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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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日,姜熾傻逼姜熾傻逼姜熾傻逼!姜熾世界第一大傻逼拒絕反駁?。?!” “第六十日,又滿一個月了,不知道會不會回去,我準備明天早點起來,提前在浴缸里泡著?!?/br> 這其中,第三十一日的阿洛日記下面,還附帶了給她的信。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好的洛洛,我也回來了。 我最近有嘗試閱讀穿越小說,也詢問了不少資深讀者,都說像我們這樣互穿一次后,還能再次互穿的,可以說是非常好運。所以難怪咱倆的臉都這么白,明擺著的歐:d 希望還可以繼續互穿,這樣就能讓你看到我的回信啦。 ps:后宮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不愧是你!比我在位時管理得好太多了!大拇指! pps:那我也跟你說,我和容盛光也沒有感情~我跟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發小。別看我給他當了一年的皇后,其實我跟他連洞房花燭夜都沒有的。是的沒錯,他是個處男!以前太后要安排那種專門教人事的宮女,他一個都沒要,我嚴重懷疑他不舉!” 看到最后一句話,姜洛沒忍住,笑出聲。 原來大家嘴上說容盛光不近女色,其實私下里全都認為他有毛病啊。 姜洛笑了很久,才拿過鋼筆寫回信。 “第六十一日,阿洛展信佳。 果然互穿雖然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我剛才坐顧承與的車回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顧承與分辨得出我和你是不同的兩個人,他很敏銳。 對了,容盛光也很敏銳。 你知道嗎,我昨天夜里剛被他扒馬!太慘了,簡直男默女淚,你絕對想象不到我當時是有多慘qaq 至于原因,容櫻端午那天跟我說他有隱疾,我憋了一個月,前兩天實在沒憋住,悄悄跟弄月說了。誰知道就那么巧,很不小心地被佳麗們給聽到了,然后佳麗們很不小心地讓容盛光也知道了,再然后容盛光就找上門了:)男人,呵。 啊,我剛才還給媽通了視頻,媽讓你和顧承與玩的時候記得戴套w有機會的話,你也見見爹娘吧?!?/br> 寫完信,姜洛把日記放回抽屜柜。 她站起身,看了圈好像沒什么變動,實際上多出不少她以前沒見過的東西的臥室,最后抬腳進入衛生間,鎖上門,給浴缸放水。 …… “不如什么?” “趁現在還沒到午夜,我再去碰碰水好了,”阿洛道,“說不定現在洛洛已經回到家,也正碰水呢?!?/br> 容景沉默一瞬,道:“不必?!?/br> 阿洛道:“可你不是擔心她嗎?你就不怕她這次回去,以后再也不會過來?” 容景反問:“你呢?” 阿洛沒明白他的意思,只眨眨眼。 他便說:“你已經兩個月沒見你爹娘了?!?/br> 阿洛頓住。 “宋國公過幾日要護送容櫻來萬明宮,你可以趁機見見他和你娘,”容景起身,“你安置吧,我回暢心殿?!?/br> 他說完就走,沒留意阿洛眼底些微的掙扎之色。 更沒留意他前腳剛出望月居,后腳阿洛就撕了張紙,飛快寫了幾行字,塞進床上枕下。 于是等容景回過味,以阿洛的脾氣,她必然不會聽他的話,便臨時折回望月居,見內殿果然無人,他迅速趕去浴室,尚未看清室內動靜,又是“嘩”的一下,緊接著是疑惑的一句:“盛光?” 容景止步。 他循聲望過去,泛著漣漪的水中,說話者正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作勢拿浴巾。 認出這回不是阿洛,而是姜洛,容景終于背過身,等姜洛穿衣。 姜洛很快拾掇好自己。 她走近容景,還沒問他怎么進來了,就見他轉過身,眸光又深又沉,全是她不太能看懂的神色。 他就這么深深看了她一眼,毫無預兆地抬起手。 他大約是想碰她的,但沒有,便只很克制地撫了下她浸濕的頭發,像是憑此確認她是真實存在著的,才收回手,低聲說道:“你回來了?!?/br> 姜洛正處于思考她和阿洛互穿規律的頭腦風暴中,聞言沒能反應過來他說的回來是什么意思,只遲疑了地嗯了聲。 是她的錯覺嗎? 怎么感覺這一幕好像丈夫在外浪到深夜才回家,然后剛打開家門,妻子就一臉怨念地說你這死鬼終于舍得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墮落了 我頹廢了 我不是以前那個能日萬的我了 滄桑點煙.jpg 第44章 扒馬 姜洛不禁問他道:“你沒事吧?” 容景不答反問:“你沒事?” 姜洛說:“我沒事啊?!?/br> 她挽了把濕淋淋還在往下滴著水的頭發, 示意出去說。 容景這便當先出了浴室。 但他沒走在前面,而是放慢腳步,和姜洛并肩走, 以免一個沒留意, 姜洛就又不見了。 直至回到榻邊坐下, 容景讓人端碗醒酒湯來,姜洛喝完了,開始擦頭發, 順帶繼續思考她和阿洛的互穿。 首先, 時間節點和水這兩樣, 她和阿洛的想法是一致的。 其次,她們兩個互穿的時間似乎有限,不管當天穿回去是什么時候, 在當天結束前,就一定會穿過來。 再來…… 再來姜洛沒想了。 因為她循著剛才醒后的感知繼續捋下去, 她總算反應過來, 容景對她說你回來了。 ——他怎么能說出這句話? 姜洛擦拭頭發的動作不自覺地放慢。 她在心里計算從進望月居的浴池, 到在室友家醒來,到顧承與送她回家, 以及通視頻、寫回信、鎖衛生間等, 這么多加在一起少說也得有兩個小時。 試想無論是誰, 去浴室前說好沖一下就出來, 結果一進就是一個時辰,恐怕都得引起別人的懷疑吧? 于是姜洛仿佛又回到昨夜掉馬時刻的那種艱難狀態。 她心不在焉地再擦了下頭發,才問容景:“你……” 只說了這么一個字,她就止住。 因為她發覺自打從浴室里出來后,容景好像什么都沒做, 一直在看她。 他目光并不具備壓迫性,很淡,也很靜,可只要注意到了,就絕對無法忽視。 而姜洛此刻正心虛著,和他目光交接一瞬后,她下意識就要避開,卻強行穩住了,繼續問:“你剛才,是不是見著了誰?” 果然,容景道:“我見著了阿洛?!?/br> 哦豁。 這酸爽又慘烈的扒馬后續。 姜洛一時竟不知她是該有連最后的小秘密都被扒掉的不安,還是終于不用再為保守秘密而各種謹慎的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總之她腦子有點空白,以致于再問出口的話也有點不假思索。 她問:“阿洛跟你說了什么?她說顧承與了嗎?” 容景道:“顧承與?我似乎不認識?” 他聲音有點低,卻不是顧承與那種低音炮,而是猶如夏夜里的清風,循循善誘般,讓人輕而易舉地就能放下警惕,順著他的話說出更多。 于是仍舊空白著腦子的姜洛想也不想地答道:“你當然不認識。顧承與是我未婚夫,阿洛最近跟他關系挺好來著……” 說到這里,注意到容景目光微微地深了,姜洛驟然回神住嘴。 她沉默數息,隨即頂著容景的注視,悄悄地往后挪了挪,再挪了挪。 同時在心中怒斥自己,不就是最后一點小馬甲被扒掉了嗎,有什么好犯傻的,居然敢在容盛光面前走神?他可是皇帝! 皇帝是什么人,能做到馭下有方的,哪個不會那些頂級又高深的話術? 并且那些話術技巧不是催眠,卻更勝催眠! 姜洛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個被拔光了毛的可憐小菜雞,凍得不行不說,還不敢對拔她毛的人生氣,只能暗恨自己傻。 她正默默抖索著,面前的人忽然抬起手,又撫上她頭發。 她幾乎是瞬間就屏住了呼吸。 卻聽他道:“還沒擦干?!?/br> 旋即他拿過她手里的巾子,往她身邊坐了坐,開始給她擦頭發。 姜洛更不敢呼吸了。 她也不敢拒絕,就僵硬地縮成一小團,臉色因屏息而泛出點不太正常的紅暈,瞧著更像只柔弱無助的小菜雞。 “怕我?”她聽見容景又說,聲音還是低低的,但顯而易見,已經沒有那種刻意引導人說出他想聽的話的微妙特質,“阿洛都不怕我,你有什么好怕的?!?/br> 姜洛動了動唇,沒接話,但總算沒再屏息。 她沉默著想了很久。 想他到底都和阿洛說了些什么,想他對她的來歷了解多少,又想他現在這樣,他對她究竟持以怎樣的態度…… 思來想去,終究還是不敢問。 萬一他其實是懷柔政策,看似是認可她接納她,實際上他早做好準備要把她關小黑屋,勒令她把知道的全說出來呢? 姜洛越想越覺得他的黑化度怕不是比容奉的還要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