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感受到婉寧關心的目光,蕭長恭忽然覺得這一刀挨得真值,“也沒什么,小傷,雖然劃到骨頭了,但只要不斷,就不算大事?!?/br> “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將軍?!毕氲竭@兒,婉寧心里很是懊悔。 她是重生之人,倍加珍惜當下的日子,同時也更加珍惜身邊人。 她到底還是個后宅女人,雖然邀天之幸,得已重生,但心里最大的愿望不過是打回方家。 而眼前的人,卻是守衛邊關的將軍,是關系到邊關數萬百姓安危的人,如果因為自己的出現,累得戰功赫赫的將軍死于刺殺,這樣的重生婉寧寧可不要。 看到婉寧臉色不好,蕭長恭灑脫的擺了擺手,“這話我之前就說過,不妨再說一次。北狄人要刺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上一次,也有下一次。有沒有你,我都會遇到。你不過是恰巧趕上了。我雖救了你,卻也害你入險境,咱倆互有虧欠,你也不必內疚了?!?/br> 聽到“互有虧欠”四個字,婉寧心里微微起了波瀾,能和這樣一個大英雄互有虧欠,實在是件很……美好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向各位看文的小可愛求收藏、求評論,大家有什么感受、吐槽都可以在評論區留言,我會盡量一一回復的。 預收文《我要睡你的床》,超能打萌妹子vs睡不著總裁男,為了能睡一宿好覺,再霸道的總裁也得向妹子低頭:《我要睡你的床》感謝在2020-09-22 12:00:47~2020-09-23 18:44: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薔薇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章 “情郎” 看著蕭長恭溫柔的眼睛,婉寧心里再一次地起了波瀾,隨后想到自己的未來,又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她是注定是要嫁給方堯的,因為早年前穆鼎和方堯的爹方淮有一句酒后戲言,若以后有適齡的兒女,就結為夫妻,并且互相留了信物。 只不過穆鼎真的只是把這事當了酒后戲言,忘了個干凈,而方家人卻是記得的。 按前一世的發展,大概再有半年就該登門了。 重生以來,婉寧一直認為,重生的意義,就是給她一個翻身報仇的機會,她要打回方家,要把前一世受的氣全都找回來。 可現在,婉寧感受過了父親、祖母的慈愛,感受過了哥哥的呵護,又有了蕭長恭溫柔的注視,她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人生還有另外一種打開方式,前一世那種生活,根本不能稱之為生活。 哪怕是她日后在方家揚眉吐氣、當家作主,但一個是惡婆母,一個是冷心腸的夫君,日子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 婉寧偷眼看了下蕭長恭,如果是和他一起…… 不可能的。 自己不過是個庶女,蕭長恭卻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侯爺。 就算她是宰相家的女兒,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也不會娶一個庶女的。 想到這里,婉寧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蕭長恭看到婉寧神色又暗淡下來,覺得自己真是拙嘴笨腮,安慰人都不會。 他不應該說什么互有虧欠,就應該直接說互相扯平,可是扯平了,就沒有關系了。蕭長恭還是覺得互有虧欠,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那個……對了,你以后出門,可不能只帶一個婢女了,上一次如果多帶些人,或許就不會被擄走?!?/br> 當然,也不要再來另外一個人英雄救美了。 婉寧點點頭,把心里的難過壓下,露出一個明亮又燦爛的笑容,“大將軍說的是,以后小女子一定注意,救命恩人只要一個就足夠了?!?/br> 既然不能擁有未來,那就好好把握當下吧。 看到婉寧與自己想到一處了,蕭長恭心情舒暢,哈哈大笑,“說得有理?!?/br> 這笑聲引得穆鴻嶺又一次扭頭,眼看著蕭長恭與穆婉寧越站越近,他這個當哥哥的,心里的醋勁又起來了。 我meimei才十三歲,你給我離遠點! 穆鴻嶺還是決定過去,反正兩人已經單獨談了一會兒了,再聊下去,就該讓人說閑話了。 可不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眼利見兒。 “婉兒,婉兒?!币粋€男子從遠處快步走來,聲音里透著欣喜與急切,“真的是你,你還好吧,上次一別,聽說你病了?” 說著就來抓婉寧的手。 婉寧本能地往蕭長恭身后一躲,然后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是哪位?” 蕭長恭對婉寧的反應很滿意,隨后看向來人時,眼神中卻驟然射出一股冷意。 哼,這聲婉兒叫的倒是親切。 男子被蕭長恭一瞪,立時覺得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一種被大型野獸盯上的感覺。 可一想到懷里的已經到手的銀子,和未來可能到手的銀子,這股害怕的勁頭立時就輕了許多。 “我是慶明啊,婉兒,上次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早走,你也不會遇險了??赡阋仓?,我也只能偷偷與你相會,這幾天你都躲著不肯見我,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偷偷相會。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穆鴻嶺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胡說八道,可是若不解釋清楚,讓蕭長恭誤會了,婉寧這輩子就完了。 范軒宇也站了起來,狐疑地看著穆鴻嶺和穆婉寧。 另一邊,站在不遠處的小七,只與蕭長恭對了個眼神,就不著痕跡地走到了慶明的身后,直接堵死了他的后路。 婉寧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這位公子,我與你素不相識,請不要胡言亂語?!?/br> “我怎么是胡言亂語,你我私會半年有余,早已互有情意?!边@位叫慶明的男子像是忽然看見蕭長恭一樣,“原來是鎮西侯在側,怪不得你不認我,原來是攀了高枝了?!?/br> “罷罷罷,既如此,就當我一腔深情錯付了吧?!睉c明說完,就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轉身就走。 “站??!”穆鴻嶺上前攔住,“看你也是讀書人打扮,既如此就該明事理、曉是非,不該做出這等空口污人清白之事。我meimei何時與你有過來往,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br> “什么叫血口噴人,她也曾說過非我不嫁的,如今有了圣眷正隆的鎮西侯,甚至連我這個人都不認了?!?/br> 婉寧氣極而笑,感情這人就是來置她于死地的。 “好,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我與你私會,那你可有證據?!蓖駥幧锨耙徊?,今天這事必須處理明白,否則且不說蕭長恭如何想,自己在這盛京城怕是再也出不了門了。 “哼,證據就是我知道你小腹上有顆痣!” “你……” 婉寧怒極,這人的心腸當真歹毒,這話一出口,就是直接把繩子套在了婉寧的脖子上。 哪怕她極力否認,對方也會說她為了遮掩不肯承認,就算讓婢女檢查也是一樣,難道她還能真讓蕭長恭親自檢查不成? 而且小腹處有痣,這豈不是說她真就如流言所說,與人有了首尾? 看到婉寧不說話,慶明得意洋洋,“不敢說話了吧?我本不欲將此事說出來,可你不該先與我山盟海誓,然后又妄想另攀高枝?!?/br> 蕭長恭忽然冷哼一聲,“不過是空口無憑之事,這話我也會說,我知道你是太監?!闭f罷,手指翻動,一柄銀色小刀出現在蕭長恭手上。 刀光閃閃,寒意凜然。 這刀別人或許不認得,婉寧卻是認得的,那天她一回頭,綁匪腦門上插著的,就是這柄刀。 猛然間,除了婉寧,所有人都想起了一個京中的傳言,不是關于婉寧的,而是關于蕭長恭的。 傳言蕭長恭極為嗜殺,每日必殺一人,而且都是虐殺。 這一言不合,就是要閹人的意思? 穆鴻嶺有點后悔帶婉寧出來了。 慶明看著蕭長恭手里的刀光,恍惚間覺得□□似有涼風吹過,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實,實物證據我也有,六月二十四那天,她被人送回來時,身上的披風就是我的。不然,她一個女子,身上又怎么會有男人的披風?” 婉寧瞬間就放松下來,就連穆鴻嶺也松了一口氣,那披風是誰的,在場之人,沒有比蕭長恭更清楚的了。 只要蕭長恭沒有誤會,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婉寧此時也不急了,還有空偷偷打量蕭長恭,以及欣賞一下那欣長又有力的手指。 別說,這樣的手指玩起刀來,竟然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將軍,此人憑空污我清白,還請將軍為我做主?!蓖駥幰桓蔽啬?,還向蕭長恭深深地行了一禮。 其實早在第一句話,蕭長恭就有些動了殺意了。 婉寧受驚生病,至少有一大半是他的責任,而且后面的流言也與他脫不開干系。 還真就有人敢拿這事來當面污蔑婉寧。 看來自己回盛京這段時間太溫順了,蕭閻王的名頭不響了,不然怎么會有人敢跑到自己面前撒野? “小七,動手?!?/br> 小七也不打話,直接動手把人擒住,然后往膝蓋窩上狠踹了一腳,就讓慶明跪在了蕭長恭身前。 慶明急了,“干什么,好端端地憑什么抓人?這盛京城還有沒有王法了?” 蕭長恭根本不理這茬,直接冷聲說道:“我就問一次,是誰指使你來污蔑穆姑娘的?” 慶明還硬氣著,梗著脖子,“什么叫污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她與我……喂,你們要干什么?” 蕭長恭一個眼神掃過去,小七一腳踹翻慶明,然后用腳踩在慶明的手腕上,在他驚恐的眼神中,生生地掰斷了他的小拇指。 慶明一聲慘嚎,捧著手在地上打滾。 這叫聲凄厲的讓人心里發毛。 穆鴻嶺和范軒宇哪見過這個,都是心中一凜,猛咽了幾次口水。再看向蕭長恭時,眼神都變了。 這人真是剛剛那個和他們一起吃點心的鎮西侯么? 反倒是婉寧早就見識過了蕭長恭殺人的模樣,對這場景頗有些見怪不怪的意思。 小七等慶明嚎夠了,這才又重新把人摁住,讓他跪在蕭長恭面前。 “說,是誰指使你的?!毙∑邊柭暫葐?,自家將軍說了只問一遍,他就不能讓將軍再問第二遍。 “你們……你們這是仗勢欺人,是屈打成招……” 眼看著小七又奔著第二根手指去,婉寧忽然開口,“將軍,佛門清凈之地,聲音太大好了不好,再說前殿六公主還在祈福呢?!?nbsp;說罷往慶明的腳上看了一眼。 蕭長恭面露笑容,覺得這小姑娘果然是見過世面的,這場面穆鴻嶺都不敢說話了,她倒是面色如常,還能提出建議。 看到蕭長恭點頭,小七立馬脫下慶明的鞋子,扒下襪子塞進他的嘴里。 穆婉寧看向慶明,她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論這個慶明是受何人指使,都是存著置她于死地的心,憐憫敵人,就是對自己殘忍。 隨后慶明就只能唔唔地嘶吼了,因為小七掰斷了他第二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