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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魔門領頭人抿了抿唇:“他壞了我門弟子修行,與我陰癸派勢不兩立,今日若是找到他,定要將他斬于掌下?!?/br> 那人本也不是個粗心的人。 但是阮裳長相太過無害,與慈航靜齋那種假正經不同,自然叫她微微放下了些心,便也給了一個解釋。 阮裳倒是沒想到這位裴先生居然會干出壞人修行這種事。 但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交易,阮裳也不可能這時候忽然就將人供出去,于是便只能微微搖頭:“我未曾見過,或許諸位可以去其他地方問問?!?/br>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來搜查的弟子已經將房間里整個搜查了一遍,發現確實是沒有人。 不由回來在那師姐耳邊低語了幾句:“沒有發現石之軒?!?/br> “但是這里好像曾經有那人生活過的跡象,估計是那會兒我們來的時候聽見聲音,所以提前跑了?!?/br> 她聲音壓低,用內力傳音以為阮裳聽不見。 但是比較尷尬的是阮裳聽的清清楚楚。 她摩挲著衣袖,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適合說謊。一開口就被人拆穿了。 果然,他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那些錢自己還是照掏的好。 在有人說出石之軒就生活在這兒后,那領頭的女弟子面色就變了。 她看了阮裳好一會兒,然后才開口:“我們不找到這人回去會受罰,既然今日來的不湊巧,便還請姑娘與我們走一趟?!?/br> 她們想的是,阮裳如此美貌又出現在石之軒的屋子里,想必兩人關系并不一般。既然找不到石之軒,那就將他在乎的人帶走,對方多少也會露出行蹤來。 阮裳算是聽明白了。 她輕咳了聲,牽過小紅。將袖子里的金子又重新擺在了桌子上。 還藏在屋頂上的石之軒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她……這是要做什么? 他眼皮跳了跳,剛按捺下自己的不安,就見阮裳沖著他的方向揚聲道:“裴俠士,她們是來找你的。這個謊我編不下去了,你還是自己下來處理吧?!?/br> 桌上明晃晃的金子似乎在表明著阮裳的態度。 她伸手拂了拂小紅鬃毛,看向石之軒的目光十分認真。 石之軒:…… 隨著她話音落下,房間里幾人不約而同的向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了石之軒震驚的眼睛。 石之軒是萬萬沒想到阮裳會這么簡單的將他賣了。 而且是在只問明了一句原由之后。 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但是比起這個,更叫人窒息的是,他之前好不容易修好的房板又被掀起來了。 在找到石之軒后,幾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出掌向著石之軒的方向襲去。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阮裳拉著小紅站遠了些,就看到他們迅速戰成了一團。 果然,和她之前所料不錯,這位自稱姓裴的石俠士,武功與這幾位姑娘同出一門。 雖然細節上有些不同,但是對于阮裳這種宗師來說,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她表情放松了些,牽著小紅饒有興趣的看著。 這位裴姓石俠士武功已近到了接近宗師的行列。 奇妙的是,雖然是魔門本源,但是石之軒的功法卻很雜。揉淬了很多種看不懂的東西。 阮裳原本還只是判斷幾人多久能分出勝負來,結果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入迷。石之軒這些日子躲躲藏藏便是為了改進功法。 那日在凈念禪院,那個劍客的武功又給了他一些靈感,因此在阮裳看來才覺得揉雜很多。 但是神情的是,雖然有多種內力,但是石之軒并沒有像無花那樣出差錯,反而十分游刃有余。 不過兩炷香時間,房間里站著的人就只剩下了那領頭弟子與他。 他微微皺眉,手中招式已經改變。 阮裳看到這兒便知道勝負已分。 果然下一刻,見周圍人都不敵,那女弟子看了石之軒一眼,最終還是在負傷之后,揮手迅速離開。 “走!” 地上的人都爬了起來,與來時氣勢完全不一樣。阮裳不由在心底微微搖頭,前來尋仇若是武功不濟,倒真的會白來一趟。 她這樣想著,但總歸也是和自己沒有什么干系,便也沒有出手什么的。反倒是石之軒在人都離開之后,轉過身來。 看見阮裳還是一臉淡定無辜的模樣,石之軒差點氣死。 他深吸了口氣道:“給你一炷香時間可以解釋,如若拿不出一個叫我滿意的答案,你的下場不會比那些人好?!?/br> 他指的是阮裳剛才猝不及防倒戈的事情,語氣重已經帶了些殺意。 石之軒最無法容忍的就是人背叛。 然而在說出這句話后,阮裳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見石之軒清峻的面容上蒙了一層陰霾,她想了想道:“我沒有什么要說的?” “你要與我比試嗎?” “那正好,我覺得你也挺有意思的?!?/br> 阮裳眉頭放松了下來,終于將小木劍拿了出來。 講真,在看到石之軒詭譎的功法之后,阮裳升起了很大的興趣。她眼睛亮了起來,看著石之軒時,忽然就由路邊的野花變成了一個順眼的盆栽。 石之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小紅卻已經猜測到了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