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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么回事啊?!饼R斐然像看傻子一樣。 “你這個傻子,我好不容易找到這次好機會,你們看起來郎才女貌,多般配啊,再因戲生情,多美啊?!绷謺r新頗感可惜的說。 “你快歇歇吧。既然大家不滿意她演祝英臺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能怎么辦?他們都讓我演,那只好我上了,時間剩得不多了,再拖下去就沒時間排練了。唉,我真不想演,本來他們都說我像女的!”林時新越想越覺得自己即將萬劫不復。 “你其實對這件事不用那么在意?!饼R斐然斟酌著措辭。 “我怎么不在意?!那是對我的侮辱,人格侮辱!”林時新瞪著齊斐然。 齊斐然腳步一頓,怔住了:“怎么是侮辱呢?也許,也許是一種贊美呢?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他這么想你,也許不是有惡意的?!?/br> “贊美?我謝謝了,我喜歡女的,我是男人,我說多少遍了,贊美我請夸我帥,謝謝?!?/br> 林時新抓著雙肩包帶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著,齊斐然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一件事很不妙,非常不妙。這種感覺縈繞在心頭不去,像是山雨欲來,風暴將至;又像是未點燃的□□,總有一天會炸得四分五裂,讓人不安。 多年以后,齊斐然才終于深刻地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災難的前兆。 是風說不喜歡沙,沙偏要隨風起舞;是水不喜歡山,山偏偏阻斷了水的流向;是白天不懂夜的黑,是遞到手里轉身就被扔掉的麥芽糖;是你的愛,成了他的苦。 第8章 林時新:“這蝴蝶扇墜表白心跡,你我互通心意,爹爹卻自作主張,不把你的聘媒當真,可怎么辦?” 齊斐然:“你爹硬要把鴛鴦分開,我要寫成訴狀,狀告你爹嫌貧愛富,再告那狗仗人勢的馬文才,奪我愛妻……” 林時新:“……” 齊斐然:“……” 林時新:“繼續啊,怎么又忘詞啦?” 齊斐然:“沒有……” 林時新翻著眼皮嘟著嘴皺著眉頭看著齊斐然。 他身穿窄袖高腰襦裙,上衣極短,只到腰間,而裙子很長,下垂至地,露出窄窄的一截細腰,襦以水綠色絹為面兒,中納粉色絲棉,袖子兩端接了一段白色絲絹,這是去年《嫦娥奔月》的戲服,林時新穿起來竟意外的合身,齊斐然忍不住上下瞄他。 “看什么看!”林時新把臺詞本卷成一卷敲了一下他的頭,“你怎么不把你的戲服穿上?非讓我穿?!?/br> 齊斐然笑了:“你穿上我才能進入狀態,不然這臺詞太rou麻了?!?/br> 林時新狐疑地看著齊斐然,判斷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對了,怎么今天來的人這么少???”齊斐然轉開話題。 林時新靠近他,悄聲說:“他們不敢來了,這禮堂深夜鬧鬼?!?/br> “哦?怎么回事?”齊斐然問。 “據說,后面的道具室里,每天晚上都叮叮當當的,以前學生們做的玩偶,晚上……晚上會起來玩耍?!傲謺r新一邊發抖一邊說著,臉色越來越白。 齊斐然一臉無語。 “真的!我和李景晟他們已經約好了,今晚來……來降妖除魔。你也得來?!绷謺r新靠近齊斐然小聲說,聲音帶著小風傳進耳朵,齊斐然覺得耳朵好癢。 “你不害怕嗎?我看你挺怕的。還有我為什么也得來?”齊斐然問道。 “廢什么話,我是純爺們,別看我長得這樣,我膽子特別大!其實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他們非要湊熱鬧。你是新來的成員,不能不合群,集體活動也得來!” 晚上十點,沈瑩、李景晟、姜靜恬、文鴻朗、李薈如如約來到禮堂門口。 “男生來就算了,這三個女的來是干嗎?”齊斐然不解地問道。 “看你就沒有集體榮譽感,文學社是溫暖大家庭,有難同當,肯定要一起來??!”姜靜恬白了他一眼。 林時新胸前背著一個小書包,十分乖巧的樣子,齊斐然不覺好笑:“你這包里都背著什么???” “別問,都是法寶,孩兒們跟緊了,我打頭?!绷謺r新腦袋一揚,率先走進去。 夜晚的禮堂和白天完全是兩種氛圍,為了省電,晚上九點禮堂沒有學生排演,保安就拉了電閘,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各個房間里幽藍的夜光,七個人互相挨著,走了進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漂亮?!闭f完,文鴻朗咔嚓一聲,按下快門。 “你有病??!這么黑你拍個鬼??!”李薈如叫道。 話音一落,眾人都沉默了,林時新轉過來森然笑道:“也許拍出來的照片里面就有……” “滾?。。。。?!”眾人大叫。 繼續往前走,到了電梯口,電梯竟然還能使用,林時新按了6層,大家一起抬頭看著電梯一層層往下走,無人說話,落針可聞。 電梯門打開,林時新朝里面打了聲招呼,“哈嘍,晚上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姜靜恬轉身跑出去了。 “……你干嗎????。。?!” “你搞什么??!” 眾人七嘴八舌數落林時新,林時新摟著胸前的小書包靠著電梯內壁,一臉委屈:“我覺得氣氛太凝重了有心想活躍活躍氣氛的……”