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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斐然聽了這話有點兒開心,這是把馬德圓那天說的話往心里去了,他笑道:“怎么還吃醋啊,真的什么都沒有,男人在外面,難免逢場作戲?!?/br> 林時新嘲弄道:“每次一接觸你的生活,我就打心眼里厭惡,你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br> “你要是不喜歡我參加那些應酬,我就不去了,或者是帶著你去,沒必要因為這種事生氣?!饼R斐然皺眉道。 “帶著我去,呵呵,那就不用帶Ivan了?”林時新問道。 這句話是明顯的圈套,聰明的人一下子就能聽出來,奈何齊斐然并不聰明。 齊斐然納悶道:“當然了,難道還帶三個、四個?有了你自然不用別人?!?/br> 林時新心里一寒,原來在他心里,自己就跟Ivan他們一樣,若有什么不一樣的,那就是他是“正房”吧,畢竟結識于年少,又一起經歷過那么多。齊斐然是個直男癌很嚴重的傳統男人,一直想明媒正娶了自己,這么“高看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 齊斐然默默觀察他的表情,覺得應該更好的下個保證,他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于靜東說他的樸素的愿望,就是將來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的愿望也是如此,你這個紅旗永遠都不會倒的?!?/br> 林時新臉色煞白,被他的無恥所震驚,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瞪大眼睛看著他,像被點了xue一樣。 齊斐然慶幸跟于靜東那里聽到了這么一句感人的話,果然把林時新震撼了,他打鐵趁熱,說道:“以后我們……” “沒有以后了,”林時新開始擼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我林某人不稀罕當你的紅旗,你愛找誰找誰,我是不伺候了,我算看透了,說到底,我在你心里也就是個玩意兒,沒有多高級,我就算是死也不會……” “你怎么又來了!”齊斐然站起來把他擼戒指的手打到一邊,倆手把他的胳膊鎖到他的背后,“你就非要跟我犟是嗎?我是不是把你打瘸了你就老實了?” 林時新聽到這話動作一頓,嘲諷道:“像你爸那樣?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br> “我這一點確實不如我爸,”齊斐然一手摟住他,另一只手大拇指腹摩擦著林時新濕潤的唇,看著他水光瀲滟的眼睛,“我狠不下心來,但是你別逼我,逼急了我興許比我爸還厲害?!?/br> “你來啊,我會怕你么?”林時新揚著頭。 “你仗著我喜歡你,就不敢打你是嗎?” 齊斐然把他攔腰抱起來,想懲罰他,轉了一圈,把他扔到廚房里,對他說:“你就在這兒閉門思過吧?!?/br> 他剛一轉身,要關上廚房的門,就看到林時新把菜刀抽了出來比劃。齊斐然趕緊走過去把刀奪過來插了回去,把他拽出廚房。 緊接著齊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門從外面關上后,里面半天沒聲音。 齊斐然心里發毛,打開浴室門,發現林時新在放水,水從洗臉池里溢出,滿地都是水,林時新在邊上蹲著看。 齊斐然把水龍頭關了,又把他拽了出來。他的手摟著林時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打也打不得,罵也不知道罵什么。林時新倔強得很,此刻一聲不吭,也不反抗,可齊斐然摟著這樣安靜的人,卻覺得扎手。 他夾著林時新走了一圈,最終把他扔到了體育用品儲物間的地上。林時新摔倒在高爾夫球棍、網球拍里,架子上面的籃球足球網球羽毛球丁零當啷地掉下來,砸到林時新的腦袋上,彈到了地上。 齊斐然狠了狠心,說道:“你想不明白就別出來了?!?/br> 這個房間不大,沒有窗也沒有燈,門一關上,里面黑漆漆的。林時新抱著胳膊縮成一團,眼淚啪嗒啪嗒砸到地板上。 刀架到脖子上時他沒哭,腿被打斷了的時候他沒哭,困到600米的深坑里他也沒哭,此刻齊斐然把他扔在這里,他卻難過得要命。 房間里各個區域的地暖是分開調控的,齊斐然出來后把儲物間的溫度調高,然后坐到了儲物間門口,頭倚著門。 齊斐然心想這次一定要讓他害怕,只要他在里面喊自己一聲,只要他說再也不分手了,就放他出來。 第94章 齊斐然靠在門上,仔細聽里面的聲音,聽了半天,沒動靜,他看了看表,才過去10分鐘,心想關的時間太短了,再等等,半小時以后,就算林時新不求饒,也放他出來??傻戎戎?,他的頭一歪,竟睡了過去。 這幾天林時新有一搭沒一搭的不理他,他一會兒擔心林時新又去執行什么危險的采訪任務了,一會兒又擔心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輾轉反側。這會兒把林時新關到里面,他的精神終于松懈下來了,一覺睡得酣暢,等醒來時,竟然已經是傍晚了。 他驚得跳了起來,趕緊把儲物間的門打開,發現林時新摟著幾根高爾夫球棍,睡得很沉很沉。 齊斐然松了一口氣,伸手去抱他,這一摸,發現他身上熱得厲害,手往額頭上一搭,燙得嚇人,是發高燒了。 齊斐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路過調溫區時,才發現自己看錯了左右,左邊是標識、右邊是按鈕,齊斐然看反了,把廚房的溫度調上來了,儲物間的壓根就沒開地暖。 這一驚非同小可,雖是密封的房間,到底已是寒冬臘月,他想這是凍著了,慌忙地搖晃林時新:“醒醒,你醒醒,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