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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A立刻反駁:“我不同意,齊總您說過,我們WF是資金流通和財務保障的管家,不需要整那些亂七八糟的營銷和炒作,酒香不怕巷子深?!?/br> 員工B連連稱是:“我們現在的難題是銀行固有身份系統對多個賬戶客戶的限制,這項技術需要硅谷的專利技術解決,硅谷團隊一天就是上百萬的耗費,我們沒有多余的費用做廣告投放?!?/br> 員工C義正言辭:“我們WF的逼格就是靠口碑說話,整得跟樓下的我買網似的,天天喊口號,你買了嗎?你不買我買,也太掉檔次了……” 齊總被打臉啪啪啪。 賀明緩緩道:“而且A視雖然是國內收視第一的電視臺,但轉化率并不高,年輕人現在誰還看電視啊,都是上網看微博和玩抖動的某音……” 齊斐然生氣了:“你們今晚都別回家了!” 眾員工:“???” 林時新聽不下去了,他說道:“我說各位,你們齊總只是一個提議而已,都瞎激動什么呢?你們WF想在A視投放廣告,說實話我們還不要呢,你們臉咋這么大?像你們這種放貸APP,誰知道以后會不會跑路???再說了,你們借款審核寬松,多少無知少女卷入其中,各位先跟我說說吧,裸/條、裸/貸是怎么回事?” 一代名嘴果然名不虛傳,一番話把眾員工氣瘋了,他們七嘴八舌回擊道: “那是XX通、XX利、XX匯干的!我們WF審核是業內最嚴的!” “因為火柴而引起火災,就能怪生產火柴的人嗎?!” “林記者你推銷不成就惱羞成怒,還要給我們潑臟水、造謠我們WF嗎?!” 林時新捂住耳朵喊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齊斐然:“哈哈哈哈哈哈!” 賀明心想,公司真的要完。 會議開得雞飛狗跳的,散會后,齊斐然把林時新拎回辦公室,扔到沙發上,輕輕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頰。 “我要回家!”林時新喊道。 齊斐然:“你老實呆著吧!” 林時新在沙發上抱著一個小抱枕,氣憤不已。說實話,他真的挺怕齊斐然發怒動粗或是又出現什么過激行為。 剛才林時新把藥瓶握在手心里,其實很怕齊斐然會干出奪走藥瓶、呑藥片之類瘋狂的事。 如果有一天齊斐然發現,對付自己最有效的方式其實是傷害他自己的話,那他只能束手就擒了。 幾年不見,他的病到底好沒好?他變得更壯了,奔三十的男人,執拗的意志力像城墻似的難以撼動,用力捶他寬厚的肩膀,他絲毫不為所動,5年前還是個笑起來也算爽朗的大男孩,現在則完全是個有故事的深沉男人了。 這些年林時新覺得自己斗jian商、懲貪官、揍惡霸的經驗也挺多的,可還是會被齊斐然從身高體重、再到氣勢上全方位壓制。 媽的,自己是多么風光一大記者啊,到哪采訪不是山呼萬歲、眾星捧月,在這里卻像個要飯的似的,受盡委屈和凌辱,跑還跑不掉。 林時新心里百轉千回,琢磨著該怎么辦時,齊斐然則側過電腦屏幕,偷偷看林時新露出的腳踝。 林時新像以前一樣春夏秋冬都喜歡穿著帆布鞋到處跑,此時白色帆布鞋上面配的是淺藍色牛仔褲,中間漏出一小截又細又白的腳踝,往上則是筆直筆直的小腿。 以前情動的時候,齊斐然總喜歡緊緊握住這腳踝,讓他完全被自己駕馭。 齊斐然癡迷地看著這里,陷入過去綺麗的回憶,等回過神兒來時,往上一看,林時新正一臉狐疑地盯著自己。 晚上6點半,公司的員工一個個在門口打卡回家了,齊斐然忙完工作,抬頭看著在沙發上睡著的林時新,只覺得內心充實又幸福。 他穿上外套走到林時新身邊,蹲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笑著說道:“醒醒,該回去了,想吃什么???我帶你去?!?/br> 林時新揉揉眼睛,站起來說:“家里有人等了?!?/br> 齊斐然的笑容僵住了,今天倆人打過、笑過、也抱過,林時新還“陪他”工作到現在,在他的心里,這就是和好了,可以再續前緣了?,F在這是什么意思,他又要回到別人身邊? 齊斐然強行按捺脾氣,一語不發。 倆人坐著電梯往樓下走,在電梯里,齊斐然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往林時新的臉、脖子和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里瞄著,呼吸也愈發粗重。 林時新知道他在控制著脾氣,肯定又想動手了。齊斐然對別人一直是要么不理,要么隨便。只有自己是他的暴力開關,一言不合,他抬手就想打。 林時新攏了攏外套,心想明天是說什么都不能來了。 出了大門,一個身高頎長的男孩等在那里,往林時新左邊的肩膀拍了拍,林時新往左邊看,那男孩卻站在右邊笑著看他。 林時新驚喜道:“啊,你怎么來了!” 那男孩說道:“昨晚你怎么不回家???我等到下半夜才睡?!?/br> “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又沒帶充電器?!绷謺r新說道。 “……尹凡星?是你,竟然是你?”齊斐然終于近距離看清楚這男孩的臉孔,他恍然大悟,原來卷毛男孩是尹凡星,是那個得了尿毒癥的男孩! “啊,齊哥,你回來了,”尹凡星很驚訝,隨即狐疑地望著林時新,“你昨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