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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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所以。 他忍不住了。 他不想再隱忍。 于是溫柔舒緩的吻突然變得兇猛激烈,宛如狂風暴雨,又宛如金戈鐵馬,強勢且霸道。猶在屏息的姜洛一個不察,險些岔氣。 環著她的那只手也跟著加重了力道,熱度透過薄薄布料傳過來,起初還只是一點小小的火星,漸漸燃成一叢烈火,勢若燎原。 姜洛下意識想躲。 但她正借著容景的支撐才不至于丟臉地癱軟,躲不了,也沒法躲。只能在這樣的深吻中頭昏腦漲地感受著他將她越攬越緊,壓得她骨頭都疼。 便在又一次換氣中,小聲說骨頭疼。 他音色比剛才更喑啞,含著從胸腔深處發出的喘息,色氣滿滿,儼然動情:“哪里的骨頭?” 姜洛說:“你手壓著的地方?!?/br> 他果然放輕力道,像先前那樣慢慢揉弄,試圖緩解她的疼痛。 豈料他一揉,姜洛才稍微挺直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又往下塌,真切正應那句女人是水做的,綿軟又柔滑,像尾魚。 這回容景沒撈她了。 不僅不撈,反而還將這尾魚壓在榻上,與她相扣的那只手則撤離,撐在她耳畔,免得壓疼她。 乍看她天不怕地不怕,連他這個皇帝也不怕,實則怕疼得厲害,有種小嬌氣。 容景就這么撐在姜洛上方,望著她的一雙眼沉得很,內里有暗流緩緩涌動,透露出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 這一瞬間,姜洛仿佛回到初吻那天,她心中油然而生名為害怕的情緒。 似乎她再不采取點措施,她就會更怕他。 “……盛光,”她也不掩飾,開門見山地問,“你想做什么?” 容景不答,只道:“前兩日小郡王給我送了七夕的節禮?!?/br> 姜洛沒有發問,安靜地等他說下去。 他繼續道:“那節禮是本春宮圖?!彼土说皖^,烏黑的長發順勢滑落,掃在姜洛頸邊,癢得慌,“我看完了?!?/br> 姜洛眼睫一顫。 春、春宮圖? 夭壽了,誰家臣子會送這個給皇帝,穆不宣他簡直作死! 容景又說:“我想試試?!?/br> 姜洛沒出聲。 但那張臉,還有那耳朵脖子,煙霞彌漫,紅得幾近要滴出血。 因為現下容盛光覆在她身上的姿勢,某種比他眼神還要更危險無數倍的一觸即發,被她切切實實地領會到。她心早跳到嗓子眼兒,就怕一張口跳出去,再收不回來了。 分明該說些什么,避免那春宮圖被學以致用,偏姜洛抓緊時間放飛了下心神,想容盛光是真的沒有隱疾。 他好得不能再好。 姜洛沉默著久不說話,也不看他,容景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想試。 容景也沒失望,更沒生出強迫之心,他只說了兩句話,一下子就把姜洛飛到九霄云外的心神給拽了回來。 “你不愿意,那就不試?!?/br> 他嗓音喑啞依舊,卻已經沒了那種會讓姜洛害怕的特質,顯見他正在慢慢平復。 那一觸即發也隨之慢慢收斂,他親她,比羽毛更輕:“別怕我?!?/br> 這三個字有點乞求了。 姜洛終于開口。 她囁嚅著道:“……我還是小姑娘?!?/br> 她穿書前才辦的成人禮,成年至今也才堪堪過去四個月。 如果不是一來就當上皇后,她才不會…… “你們那兒姑娘家多少歲算及笄?” 容景的問話打斷了姜洛的思緒。她答:“十八歲?!?/br> “滿十八,就能成婚了?” “不能。明文規定要二十歲。男人是二十二?!?/br> “原來我竟是老牛吃嫩草,占了便宜?!?/br> 他笑開來,配合著那還沙啞的音色,直讓姜洛很想把明艷二字安在他頭上。 然后就聽他又問:“這邊姑娘十五及笄就能成婚,有的更早。你會不適應嗎?” 姜洛說不會。 穿越小說中有句話很常見,叫既來之則安之。 就前兩次和阿洛互穿的情況來看,現代世界已經對她產生排斥。相應的,這個世界也排斥阿洛。那么以此為規律,往后繼續互穿,她和阿洛彼此都無法在原本的世界里進行長久停留。 所以排除掉暫且還沒被發現的隱患和副作用,極大的可能,是不知道哪次互穿后,阿洛就真正留在現代世界,而她也被這個世界同化,成為這個世界的人。 有這樣的前提,兩個世界在律法、規矩、風俗上等種種不同,她必須要適應。 至少不能讓容盛光以外的人察覺出不對。 “成婚這點還好啦,”姜洛很誠實地說,“雖然我們那兒有明文規定,但早婚的還是很多?!?/br> 比方說她最開始就讀的那所普通高中,有個女同學也就十六歲吧,高一下學期突然退學,一問才知道回老家結婚去了。 然后過了半年,她轉學,臨走時聽說那女同學生了個大胖小子,還問她去不去滿月宴。 當時的姜洛:…… 怎么說呢,就很突然。 那個女同學還沒發育完吧,這嶄新的人生開啟得好早。 不過像女同學這樣的并非個例,連她那個圈子都有好多姐妹剛高中畢業,甚至還沒畢業,就被父母催促認識各種同齡男生,參加各種相親宴,美其名曰現在不找對象,等大學再找,那就晚了,好男人都被搶光了。 而且豪門嘛,哪家的水不深,奉子成婚之類常見得很,更別提有年紀小不懂事,發現懷上了,不敢聲張,只好悄悄去流掉的,也就是沒放在明面上說,否則家家都能上八一八。 想到這里,姜洛就覺得她還算幸運。 雖然她同樣訂婚很早,但也正因為早早就定下了,誰都不會催她。 像她媽,頂多偶爾問問她和顧承與最近怎么樣,別的不問,畢竟商業聯姻,百分之九十是不會有什么真感情的。反過來,她媽或許還要擔心她如果戀愛腦,被顧承與勾得五迷三道的,可能還沒結婚就把偌大家業拱手相讓。 因此她以前就想過等她讀完大學,浪個幾年,等到三十再跟顧承與領證也不遲,反正她和顧承與互相無感。 現在換作阿洛是她,她對阿洛和顧承與的進展不說樂見其成,也得是滿含欣慰,連顧承與都能拿下,古穿今的阿洛魅力簡直無人能敵。 當然,穿書的她能讓容盛光特殊對待,她魅力也不小。 自夸好一通,姜洛對容景道:“我來這么久,差不多都已經適應了,你不用擔心?!?/br> 想起在漳子村里,撞見趙婕妤殺人,她也沒驚慌失措或是怎樣,容景安下心,道:“這就好。不過以防萬一,如果有實在不能適應的,可以同我說?!?/br> 姜洛應了聲,又說:“其實吧,我剛來這里的第一天,我就做好心理準備,哪怕真見到什么沒法適應的,我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沒等我反應,就已經被人揭穿我不是阿洛了?!?/br> 這個時代,但凡無法解釋的,基本都會被冠以鬼神之名。 一國之母沾了邪祟,這可絕不是鬧著玩兒的。 想想她也是幸運,多虧她和阿洛是互穿,還叫容盛光逮了個正著,不然他如果逼問,她只能是有口難言。 別看穿越小說里的主角在古代動輒聲名大噪,走上人生巔峰,實則真穿越回古代,能好好活著就不錯了,還談何做別的。 這么想來,她就更幸運。 雖然穿進了明面上不見血的宮斗文,但里頭的全部設定和劇情都是圍繞宮斗來的。這種文,細究沒什么邏輯,bug也遍地。 就好比漳子村,怎么就那么巧,不僅憑借一顆珍珠讓謝采瑄這個應該是中后期才出場的npc提前營業,還拔出蘿卜帶出泥,挖掘出趙婕妤不為人知的過去。 可就是因為這樣,她這個代理皇后才能安安穩穩到今天,她是鉆了空子的。 容景說:“你這樣想是對的。如今除了我和魏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不是阿洛?!?/br> 提起魏王容奉,姜洛撇撇嘴,開始打小報告:“容奉好煩,我都把他以前送給阿洛的玉佩,還有姜沉送給阿洛的匕首拿出來給他看了,他還一門心思地認定我不是阿洛。你知道上回在后山,他怎么跟我說的嗎?” 后山的事,容景只知道那頭狼,別的他還真沒聽姜洛說。 便問:“怎么?” 姜洛說:“他居然說好玩不過嫂子!” 容景眸光一凝。 姜洛每次想起這事就來氣,頓時小報告打得更細致了,顯然是不知不覺間掌握了吹枕頭風的精髓:“真是不要臉,仗著自己喜歡阿洛,就什么都不顧,他就沒聽說過朋友妻不可欺?兄長妻就更不能欺好吧,他連點最基本的道德觀念都沒有!依我看,他遲早要越線?!?/br> 容景說:“以前阿洛在的時候,每次被他惹煩,阿洛都會揍他。你也可以揍?!?/br> 姜洛說:“我要是下手重,把他揍傷了?” 容景道:“傷了算我的?!?/br> 姜洛放心了。 天子金口玉言,下回再叫她碰著容奉,他要是膽敢過線,她非得把他門牙打掉,腦袋也揪禿。 容景道:“除了那句話,他可還說別的了?” 姜洛說:“他倒是想,不過我沒讓。我把他威脅了一頓?!?/br> 看她像抓住了老鼠的貓,一副驕傲的小模樣,滿臉寫著“快夸我”,容景莞爾,夸她做得好。 姜洛不太滿意:“我教你一個詞,叫干得漂亮?!?/br> 容景說:“好,你干得漂亮?!?/br> 得到了想要的夸獎,洛洛小甜貓得意洋洋地喵了聲,胡須也翹了翹。 聊了這么會兒,感到容盛光徹底平靜,姜洛老色批的本質復蘇,問他難受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