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她二十分鐘前才說要來游樂場,這么快就包場了? “這個游樂場不會是我們家的吧?” 這個游樂場阮欣經常經過,游客很多,每次過來排隊都要排很久,平時這個時間正是熱鬧的時候,這么快就溝通好清場包下來,就算是自己家的游樂場也很有難度。 傅司硯淡淡道:“不是,這家游樂場是我一個朋友的,一周前和他聯系包場,你喜歡的話,可以買下來?!?/br> 說著他就捏起手機要打電話商量買游樂場的事,阮欣連忙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倒也不用買,我就是隨口一問?!?/br> 她就說怎么這么快就包場了,原來是一周前就商量好了。 不過他怎么知道她今天會想來游樂場。 不待他多想,傅司硯俯身過來解開她的安全帶,“下車吧?!?/br> 阮欣和傅司硯一起下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帶了兩個游樂場的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傅先生傅太太,上午好,歡迎二位蒞臨我們游樂場,聽說今天是傅太太生日,我們游樂場的工作人員特意為傅太太準備了幾個表演節目?!?/br> 阮欣笑著說:“謝謝,是什么節目?!?/br> 領頭的經理介紹道:“有唱歌、舞蹈、二胡、古箏?!?/br> “......” 現在游樂場的工作人員都這么多才多藝了嗎? “就在前面,傅先生傅太太要不要過去看看?!?/br> 阮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搭建好的舞臺。 游樂場應該沒這業務吧,是傅司硯安排的? 她偏頭看了眼傅司硯,經理見阮欣對才藝表演不太感興趣的樣子,正想介紹點別的,傅司硯對他說:“你們不必跟著了?!?/br> 經理聞言說了聲祝你們玩的愉快,就帶著工作人員走開了。 傅司硯先是帶著阮欣坐了幾圈旋轉木馬,然后又玩了碰碰車,兩個人玩不熱鬧,叫了幾個工作人員一起。 傅司硯選的那輛車在場內才開了半分鐘便壞了,停在場中央不動,阮欣趁機不停的繞到他那輛車屁股后面撞,一直把他撞到場邊沿,看著傅司硯長手長腳的縮在車里,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他。 在游樂場玩了一個多小時,中午簡單的吃了個飯,阮欣便催促傅司硯去馬場騎馬,因為上午她連續提了幾個游玩場所,都被傅司硯包了場,阮欣才意識到,傅司硯這不是猜到了她想去游樂場才包場的,他這是把所有能玩的地方都提前包了場。 于是她想了一個比較刁鉆的地方。 馬場。 正常人過生日,應該不會想要去馬場慶祝吧。 結果只有她想不到,沒有傅司硯顧慮不到的,這人還真提前包了馬場。 阮欣換了身騎裝和傅司硯一起騎著馬跑了兩圈,鼻頭被涼風吹得通紅,坐在休息椅上,累得有些不想動了,拿起手機挑選剛剛拍的照片發了個朋友圈。 剛發出去沒幾分鐘,底下一堆過來祝她生日快樂的,她逐條回復,又點到聊天頁面回復那些私發祝福自己生日快樂的。 傅司硯手機響了,拿著手機去一邊打電話,不知是不是和電話那邊的人聊到了自己,阮欣看他轉頭看了自己一眼。 她笑著招了招手,傅司硯捏著手機走過來,說:“任彬和景曜幾個人在英冠酒店,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想一起給你慶祝生日,要不要去?” 阮欣笑著說:“那是不是還要我把彤彤叫上???” 原本她都和傅司硯說好了,晚上要去大學城附近吃小吃,傅司硯沒提韓任彬和秦景曜要在英冠酒店給自己慶祝生日的事,說明這是韓任彬和秦景曜臨時起意,既然有韓任彬,她直覺上韓任彬就是想借著她生日把夏依彤約出去。 傅司硯手機還沒掛,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可以不理他?!?/br> 手機那邊的韓任彬聽到傅司硯的話,急道:“硯哥,你要追小嫂子的時候我出了多少力啊,你不能過河拆橋,今晚我要是見不到彤彤,我就跟嫂子說,當初她想讓我幫她拍雜志,是你不讓我答應的?!?/br> 阮欣和傅司硯離得近,隱隱約約能聽到韓任彬說話的聲音,聽不清楚說了些什么,笑著對傅司硯說:“你問他想不想要彤彤去?” 韓任彬本來還想在阮欣面前含蓄點,聽她這么問,坦誠道:“做夢都想?!?/br> 阮欣見他如此爽快,對傅司硯說:“那晚上就過去和他們一起吧?!?/br> 傅司硯道:“你確定嗎?他們幾個會起哄?!?/br> 阮欣眨眨眼,“沒關系啊?!彼麄兪欠蚱?,今天又是她生日,起哄也很正常,她相信傅司硯那幾個朋友會有分寸。 傅司硯唇角輕勾,“好,我們一起過去?!?/br> 第53章 阮欣答應韓任彬要叫上夏依彤后就去給夏依彤打電話, 響了一遍沒人接,想到孕婦可能會有嗜睡的狀況,怕她在睡覺, 沒再繼續打電話,給她微信留了言。 身上還穿著騎馬裝,阮欣把手機給傅司硯拿著, 去更衣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夏依彤已經給她回了消息。 夏依彤:【剛剛在給寶寶織毛衣,怎么了?】 她本來通告就不多, 拍戲有很多危險動作,尤其是她這種沒什么名氣的小明星, 現場更是不會顧忌她的身體狀況, 肚子里是她珍貴的寶貝, 不能有半點閃失,索性就把手上零星的通告全推了, 為此還賠了一筆違約費,她那個沒怎么管過她的經紀人罵了她一頓, 就徹底不管她了,她現在就在家里認真養胎。 阮欣:【傅司硯幾個朋友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要在英冠會所給我過生日, 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夏依彤:【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太方便出去,萬一被別人發現我懷孕了怎么辦?我還是不去了吧?!?/br> 果然女人懷孕后性格會發生變化,阮欣在網上查過, 孕婦的情緒會比較焦慮敏感,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容易多想,夏依彤還是未婚先孕,到現在都不敢跟韓任彬提她懷孕的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而且從韓任彬的表現來看,很明顯就不是夏依彤說的那樣一廂情愿。 阮欣:【你才懷孕一個多月,肚子都沒顯出來,冬□□服穿得又多,只要不說,別人是不會看出來的,出來玩吧,韓任彬也在?!?/br> 夏依彤:【那我更不能去了,我還沒考慮好要怎么跟他說?!?/br> 阮欣:【彤彤,他是孩子的父親,你也不能一直躲著他,先見個面試探試探他對你的態度,而且我叫你出來,也是受他所托?!?/br> 夏依彤:【什么意思?什么叫受他所托?】 阮欣:【本來沒打算去英冠會所過生日的,剛剛發了個朋友圈被韓任彬看見了,他打電話過來說要給我過生日,還求我把你也叫上,我就是個工具人?!?/br> 夏依彤:【真的假的?】 阮欣:【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么,去不去呀,去的話我和傅司硯去你家接你?!?/br> 夏依彤:【那你們等會再過來,我先化個妝?!?/br> 阮欣:【孕婦化妝不是不好嗎?】 夏依彤:【我買的是孕婦專用牌子,簡單畫個淡妝,回來就卸掉,先不說了,回聊?!?/br> ...... 現代女性出去聚會當然不能素顏,何況自己男神兼肚子里孩子爸也在。 阮欣早上就和傅司硯出門,現在臉上的淡妝也脫的差不多了,讓傅司硯帶她回家卸了妝,重新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暮色四合,云層深厚。 傅司硯和阮欣帶著夏依彤到會所時,萬祺就已經西裝革履的等在了會所門口,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和工作的時候沒什么差別。 “傅總,上面已經準備好了?!?/br> 阮欣知道自己生日,包間里肯定布置了,明知故問道:“準備什么了?萬祺,今天是周末,休息日,你怎么還打扮的像工作一樣,你們傅總是不是壓榨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傅司硯,傅司硯垂眸,眸中帶笑,沒有說話。 萬祺笑,“傅總的助理,工作時間是007,隨時待命,要不老板娘給我說說情,看在我這么賣命工作的份上,讓傅總給我漲工資?!?/br> 阮欣開玩笑道:“那不行,給你漲工資用的是盛元的錢,盛元的錢就是我的錢,萬助理,像你這樣的人才,要有為公司做奉獻的精神?!?/br> “......” 說笑間到了包廂門口,萬祺對著門敲了兩下,對夏依彤使了個眼色,兩人往后面退了退。 阮欣扭頭問萬祺,“他們是準備了禮花筒要對著我和傅司硯放嗎?” 萬祺面上掛笑,抿著唇角,筆直的站在兩米外。 傅司硯挽著阮欣的胳膊,說:“進去吧?!?/br> “你先進?!?/br> 傅司硯挑眉,漆黑的眸子凝著她。 阮欣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就跟你后面?!?/br> “怕禮花弄到身上?” 阮欣點了下頭,其實她不是怕禮花炸到身上,她就是突然想體驗一下躲在他身后的感覺。 她垂著頭,露出一截纖長的脖頸,瑩白的耳垂上綴了個小珍珠,看起來嬌嬌軟軟,老婆那么嬌氣,當然得慣著。 傅司硯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摟住她肩膀把她攬進懷里,另一個手臂抬起來擋住她的臉,把她整個人籠罩住,低聲詢問,“還怕嗎?” 阮欣抿嘴笑,搖了下頭。 萬祺和夏依彤站在后面本來是想躲禮花,沒想到就進門的功夫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萬祺是真沒見識過自己不茍言笑的老板還可以這么溫柔,夏依彤也沒想過,自己從小到大從來都沒談過戀愛,滿心滿意只想著和爸爸mama相親相愛的閨蜜會對男人撒嬌。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又后退了兩步。 傅司硯摟著阮欣推開包廂門,不出所料,秦景曜韓任彬等人一人手里拿了一個禮花炮對著空中放,傅司硯托著阮欣的耳朵把她的臉按在懷里,阮欣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溫暖味道,喧囂的房間仿佛也隨著踏實的心沉寂下來。 她原本以為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為別人的焦點是件讓人羞恥的事情,現在在他朋友的注視下,她被傅司硯摟在懷里,居然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秦景曜看見阮欣身上穿著傅司硯的衣服,揶揄道:“怎么剛來硯哥的衣服就到嫂子身上了?” 傅司硯放下手,把落到阮欣身上的禮花摘掉,包廂里除了秦景曜韓任彬和沈浩博,傅司妤也在,幾個大男人對阮欣的喜好不太了解,便把布置現場的任務交給了傅司妤,包廂里被她裝扮的一片粉,墻上還掛滿了阮欣和傅司硯的合照。 “嫂子,生日快樂,這包廂都是我布置的,怎么樣,漂亮嗎?” 阮欣笑著說:“好看?!?/br> 傅司妤回頭沖那幾個男人哼了一聲,“我就說這樣布置嫂子會喜歡吧?!?/br> 幾個男人對這全粉的風格實在不敢恭維,不過身為主角的阮欣不嫌棄就好。 韓任彬給阮欣說了句祝福的話目光就落到剛進來的夏依彤身上,夏依彤垂著頭,右手下意識的捂住肚子,沒敢看他。 阮欣踮起腳尖湊到傅司硯耳邊說了句話,傅司硯微微頷首,阮欣把身上傅司硯的外套脫掉遞給他,拉著夏依彤傅司妤一起坐到沙發上去。 韓任彬一進會所就心不在焉的,這會見夏依彤來了,雖然沒理他,但他心情還是愉悅很多,拿了杯酒,同秦景曜碰了個杯,問,“霄子又不來?” 鄭霄是鄭氏集團總裁,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和傅司硯是大學室友,但論關系他和秦景曜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比跟傅司硯韓任彬更親近些,一般見不到鄭霄的時候就找秦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