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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斐然:“……” “你怎么在這兒!是來找我的嗎?”林時新扔下稱石,歡樂地朝他跑來,抱了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在這兒……”齊斐然沒說完,就看到從卡車上蹦下來幾步沖過來的李松。 “啊,我跟那個誰,李松來賣魚了?!绷謺r新一時有點不好意思,果然不能說謊,這下竟然被抓現行! 齊斐然和李松對望著,誰都不說話,但想說的彼此都懂。 齊斐然拉著林時新的胳膊就走,李松攔住了,暴怒道:“干嘛呢?你放開!” “你給我滾?!饼R斐然道。 “呵,我還就不滾了,以后我都不會滾開?!崩钏砂蚜謺r新攬到身邊。 齊斐然一腳當胸,把沒有防備的李松踹倒在地,拉著目瞪口呆的林時新轉頭就走。 “哎,你們這是怎么了?”林時新回頭看著在地上捂胸掙扎的李松,“齊斐然你放開手,我們就是在那賣魚……” 齊斐然回手把林時新推到車門處,林時新后背骨撞到門上,痛得發麻。 李松站起來往這里跑,齊斐然拉開車門把林時新推進去關門,林時新沒來得及縮回腳,被夾得痛叫了一聲。齊斐然趕緊把門又拉開,把他的腳扔進去,然后關上門,自己跳上車,開著車飛奔出市集。 天色已晚,已經看不清前邊的路,雷克薩斯LS飛馳在坷察湖的湖邊公路上。 “你發什么神經呢?為什么要踹李松???慢點開,慢點開,停車!齊斐然!”林時新看車速越來越快,嚇得直朝齊斐然吼。 齊斐然緊緊握著方向盤,心里又氣又妒又惶恐,車開到一片光禿禿的樹林里,他猛得停下車,開門跳下來,在湖邊大口喘著氣。 這是他好不容易、費盡千辛萬苦追到的人,他恨他自己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他用手拍拍外面的衣服兜,摸出煙和打火機,剛要點燃,又煩躁地熄滅了。他已經很久不在林時新面前抽煙了,林時新不喜歡,而齊斐然隨時隨地都想吻他,不想讓自己的嘴里有煙味。 想到這他又跑回車里,林時新正開了門要下車,但腳踝被門夾的那一下很痛,估計要腫起來了,他低頭揉著自己的腳腕。 齊斐然打開他那邊的車門,他驚疑未定還沒抬起頭,就被齊斐然抓住胳膊要吻,他趕緊往里躲,使勁推著齊斐然。 林時新穿的軍大衣太臟了,賣了一天的魚,衣服上有魚濺上去的血水,腥味很大,他本能地躲開齊斐然,怕把他的衣服弄臟了,而且這神經病一腳踹翻了李松還不解釋,林時新氣得不行。 齊斐然親了兩下沒親到更著急了,渾身發抖,臉色發青,他一使勁把林時新從車上拽下來,林時新腳腕不敢用力,直接摔到地上。 “啊,我的腳……我的屁股,cao,果然不能跟男的談戀愛,還沒怎么地我就要被打死了……”林時新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顧著腳顧不上腚,哭唧唧地看著齊斐然,齊斐然拉他一下他叫一聲,齊斐然這才看出他腳腕傷得厲害。 “左右轉一下,能動嗎?”齊斐然著急地問道,伸手把他褲腳往上提,大手摸了摸他的腳骨,輕輕轉了轉。 “嘶……能動,就是疼?!绷謺r新呲牙咧嘴道。 “沒傷到骨頭,是腫了?!饼R斐然要抱他。 “哎別動,”林時新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下來,“你放到后備箱里,這衣服很臟?!?/br> 齊斐然依言把衣服放好,把林時新小心翼翼地抱到懷里站起來,往上掂了掂他的屁股,讓他在懷里舒服些靠著自己,然后試探地親了親他的嘴唇。 林時新低頭回吻了幾下,然后突然反應過來,一巴掌拍他肩膀:“嘖,你還沒說呢!你打李松干嘛??!” “他裝直男騙你,你不知道嗎?”齊斐然皺眉仰頭看著他。 “他,李松,裝直男?你真是神經病……病得不輕,我沒跟你說這幾天跟李松在一塊就是不想你疑心,你還沒完沒了的……” “這幾天你都跟他在一塊兒?”齊斐然抱著他的手掐他的屁股,“我怎么跟你說的?我有沒有告訴你,跟他玩的話叫上我?” “啊,別掐我……李松真的是直男,而且我都跟他出柜了,我說了我們在一起了!”林時新邊說邊去掰齊斐然掐他屁股的手。 “你跟他說了?”齊斐然欣喜地問道。 林時新打了個噴嚏,脫了大衣他里面就一件小毛衣了。 齊斐然把他抱到車里,開著車直奔溫泉山莊。 — 洗了個熱水澡,抹了浴室里放著的郁美凈兒童霜,一身奶香味兒的林時新濕著頭發,盤腿坐在床上。 “為啥這是兒童套房???還有我這個內褲,你是不是給我買大了???”林時新問道。 “只剩這間房了,附近沒有賣內褲的,給你的是我的換洗內褲?!?/br> 林時新:“……” 齊斐然笑著上床把溫熱的他抱到懷里,用力聞了聞,嗯,又香又軟。 第34章 林時新說:“停,停,我得跟你約法三章?!?/br> 每次見面兩個人要不就劍拔弩張、要不就尷尬沉默著、要不就抱個沒夠親個沒完,林時新需要給齊斐然好好立一立“規矩”。 齊斐然是不善言談的,林時新是自己還有點懵逼,沒有好好想明白。但這幾天住在李松家里,雖然發燒感冒病著,但林時新卻在打點滴時閉著眼睛,想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