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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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皇后該高興了吧? 卻見皇后神色未改,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往那小山上瞟。薛昭儀一時無法判斷她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覺皇后不愧是皇后,倘若換作穆貴妃在場,恐怕早就喜不自勝。 “陛下得知娘娘身體不適,特命奴婢前來探望?!?/br> 高公公見過禮,恭恭敬敬地垂首道:“這些都是陛下親自挑選的,還請娘娘過目?!?/br> 姜洛道:“陛下有心了?!?/br> 她對弄月示意了下,弄月立刻命人將御賜之物收好。 高公公則問起姜洛的身體狀況。 問完后,再關切地說上幾句,像是“陛下實在擔心娘娘”“娘娘切勿太過cao勞”此類的話,之后沒多留,領著宮人們走了。 這一進進出出帶了不少風,姜洛又開始咳。 她邊咳邊想,看高公公的樣子,這替皇帝探病充其量就是走個過場。 人參靈芝、東珠瑪瑙,這些東西看似珍貴,尤其后者,極其能討女人歡心,實則放在皇帝的私庫,也只能是攢灰的作用。 所以皇帝將這些可有可無,卻又不會出錯的東西賞賜給她,一則為安撫慰勞生病的她,以示他對皇后的看重,二則表明他還是記得他有個后宮的。 至于三,也是順便穩住后妃們躁動的心,以免她因為“太過cao勞”無法很好地管理后宮,到時候還得麻煩他過來管。 綜上所述,這次探病,并不代表皇帝真的有要關注后宮的打算,姜洛暫時用不著擔心那么多。 想通了,也咳夠了,見薛昭儀面露憂色,姜洛擺擺手:“本宮沒事。你去看賬簿吧?!?/br> 說完躺下,閉目小憩。 因姜洛沒說讓薛昭儀把賬簿拿走,弄月便將薛昭儀引到備有筆墨紙硯的書桌前,請昭儀就在這兒看。 心知皇后首次放權,勢必要看她做得像是那么個樣子,才能真的將宮中一應事務交給她處理,薛昭儀鄭重地凈過手,方落座看起賬簿,時不時執筆計算,很是認真。 殿內一時無話。 直等扶玉煎好藥過來,那股子藥材特有的味道,讓得薛昭儀停筆的同時,也喚醒了不知何時又睡著了的姜洛。 姜洛悶聲咳了幾下,坐起身,皺著眉看扶玉端著的黑漆漆的藥。 “已經不燙了,”扶玉道,“娘娘快喝吧?!?/br> 姜洛有點猶豫。 這藥的味道和顏色,怎么看怎么苦。 料想原本的姜皇后也有吃藥怕苦的毛病,扶玉沒催姜洛,轉頭讓弄月端盤蜜餞,留作喝完藥壓味用。 姜洛這才勉為其難地接過藥。 她沒有一勺一勺地喝,而是閉上眼,一鼓作氣地一口悶。 悶完才覺出,里頭應該放了像是甘草那種自帶甜味的藥材,沒想象中的那么苦。 再吃塊糖漬的梅子,嘴里徹底沒了藥味,姜洛拿帕子擦擦嘴角,對扶玉說了句傳膳,又問那邊的薛昭儀有沒有用過午膳。 薛昭儀道用過了,然后拿著賬簿和一疊寫滿字的紙過來,請娘娘查驗她方才的成果。 姜洛一看,但凡賬簿不太對的地方,薛昭儀都有在紙上翻來覆去地計算,確定是真的出錯了,才用紅色在賬簿上勾個圈,一目了然。 再細看,薛昭儀計算的沒有哪怕一處是錯的,她算術是真的好。 “非常好,”姜洛夸贊道,“這樣一來,本宮也能放心了?!?/br> 由于對薛昭儀實在滿意,姜洛當即便讓弄月將剩余的賬簿全交給薛昭儀,真切是賦予重任。 薛昭儀謙遜又不失自得地表示娘娘好好養病,她定然不負所望。 御膳呈上來后,也不知可是生病壞了胃口,姜洛沒吃多少,就讓人撤下。 她皺著眉咳嗽,頭一次覺得重感冒也挺難捱的。 不久穆貴妃趙婕妤等佳麗們前前后后地來永寧宮探病,包括上午聽完戲就出宮了的容櫻也再度進宮,還給姜洛帶了好幾個止咳的民間偏方。 “我前腳才出宮,后腳就聽說皇嫂病了,可把我嚇了一跳。幸好不是什么大病……” 容櫻一臉慶幸。 而她話中的關懷之意在姜洛聽來異常妥帖,比起只知道拿御賜之物來應付的她皇兄好上不知多少。 容櫻這時又道:“不過我來前,有聽到個不太好的事?!?/br> “什么事?” “皇嫂家里的那位meimei,似乎明日要進宮來給皇嫂探病?!?/br> 姜洛聞言,精神驀地一震。 庶妹借口探病進宮,意圖仿照飛燕合德,與嫡姐共同侍奉皇帝的劇情居然沒被蝴蝶掉? 庶妹戰斗力竟恐怖如斯! 作者有話要說: 借用下土豆的梗 然后不要嫌棄短??!我在存稿準備不久后的日萬了【握拳 第16章 動人 容櫻這話一說,即使是想跟皇后掰扯賬簿之事的穆貴妃,聞言也不由得飛快按下心思,轉而和其余佳麗聊起了皇后的那位meimei。 “本宮聽到了什么,姜沁居然要進宮?” “好心告誡諸位姐妹一句,倘若遇到姜沁,千萬要小心,她絕非什么好相與的人?!?/br> “也不知姜沁可還是像以前那樣,自詡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便成天擺著個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同情,說出去簡直能笑死人?!?/br> “要妾說,她早不來晚不來,偏趕在娘娘病了才來……” “她至今還未議親,她野心大著呢?!?/br> 佳麗們一說起姜沁就停不下來。 原因無他,姜沁實在是太出名了。 姜洛也開始回憶宮斗文中和姜沁有關的內容。 世人皆知,宋國公姜序,戎馬半生,披肝瀝膽,堪為當朝第一股肱之臣。私下里,姜序對父母孝順,對妻子兒女愛護有加,對友人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為人無可指摘。 然而就是這樣的姜序,卻有個無論如何都無法抹除的污點。 那污點便是姜沁。 當年邊疆戰事平息后,先帝召姜序回京,于延嘉殿設宴,為姜序接風洗塵。那晚,君臣二人把酒言歡,及至入夜,先帝意猶未盡,命姜序留宿偏殿,道要抵足而眠。 豈料就是這隨口一句的“抵足而眠”,竟鬧出了樁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的丑事。 由于“抵足而眠”,知道先帝這夜會宿在延嘉殿,有宮女起了心思,想趁此機會獻身給先帝。待得夜深,宮女以伺候起夜為由進入偏殿,悄悄脫光了爬上榻,卻不知先帝早被寵妃截走,睡在那兒的赫然是微醺的姜序。 發現獻錯了人,宮女作何反應不得而知,因為她沒等姜序清醒便離開,導致姜序誤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過了幾年,姜序被引到冷宮,碰見個自稱是他親生女兒的小孩。 小孩告訴姜序,她娘不久前被冷宮里的廢妃折磨至死,好在斷氣前說了她的身世,讓她找他,叫他帶她出宮,因為娘說像她這樣的小孩在冷宮里是活不下去的。 看小孩拿出她娘留給她的遺物,姜序這才知道那年在延嘉殿并非做夢。 姜序品性端良,做不出殘害無辜之事,更何況這還是他的血脈。他只好費了番工夫帶小孩回國公府,取名為姜沁,對外宣稱多年前走失的二姑娘找回來了。 按理說,從能逼得人發瘋的冷宮來到其樂融融的國公府,姜沁應該是滿意的,至少她可以吃飽穿暖,不用再為半塊饅頭而被折磨得頭破血流。 可事實并非如此。 打從進入國公府的第一天起,姜沁她就瘋狂地嫉妒,乃至是仇視整個姜氏。 因為在她的認知中,姜序拋棄了她和她娘,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 姜沁自小在冷宮長大,看慣了世態炎涼,也見多了虛與委蛇,耳濡目染之下,她心里嫉恨的念頭有多強烈,她面上就表現得有多乖順。以致于家里陡然多出個她,哪怕國公夫人再不樂意,也沒有苛待她。 她的嫡兄嫡姐念在她這么小就沒了親娘,也待她很好,什么吃的玩的都給她,全然將她當成一家人。 不過很快,這一家人的假象就被打破。 起因是姜沁說池子里的魚不好看,她嫡姐卻說好看,于是毫無預兆的,姜沁一把將嫡姐推下水。 然后站在岸邊,對在水中掙扎的嫡姐笑,說你快死吧。 但她嫡姐福大命大,沒死成。 不僅沒死,還拿她那句話一字未改地告了狀。自此姜沁在國公府里的待遇雖沒什么變動,但她卻無可避免地被所有人忽視。 這樣的經歷放在別人身上,少不得要想方設法地彌補,抑或是生存得更加小心翼翼。 可姜沁不。 她反而更加光明正大地詛咒嫡姐去死,也敢當著姜序的面誣陷嫡兄輕薄她,甚至對外聲稱國公夫人虐待庶女,鬧得整個國公府都不得安寧。 也是后來姜沁長大了,知道像她這樣的庶女,婚事是由當家主母安排的,為防國公夫人將她下嫁給販夫走卒之流,姜沁開始收斂,開始偽裝,這才漸漸有了佳麗們口中的模樣。 “……本宮明日就在這兒候著,等她來?!?/br> 說這話的是穆貴妃,她同姜沁之間也有些不愉快。 她難得一張臉冷冰冰的,語氣也凍人得很:“本宮倒要看看,她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br> 其余佳麗也紛紛附和。 還道皇后身體不適,這正是她們替娘娘分憂的時候,她們絕對會好好接待宮外來的貴客。 眼看佳麗們就這么統一戰線,姜洛心道庶女戰斗力果然非同凡響,隨即咳了聲,道:“那明日就勞煩諸位meimei了?!?/br> 這是允許姜沁進宮,同時也是允許佳麗們放開手應對姜沁的意思。 佳麗們連說娘娘大可放心,養好身體才是正事。 說完商量明日該如何打扮才能艷壓姜沁,不叫那白蓮花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旁邊容櫻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給出點意見,長公主的鼎力相助愈發激起了佳麗們的斗志。 于是明日到來,永寧宮里花團錦簇,五彩紛呈,直看得姜洛感嘆不已,本來個個就已經是美人,這么盛裝打扮起來,就更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 大美人們向姜洛請過安,便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