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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隨口一說……”短發女人有些意外地看著少女,顯然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改變了想法。 初彌開口解釋:“我在這里的報紙上看過一篇關于女鬼“阿菊”的電影介紹。里面的“阿菊”因摔壞碟子,被人虐殺死后扔進了井中。而那里——” 其他幾人望向她所指的地方。 鳶尾花搖曳,木橋跨溪,流水無聲,廢舊的院落里,血跡斑斑的木門半敞開。 雜草叢生,草葉旺盛,一口老井,掩蓋在雜草中。 黑漢:“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初彌:“從木橋那里傳來的?!?/br> 短發女人猶豫了一下:“我怎么感覺像是某種顏色片里的……” 其他人:“……” 御知將少女拉到自己旁邊,如玉的少年原本懶散的神情多了幾分認真:“不管如何,總得過去看看?!?/br> 離橋越近,那聲音就越明顯。 黑漢和短發女人走在最前面,也最先看清楚了橋下的情況。 黑漢:“臥槽!這么刺激的嗎?” 短發女人看著橋底下和白骨交歡的男子,不禁有些想吐。 男子面色潮紅,表情猙獰中又帶著愉悅,而那骷髏的眼眶,黑的深不見底,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水面上,漂浮著蟾蜍水蛇等生物。 這些生物十分密集,密密麻麻地包圍在交歡的一骷髏一人之中,正在進行□□,令人感到反胃。 短發女人看著橋面,心里發寒,不會一上去就被白骨拖下去吧。 御知顯然也看清楚了橋下的情景,他皺了皺眉,纖長的手指捂住了少女的眼睛,低頭詢問:“有些惡心,你要看嗎?” 初彌搖搖頭。 剛才也看到了其他人的臉色,算了,還是讓他們自己享受這逼真的視覺“盛宴”吧。 先是黑衣青年走過了木橋,并沒有發生什么,隨后其他幾人也走了過去。 走到古井旁,原本敞開的木門“咔擦”關上了。 戾風習習傳來,涼意入骨。 枯黃的草葉結起了霜花,霜痕在斑駁的墻面蔓延開來。 死寂的院子多了幾分夢幻般感,卻是越來越冷。 “一枚……兩枚……三枚……” 女子古怪嘶啞地聲音從古井里傳來,那聲音像是鉤子一樣,磨著人的耳膜,另人腦仁疼。 “四枚……五枚……六枚……” 冰冷的寒氣從腿部開始蔓延,讓人不得動彈。 初彌想起皿敷屋里所記載的故事,一個高僧拿著一枚碟子,雙手合十并念出“十枚”,阿菊才消失。 碟子……對了,白天里在書閣里找到的那個碟子! “七枚……八枚……九枚……” 遭了,她已經數到第九枚了。 初彌趕緊把碟子拿出來,與此同時,身著侍女和服的女人從井里爬了出來。 她面容如同白紙一般的白,皮膚上是青紫色的鞭痕,下半身直接被砍了,幾條腸子從下半身露了出來,她隨手把腸子塞回了肚子里。 少女目視前方,雙手合十,把碟子夾在手心,清冷的聲音傳到女鬼的耳朵里:“十枚?!?/br> 女鬼的身形漸漸散去,她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聲音嬌媚動聽:“奴家就在大人后面……” 阿菊消失了,可寒冰卻是越來越多,朵朵霜花綻放,破敗的屋子變得宛若冰晶宮一般。 “噔噔噔——”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的女子走了過來。 黑色的金邊腰帶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半露,妖嬈動人。 她步步生蓮,百媚生姿,最后停在了離眾人五米遠的地方。 “歡迎諸位來到月半做客。我是月半的主人,玉藻前?!?/br> 女子的聲音猶如嬌鶯般動聽,輕易就能勾起人心中的欲念。 初彌看出來了,這是一開始來的時候在橋上站著的那個女子。 “只要姑娘將那碟子給我,姑娘和姑娘的情郎,便可離開這里?!?/br> 初彌眸光一寒,她這是在挑撥他們幾人的關系。 如果把碟子交給玉藻前,只有她和阿御能離開,那么其他幾人勢必會來爭搶。 可若是不給,相必事情也不能解決。 不過,若真的把這東西給了玉藻前,玉藻前又真的不會出爾反爾嗎?而且,直接把東西給了玉藻前,他們就沒有制約玉藻前的東西了。 主動權就全部掌握在了玉藻前的手里,是生是死,都在玉藻前的一念之間。 “玉老板,相必,這碟子對您十分重要吧?!?/br> 玉藻前媚笑一聲:“那是自然?!?/br> “那,如果我一不小心摔了呢?” 初彌目不轉睛地觀察玉藻前的神色,不出所料地看到她臉色僵硬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就恢復了正常。 “姑娘,這碟子本就是用來鎮壓亡靈的,若你不小心將它摔了,放出的可是百鬼兇煞,希望姑娘謹慎行事?!?/br> 初彌并沒有被玉藻前的話嚇到,又繼續她的套話:“這么說,若這個碟子毀了,月半也會被毀了。碟子不在,月半就不在了?!?/br> 玉藻前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十分輕松,顯然她并不認為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會犧牲自己,就為了毀掉月半,所以她回答的十分不在乎:“當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