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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惺惺作態,果然激起了成澄星的保護欲。 “跟我走吧,上廁所去,我一動,文予寧肯定跟來”,成澄星胸有成竹地說,“就是你也不能都信文予寧的,這醫生很邪門,我總感覺……他給我下過藥?!?/br> 經常給人下藥的林時新裝作害怕道:“下藥?不會吧,我看文醫生挺斯文的??!” 成澄星哼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br> 倆人手扯著手,站了起來,往外面走。 齊斐然:“干嘛去?” 文宇寧:“去哪兒?” 倆小受抖抖嗖嗖地答道:“去廁所?!?/br> 在衛生間里待了不到三分鐘,文予寧果然跟進來了。 林時新和成澄星悄悄躲在門后,看到文予寧急切地挨個門兒推,叫著:“澄星!澄星!” 成澄星對林時新說:“你看,我就說他會來吧,不到三分鐘?!?/br> 林時新目瞪口呆,這文醫生……畫風不對啊。 成澄星從門后鉆出來,一臉無奈:“叫什么叫,在這兒呢?!?/br> 文予寧:“唔……”眼里的欣喜一閃而過。 林時新:“哈哈,文醫生,是我有事要麻煩你來著,這里沒人?!?/br> 文予寧遲疑地點點頭:“嗯,你說吧?!?/br> 林時新從褲兜里掏出兩張皺皺巴巴的病歷單和報告單:“你幫我看下,這個有問題嗎?” 文宇寧仔細地看著這兩張紙,說道:“開放性顱腦損傷、脛前間隙綜合征……這片子和檢查結果都沒問題?!?/br> 林時新松了口氣,有點后悔自己小人之心,在這件事上懷疑齊斐然,他釋然道:“太好了,謝謝你?!?/br> “誰這么慘???”成澄星問道。 “嘿嘿,”林時新扒拉了下自己的劉海,給那倆人看自己額頭的傷,“前段時間頭被打了,”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腿也差點兒斷了?!?/br> “是你?”文宇寧納悶道,“你說這片子里的是你?” “是啊?!绷謺r新點點頭。 “不是你啊,你看這腿的骨頭,之前重度骨折過,而且看骨齡,這人身材魁梧,你這小細腿哪有這么大膝蓋?”文予寧納悶道。 “再說這頭骨的片子也不是你啊,這是個女人的?!?/br> 林時新的臉色可好看了,成澄星長這么大,還沒看到過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臉色五彩紛呈。 “你怎么了?”成澄星笑道,掏出手機要拍攝,被文宇寧把手按下去了。 “你是不是拿錯了報告???”成澄星問道。 “這孫子!”林時新把病歷和化驗單揉成一團。 文予寧心道糟糕,這齊斐然之前就偷偷把手腕傷口做了去疤手術,瞞著他家小受,這又不知道是鬧了什么幺蛾子,被他捅破了西洋鏡。 此地不宜久留,文予寧一把攥住成澄星:“小林,告訴靜東他們,我們有事先走了?!?/br> “我們有什么事?”成澄星問道。 “趕緊走,別啰嗦?!蔽挠鑼幾ブ沙涡峭庾?。 “我還沒吃飯,你說吃完飯后給我轉500,你是不是想賴賬?”成澄星抓著門不走。 “我給你一千!”文予寧急道。 成澄星松了手,麻溜地跟著文予寧走了。 第88章 林時新打開了水龍頭,接了捧涼水撲到臉上,等怒火冷卻一些后,才往正廳走。他不想在這發作,不論怎樣,他都不想在人前給齊斐然難堪。 在走廊里穿行,林時新看到一排服務員端著酒和菜往前面走,其中一個身影莫名熟悉,林時新又望了一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齊斐然心不在焉地和別人說著話,一直往門口瞅著,看林時新進門來,走了過去問道:“怎么這么久?” 林時新漠然地看著他,回到剛才坐著的地方,神色郁悶,翹著二郎腿開始吃瓜子。齊斐然過來敲了一下他的膝蓋,他偏過身子躲了,齊斐然追著又敲了一下,林時新抬頭給他一記狠瞪。 于靜東看到了,笑道:“這是干嘛呢?” 林時新轉頭對于靜東沒好氣地說:“老于!文醫生他們先走了,讓我告訴你一聲?!?/br> 于靜東滄桑道:“……好的?!?/br> 吃飯時,林時新坐在齊斐然身邊,古樸厚重的紅木圓桌中央放著好幾瓶度數很高的酒,齊斐然跟別人談笑風生、侃侃而談,林時新則悶頭不說話,看見有菜轉到他前面,他就夾菜,看到有湯,他就盛湯,兢兢業業做個吃貨。 他喝了一口湯,覺得味道略微怪異,不像雞湯也不像魚湯,拿著小勺子在那兒發愣,齊斐然瞥見了,頭歪到他耳邊,對他說:“是王八湯?!?/br> 林時新的勺子咣當掉進小碗里,王八湯飛濺。 齊斐然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還在跟峰源科技的老總說可視化交通導航的問題,坐在對面的馬德圓看到這一幕,以為他們在?;ㄇ?,明明沒吃檸檬,心里還是酸了吧唧。他把那醇香型國宴用酒開了兩瓶,要跟齊斐然拼酒。 齊斐然知道來者不善,這“馬上付”的總裁兒子一看到自己就滿臉挑釁,本是競爭對手,酒桌相見,更是分外眼紅,二話不說,立即滿上。 林時新看出齊斐然喝酒比別人要慢,但一杯也不少于對方,他一口白水一口酒,在身體里用水來稀釋酒的濃度,越喝臉越白;馬德圓祖籍山東,雖然喝酒上臉,現在已是滿臉通紅,但架不住常年喝酒如喝水,這一場比試誰贏誰輸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