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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齊斐然百口莫辯。 “你這樣有意思嗎?”林時新問道。 齊斐然沉默了半響,說道:“我就是這么個人,不管怎么樣,你都得受著?!?/br> 他穿上了大衣,拿著包,逃似的離開了家。 這一天都情緒低落,到了晚上,齊斐然無家可歸,正好于靜東又抱怨他重色輕友,他開著車,來到了于靜東所在的酒吧。 “你家那位沒來???”于靜東看他進來,很是驚喜,朝他晃動酒杯里的冰塊,“一會兒這舞臺中間有個焰火表演,我怕他一激動掄起滅火器……” “行了吧你,”齊斐然說道,面色不愉,四周打量了一下,“這里太吵了?!?/br> 于靜東這才明白過來,說道:“我說你怎么有時間來找我了,原來是吵架了,因為啥???” 齊斐然嘆了口氣,點了跟于靜東一樣的酒,仰頭喝了半杯,問道:“你說,怎么才能讓對方開心?” 于靜東一聽,古怪地笑著打量齊斐然:“不會吧,古月說你是一夜七次郎……” 齊斐然說道:“別胡說,那方面我們很和諧?!?/br> 齊斐然自認是個知情趣的伴侶,經??鋵Ψ?,汁水飽滿的水蜜桃。 “那是問的啥???”于靜東不解道。 “就是……怎么取悅對方,唉,我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做什么浪漫的事?!?/br> 于靜東一哂:“這有啥難的,吃大餐、旅游、買包、轉賬,重大的節日或者是紀念日,送花送車送房,你一向出手大方,總不會這都沒送過吧?” 齊斐然回想了一下:“十八歲的時候送房送車了,他沒什么感覺,也沒用過,花經常送,給過一張卡,每月都往里轉賬,快千萬了,他從來沒查過余額,被困住的時候才拿去買面包,后來又還上了?!?/br> “我跟你說過啥?你家那種的,清白出身、自己打拼的,叫啥來著,噢對,鳳凰男,根本不稀罕你那東西,人家講的是精神追求、人格平等什么的,”于靜東搖頭晃腦道,“我可堅決不找這樣的,太麻煩?!?/br> “就跟你能找到似的,廢話那么多?!饼R斐然一仰頭把酒喝完了,示意酒保繼續上。 “那你就直接問啊,‘親愛的,你要什么?’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那不就完了?”于靜東說道。 “他要的,我還真沒法給,”齊斐然把第二杯酒也喝掉了一大半,“自由?!?/br> “……我cao,大哥,你干啥了???他咋不自由了?”于靜東惶恐,這齊斐然屬于悶聲作大死類型,還不懂人情世故,常常有驚人之舉。 “他要上班,要見家人朋友,還要上網,我覺得煩,沒同意?!?/br> “……那不都是正常要求嗎?”于靜東石化了,“你沒同意,那你是怎么做的,難不成你把他關起來了?” 齊斐然點點頭。 “我cao……”于靜東震驚后急道,“你快把他放出來!我的天!人一明星一樣的大記者,還能被你這么軟禁???尊嚴、人權,你懂不懂???你是米國回來的嗎?也太離譜了,小學生都不能這么對待,還不讓上網?我的天吶!然后你自己晃出來喝酒?” “那怎么了,我都跟他說了,他的地位高于一切,外面彩旗再怎么飄,他也是家里不倒的紅旗?!饼R斐然鎮定道。 “我cao,你這么跟他說的?齊斐然你傻逼么,這種話不能跟家里那個人說的!”于靜東咣咣捶桌子,要不是怕打不過,他都想把齊斐然腦子里的水控出來。 “那跟誰說?”齊斐然愕然。 “只能跟朋友吐槽!”于靜東吼道。 “說什么都沒用了,我覺得……我還是吸引力不足吧,他沒我喜歡他那么喜歡我?!饼R斐然把杯中酒喝盡,惆悵地說道。 “大哥,剛那倆花枝招展的小母零路過,看見你都走不動道了,你不知道嗎?”于靜東無語道。 “沒注意?!饼R斐然覺得小杯不過癮,指了指680ml的那型,要一次喝個痛快。 齊斐然悶悶不樂地住到了酒店里,因為喝得多,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想睡了,他手機屏幕切換到家中監控器,那個狠心的人正趴在床上,吃著切塊的哈密瓜、晃動著腳丫,床上支著ipad,一邊看電影,一邊笑得前仰后合。電影是齊斐然給他下載到ipad里的,什么類型的搞笑片都有。 如果他在家的話,也能蹭一塊哈密瓜吃,也能摟著他一起看電影…… 被遺棄的狗是什么落魄滋味,齊斐然算是嘗個明明白白。 第二天傍晚,推測家里已經沒有食材和水果了,林時新沒法做飯,齊斐然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新鮮蔬菜、rou類、水果,還有葡萄干麻辣小魚薯片可樂之類的零食,在車里再三囑咐夏毅,上去都要注意什么。 “別跟他說話,也別看他,他跟你說什么,你都別理他?!饼R斐然說道。 夏毅覺得自己不是去給一個人送東西,而是去給毒蛇猛獸送東西。 齊斐然本想讓賀明去送,但是賀明已經被林時新收買了,估計不但會把林時新放跑,還能給他把風。 夏毅答應了一聲,準備下車,到后備箱去提東西,齊斐然又囑咐了一句:“走時把家里的垃圾也拿下來?!?/br> 夏毅搞不懂這次“任務”為什么這么奇怪,自己是保鏢又不是保姆,但小齊總一貫待人親厚,他自從來這里,都不想回大齊總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