道那老師的精神力這么脆弱啊……” 貝爾法:……如果S級都算弱,整個帝國就沒有幾個強的了。 女人黑色的大眼睛朝她看來,里面帶著不贊同的譴責意味,這表情放在她臉上著實可愛,流火投降地清了清嗓子,正想順著對方的意思毫無誠意地自我批評幾句,就聽到貝爾法開口問道: “聽說你跟爺爺提出要跟我解除婚約?” ???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從來不會做出跟家長告狀這種大規模殺傷性行為! 流火眨了眨眼睛,反應了幾秒鐘,后知后覺地哦了一聲,“原來他是你爺爺啊,唔老爺子挺可愛的?!?/br> 貝爾法卻不讓她轉移話題,邊走邊轉頭看她: “婚約?!?/br> 流火并肩跟她走在路上,其實之前就知道貝爾法的身高是稍稍比自己高一點的,只是因為對方面容太過稚嫩的緣故,總顯得好像整個人都小小的。 這會兒聽到她的問題,流火未語先笑,笑意爬上眼角,眼眸彎彎地看著她,依然是一幅由著她的模樣,卻說著直白的話語: “解除婚約,這不是你想做的事情嗎?” 在軍??吹搅骰鹬?,貝爾法確實對這個風評很不好的Omega全是意見。她也記得曾經見過對方一面,那個時候女人身上的浮躁和幼稚仿佛透過那層色彩濃烈的皮囊透出來。 可是在軍校真正相識的那天,她就知道了這人與原先是多么不同。 所以她頓了良久,看著流火,認認真真地答道: “我想和原先的那個流火,解除婚約?!?/br> 那我呢?流火的笑容更甚,卻沒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因為她發現,在那之前,需要解決和小jiejie之間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很快,就會在這句話里再加一個前綴了?!绷骰鹜胺降缆繁M頭揚了揚下頜,那邊正好是她的宿舍樓下,旁邊草叢的長椅上正做著那個眉目溫婉的女子。 很快你這句話就會變成,不論是原先的,還是現在的,我都想解除婚約。 貝爾法卻停下了腳步,看著坐在那里的安,想起了軍部的某些調查結果,皺了皺眉。 這時候她才想起今天來找流火的原因,側過身看著旁邊抱臂站著的女人,那人臉上正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似乎在期待安看到她們倆這副場景的表情。 “修改我的記憶,你怎么做到的?” 嗯? 小jiejie你這個套路有點清奇哦?為什么你放著小情人不管,要在意這種細節??? 流火臉上的笑褪了幾分,想也不想地反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把我設下的屏障解開的嗎?” 軍團長小jiejie做人就是這么誠懇,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拿鐵鏟撬都撬不開這張嘴。 “斯科特家族的門上附著了幾位長輩的精神力殘留,每個小輩回家都要經過這道考驗才能進門?!?/br> 也就是說,沒達到進門標準的弱者,連回家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現在這標準對貝爾法來說沒有半點卵用,哪怕她已經是年輕一代里最優秀的存在。 因為她如果解決不了婚約這個事情,她父親,也就是斯科特目前的家主,絕對會下令修改她的家族權限,把她一塊兒擋在門外。 流火看她的表情頓時變成了欽佩,她完全不懷疑,斯科特家族那道門的精神力附著起碼在這個世界是SS級的。 因為只有強于貝爾法本身的精神力強度的刺激才能解開她設下的那道關卡。 ——早知道就改成起碼要比自己的神識強度更厲害才可以的那種。 【那我會直接判定你消極怠工,你想都別想?!柯牭搅怂敕ǖ南到y01淡定地回她一句。 【來呀,我又不怕?!苛骰鹗謬虖?。 正在她們倆說話的空隙間,遠處坐在長椅上的安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場景。她先是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貝爾法是因為什么原因出現在這里的,難道是被流火在上課的期間喊來的? 不是說軍團長不喜歡她的未婚妻嗎? 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的行動,從長椅上起身,她朝著兩人的方向快步走來,臉上已然換上了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